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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脸上的笑容僵住,皱眉问道:“你说什么?”他觉得自己听错了,原启不想要见他吗?青烟小心脏砰砰直跳,可还是磕磕绊绊的说出了口:“陛下说乏了想要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安远闭上了眼睛,原启果然是生气了。“那本王明日再来吧。”安远说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背影那么的孤单。原启的眼睛突然能看到了,三宝着实惊喜。今天上午他还以为,他们陛下要永远瞎了呢!被扣押在寝宫的太医们也被放了出来,今日之事皆三缄其口。因为三宝公公已经明着说了,谁若透露半点风声可不只是砍头了整个家族都要被连累。青烟被暂时留在了宫中,为了明日的计划也为了保住青烟的命。而安远好像也忘了这个人的存在,独自离开了皇宫。第二日早朝,安王依旧来了。今日没人再提起让陛下选妃的事,上朝期间安王的视线一直落在原启的身上。而原启也是偶尔看过来,只不过没等安远露出笑脸便已转过了头。安远心中无奈,原启难得露出孩子气的模样,让他又爱又恨。今日朝堂比较安静,大家将自己要禀报的禀报完了便等着下朝。而这个时候,上头的启帝竟然开口了。“安王。”启帝的一声安王,朝堂上的官员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安远的身上,而安远则直直的看着原启,语气温柔:“臣在。”“孤为你赐婚,明日你便与青烟姑娘成亲吧。”原启看着安远嘴角稍稍往上扬了扬,说完这句话后也没有移开视线仍旧直直的看着安远。安远愣住,朝堂上嗡的一声,大家交头接耳切切私欲。陛下竟然同意了?有的人说昨日就该同意了,安王娶个民间女子对陛下来说是好事,有点人却皱眉,总觉得这事怪怪的。安远眼中的柔情慢慢的消失,他看着上面的人露出了勉强的笑容:“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原启竟然要为他赐婚?原启平静的坐在那里,将所有的情绪藏在内心深处。他用平淡的语气,或者说放手的语气道:“孤曾说,若我不死便许你一愿。安王既然请求了,孤便为你赐婚。”安远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却在抬到一半的时候放下。舌尖满是苦涩,心像是被钝刀子捅了一般,疼却又无法立刻死去。是他伤原启太深,所以原启放弃了吗?昨日他逼原启为他赐婚,今日原启“成全”了他。这本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心这么痛?“陛下,我们需要私底下谈一谈。”安远放柔了声音,抬眼看着原启道。他们需要说开,他伤了原启,他会用往后余生来弥补。他求的本就是原启安好,原启想要什么他便给予什么。然事情并不向着安远所想的地方发展,曾经爱人的话语如蜜糖,今日爱人的话语如刀子。“安王,孤已答应了,安王还不满意吗?”安远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嘴更像是被冰给冻住了,完全无法张开。“退朝吧。”原启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安远几乎想也没想的便跟了上去,他是安王自然无人敢拦着。大臣们看着消失在大殿后方的身影,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耸肩。昨日安王还说要娶青烟姑娘,今日陛下都同意安王怎么看着不大乐意?难道是新鲜够了后悔了?安远一把拉住了原启的手腕,原启停下。“原启。”安远的眼眶有些泛红,然语气依旧柔和。“安王逾越了。”原启转身直直的看着安远,虽然没有挣开安远的手然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情。若换做以前,原启定会将安远的手举到唇边轻轻地亲一下,而如今却只得来一个:逾越了。安远听后也不气馁,他凑过去捧着原启的脸,在原启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任你惩罚如何?”安远贴着原启的唇,一下一下亲着,语气柔和的哄着爱人。然对方像是一块捂不化的寒冰,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安远。”原启垂眼睫毛不停的颤,手更是不受控制的抬起想要环住安远。可他还是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在。”安远伸手抱住原启的腰,头枕在原启的肩头。此时原启说什么,他都会哄好原启。如今原启的眼睛好了,也许他们今晚可以约着看星星。“我已为你赐婚。”原启的话是冰冷的,安远的心也慢慢的变凉,揽着原启的手臂变得僵硬,他慢慢的抬起了头。安远想要笑,可无论如何都勾不起唇角。他慢慢的松开了手后退一步,他看着原启很认真的说道:“你再说一遍。”这句话他说的很慢,甚至有些咬字不准。“我已为你赐婚,愿你安好。”安远听后眼眶一下就红了,他狼狈低头,心像是被扯走了一块,疼的无法呼吸。这几日原启是不是也这么疼?或者比他更疼。“好,我知道了。”嘶哑的声音,安远转身慢慢的往外走去。他走的那么慢似乎每一步迈出去都很艰难,也好像是在等身后人的呼唤,如果原启一个呼唤他会立刻回头飞奔到原启怀中。然而……并没有。原启看着安远的背影久久未动,他低声呢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边安王刚到府上,圣旨也跟着来了。宣旨的三宝根本不敢与安王对视,他也没想到陛下会赐婚。安王都松口了按理说这俩人该和好啊,没想到会这样。他问陛下为何,陛下却说:明日你便知道了。三宝抓头,明日就大婚了知道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你们俩人从此横眉冷对吗?三宝欲言欲止,想要安慰一下安王吧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见安王站着发呆,他只好摸摸鼻子先溜了。安远现在院中久久未动,老管家上前询问:“王爷,您看这明日……?”圣旨下来了王爷却黑着一张脸,这明日王妃还要不要抬到府上来?安远捂住眼睛叹息:“那便办吧。”如果这样能让原启消气的话,便办吧。“随便弄一下就行,不用精心准备。”安远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老管家站在原地一脸懵逼。随便弄是怎么个弄法?这到底是给谁娶媳妇?第二日清晨安王府便开始吹吹打打,牌匾上挂上了红绸缎。路过的人一听是安王要成亲了都围了过来,王府小厮朝人群扔着糖果铜钱,换来各种吉祥话语。看起来一切都喜气洋洋,除了新郎官安王。这新郎官没有出府迎亲,到如今了也不见人影。看热闹的人中有惊讶的、有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