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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地左右看了看,迟疑了一下,又沿着走廊走到尽头,打开暗门,外面很快传来隐约的对话声。康筠听不太清,似乎是这个人问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客厅外的看守回答没有。过了一小会儿,脚步声又渐渐近了。康筠从旁边的置物架上顺手摸了一个棒状物品,掂了掂重量,握在手中,背紧贴着门边的墙。如果他一会儿挨个儿打开门查看,那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人敲晕再说。他听见那个守卫走到门前,脚步声突然停住了,他贴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喘。只听那个守卫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又幻听了?唔,也可能是上回那只老鼠。”康筠:“……”紧接着皮靴橐橐,走进对面的门里,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轮轴擦过地面的声音,铁门“哐当”一声重新关闭。康筠又等了一小会儿,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的棒状物放回置物架上。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手感不对,借着走廊上的灯光看了一眼,发现那竟然是一根半透明的白色玉势,惟妙惟肖地雕刻成yinjing的形状,足有半尺长、儿臂粗,青筋暴突,样貌狰狞。康筠不由失笑。他借着走廊上的微光略略扫了一眼,发现置物架上放满了各种情趣用品,长短粗细不一的玉势,各种材料的□□、肛塞、情趣项圈、贞cao锁、乳环、yinjing环、皮鞭,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有些连他这个“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康筠嘴角抽搐了一下,等到对面完全没动静了,这才轻轻走出去,用铁丝卡着门锁带上了门,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然后他轻手轻脚地原路返回,跳出窗子,将留下的痕迹一一清理干净,小心避过摄像头,穿过回廊,就在经过宴会厅门口的时候,他听见阮隋迎轻声吩咐:“去看看他在卫生间做什么。”一个恭顺平和的男人的声音说:“是。”***隔间的门“笃笃”响了两声。潘公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停下呕吐,飞快地擦干净嘴巴,竭力镇定下来,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大着舌头说:“谁啊?连泡尿都不让人撒痛快了。”隔间外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低声道:“有人来了。”那人说完没再多停留,潘公检听着轻轻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长舒了一口气,惊觉自己出了一头一背的冷汗,本来已经上头的酒意一下子醒了,他连忙擦干额上的冷汗,“醉醺醺”地在洗手台洗了手,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胡叡幽灵一样轻飘飘地走进来,他禁不住腿一软。胡叡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表情,见状伸手扶了他一把:“潘公子,小心。”潘公检醉眼朦胧地对他笑了笑:“我没醉……没醉……”胡叡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松开他走进隔间去了,潘公检一阵后怕,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得飞快。他歪七扭八地回到席上,糊里糊涂又干了几杯酒,不敢再多说话,索性出溜到桌子底下装死。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脸被人“啪啪”拍了几下,那个穿制服的人冷冰冰吩咐:“把人送到二楼客房。”然后他感觉有两个人架起他,将他拖了出去,拖出回廊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阮隋迎问:“依你看,这个人的生意可做吗?”“人不大可靠,”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这样的人……好控制。只要当点心,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大不了……”后面的话潘公检听不清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冰水浸过,无端端打了个寒噤。第41章接头康筠悄无声息地回到客房,两个看守还在大睡。顾珞琛那边的消息是,harvey已经拿到了被害人的证词,只是被看得太紧,找不到机会送出来。他是真的想不到顾珞琛那种一身黑道老大气质,仿佛分分钟就会命人开飞机撞五角大楼的死人脸,私底下竟然是为公家做事的。还要先拿到证据才能动手,真他妈麻烦,要他说,让他们黑吃黑不就好了么,闲得没事儿干拿什么证词,万一落到阮隋迎手里,他有几条命在?康筠拎了一瓶白酒,走到窗边,看着沉沉夜色中的山与树,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地下室守卫森严,应该是24小时轮班,他不可能有机会无声无息地潜进去拿证词,可如果干掉守卫,不出半天一定会有人发觉,不但没机会送出去,反倒会把他自己搭进来。那么……究竟该怎么办呢?一月份,南亚的这座山城已经进入旱季,雨水很少,阳光温暖而不暴烈,但是在这个无星无月的深夜,窗外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地敲打着玻璃窗,远处竟然响起了阵阵雷声。渐渐地,雷声越来越大,震得房间的玻璃嗡嗡作响。康筠喝掉一整瓶白酒,酒劲儿尚未上头,不过脚下已然有点儿发飘。他将酒瓶丢在地板上,从醉成一滩烂泥的守卫衣袋里摸到手机,查了下天气,然后打开邮箱,给杜远发了个邮件,然后飞快清除了使用痕迹,擦干净指纹,将手机重新塞进了守卫的衣袋里。做完这一切,他重新把纸条黏在脸上,按照离开前的姿势趴好,很快酒意上头,他真的趴在茶几上,醉死过去。他酒量不算好,只要那根弦放松了,其实很容易醉。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又干掉了一整瓶高度白酒,因为趴在茶几上睡的,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腰腿酸麻,头痛欲裂。两个守卫早已麻利地收拾好现场,又将他连人带鞋挪到床上,看到他醒来,纷纷取笑他酒量不行,并伸手和他要钱。康筠正揉着眉揉太阳xue,闻言摊了摊手:“你们看我浑身上下像有一分钱的样子?”他说着扯了一张白纸,刷刷写了个欠条:“以后出去了,百倍奉还。怎么样?放心,等我和你们阮爷做完这笔生意,这点钱还不是九牛一毛,不会欠你们的。”守卫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可一想到昨天赢的钱转眼翻了百倍,又忍不住狂喜。这时候,他们听见康筠凉凉地补了一句:“当然,前提是我能活着出去。从你们阮爷手底下活着出去的人,好像不多。”守卫:“……”这种刚拿到一个聚宝盆,却发现聚宝盆是个玻璃脆,一碰就碎,这种感觉真是不要太酸爽。这个时候,楼下客厅里,阮隋迎正在和方洪密谈。方洪在纸上写了个数字,推到阮隋迎面前:“这一进一出,倒手卖到香港,或者找‘驾驶员’倒入云南瑞丽,至少能卖到这个价。虽然要冒点险,但是只要做成这一票,就可抵一年的收益,只要小心行事,综合风险率并不高。不过……翡翠原石价格不同,成色差别很大,爷一定要慎重,找懂行的人验过成色之后再收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