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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指挥的,但多少在军中树立起了威望。悲伤的情绪是可以传染的,士兵们沉浸在皇帝驾崩的悲伤气氛中,根本来不及思考刺杀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是西夏下的毒手。官家先是收复了幽州,恢复了北方藩篱,眼看中年励精图治,要带领大宋走向更辉煌的明天,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去了。多好的官家啊,可恨的夏狗!军营内的白布不够每个人戴孝,便扯成布条,每人都只扎在额头上为皇帝尽孝。擦干眼泪,誓要踏平西夏国度,将李乾顺千刀万剐!——“死了?报仇?”李乾顺听到宋国皇帝的死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听到尚书令嵬名安惠已经被宋军杀了祭旗,更是悲痛的不能自已。他对天发誓,他给赵佶送去十个美女,真的是好意,谁知道这家伙身体如此不济,竟然腹上死了。恐怕普天之下,再没有比他倒霉的行贿者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天亡我大夏!”宋国皇帝之死已是事实,宋军群情激愤,杀气腾腾的朝兴庆府来了,回天无力了。他看着如血般的夕阳,似已见到了自己的下场。若是宋国皇帝不死,他若是投降,尚且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可惜啊,在赵佶死亡的一刻,注定没有他生还的余地了。“陛下,宋军已经开始攻城了——”听到汇报,他披甲登上城墙,就见潮水般的宋军已在城下,本来他们就不善于守城,加上许多人已经看到了结局,早就骑马离城逃命去了。他只能寄希望城墙牢固,多等一会,可就听一声震天响,地动山摇之后,城门已然坏了一个缺口。他扑掉满脸的尘土,推开四下逃命的士兵,踉跄的走着,浑浑噩噩,也不知道去哪里,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然被宋军包围了。“哈哈——”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不知为何竟然笑了出来。他正因为畏死,才会不停地在大国之间上演称臣和背叛的戏码。结果,他和他的国家,终究还是没有活成。至少,在最后一刻,要忠于自己身为一个国君的责任。李乾顺提刀,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做最后抵抗的时候,刀刃割在脖颈处,使劲一划,飞溅出的鲜血甚至溅到最近的宋兵脸上。他倒下时,看向皇宫的方向。任贵妃……希望你做好朕交给你的最后一件事。皇后属于辽国,但太子是大夏的太子。……——西夏任贵妃浑身颤抖地看着摆在桌上的毒酒,旁边同样是瑟瑟发抖的,只有十一岁的太子李仁爱。按照皇帝之前的吩咐,如果她听到宋军攻入皇宫的消息,就先毒死太子,然后再服毒自己。仁爱太子含泪看着她,“母后在哪里?”太子是耶律南仙所生,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这不意味着她就能下狠手毒死他。太子死于她手,不管是谁抓到她,她都不会有好下场。陛下明知道国要破了,却不自己毒死太子,而是叫她来做。他下不了手,难道她就能吗?突然,宫女喊道:“外城破了——陛下殉国了——”意味着宋军进城了,马上就到皇宫了。听到这个消息,太子颤抖着朝毒酒伸出手,她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一把将两杯毒酒都拿走,全部打到地上,“你母后肯定还活着,咱们也要活着!去找她!”宫女四逃,宫里乱成一片,她则拽着太子躲到了寝宫的角落。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还是被宋军发现了。眼前是个年轻的宋国将军,任贵妃是汉人,忙道:“这是太子李仁爱,我是贵妃任氏,我们愿意投降归顺大宋,恳请将军留我们一条性命。”花荣看着眼前的夏国太子,见他已经吓得脸色煞白,神情恍惚,道:“你们先不要怕。”说罢,一把扯过李仁爱,将他拉到自己旁边,吩咐其他人不可侮辱这位贵妃,便带着李仁爱去见高俅。——高铭跟赵楷两个留守人士,与留守将士们众志成城的抗洪,终于叫洪水退去。随着洪水退去的,还有太傅蔡京。毕竟年纪太大了,病来如山倒,自从生病以来,咳嗽不止,高烧不退。汤药喝了一幅又一幅,都不见效。一天夜里大叫了一声:“官家——”等家人来看,发现已经阖目没气了。赵楷听到蔡京死了,震惊之余,不禁担心父皇返京之后要责怪他的鲁莽,明知道蔡京老迈还带他上城楼治水,以至于他染病离世。赵楷听到消息后,叫贴身太监探望蔡京家人,表达自己哀悼。唉,蔡京服侍父皇十数年,说句难听的,就是一条狗也有深厚的感情了。突然这么走了,父皇多少肯定会埋怨的。赵楷正犯愁该怎么跟父皇解释蔡京的离世。而这时高铭告诉他,“殿下,不必太过担心,蔡京去世的消息传出,城内已经有人放鞭炮了。”民间说不定已经编撰出了一套,腹黑太子趁着皇帝西征,用迂回方法除掉了大jian臣蔡京的大戏。赵楷叹气,唉,蔡京这口碑啊,竟然这般招人恨。他病死了,希望父皇回来选拔个贤臣做宰相。终于民间放炮的人,他就睁一只闭一只眼,当做不知情。蔡京死了,宰相一职先叫郑居中顶上,乐得郑居中恨不得也放几挂鞭炮庆祝。但没过多久,京城中所有人内都不许放炮了。因为一个惊天的消息传了回来:皇帝驾崩了。不仅是赵楷,连高铭都惊得掉了下巴,赵佶可是出了名的铁腰子身体棒,哪怕被抓到酷寒的金国依然能继续耕耘播种的人,怎么就死了呢?!兵败,被流矢砸中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父亲和花荣怎么样了?高铭被自己的担心吓得脸色煞白,但等他看向赵楷,发现他已经满脸泪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便也赶紧红了眼圈,做出眼泪盈眶的样子。虽然赵佶本人被人诟病的地方颇多,也亏待了很多人,但对赵楷,却是个当之无愧的好父亲。高铭能理解赵楷的伤心,亦有些被感染了低沉的情绪,嗓音低哑地道:“殿下,梁师成回来了,我就叫他进来。”梁师成坚持要先单独面见太子,在见到太子前,什么都不会说。赵楷没说话只默默点头,趁梁师成进来前擤去鼻水。可等一见梁师成,竟又哽咽,说不出一句囫囵话。高铭见状,便替太子问梁师成,“陛下是怎么驾崩的?当时是何情况?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其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