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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的林子照在沥青路上,偶尔可以看到树梢上刚归来的鸟儿的影子,树下有小动物在刨厚厚的落叶。越野车从别墅区的路上跑过,惊动不少生灵,胆子大一些的松鼠站在路边目送车子路过,丝毫不怕人。岑仑从未见过如此和谐的生态环境,一时间忘记了紧张,他感觉自己像是乡下人进城,什么都感到好奇,甚至问傅知伸:“我们以后可以来这里散步么,我想和小松鼠玩。”傅知伸觉得他这副认真又期待的小模样十分勾人,笑道:“明天有空可以陪你来,不过要让这里的管家给你准备一些干果。”岑仑先是兴奋地点头,然后想起来一会他就要见到傅知伸的家人,又紧张起来。“傅先生,我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会不会让人觉得不礼貌啊?”傅知伸一脸无所谓:“你见过哪个孩子回自己家还要大包小包带礼物的?”岑仑反驳:“可是我不是在你家长大的,而且我应该算是你的伴侣,第一次登门拜访,按照国内准女婿上门的规矩,我应该给您的长辈小辈们都准备一份礼物才对!”傅知伸哈哈地笑起来,说道:“你说谁是准女婿呢,我家堂兄弟姐妹五个人,唯一一个jiejie比你母亲年纪都大。”岑仑脸一红,哼哼道:“我不管,反正是我上你家,我就是女婿。”傅知伸忍着笑,连连附和:“好好,你是女婿,那么打算什么时候娶爸爸回家?”岑仑听到傅知伸哄他,得意忘形起来,如果他有尾巴,估计都能翘到天上。他抓着安全带,在车厢里小小地踢脚,看似认真地思索一番,大声回答道:“等我赚了大钱,就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傅知伸笑,问:“那你什么时候赚到大钱呢,不要让我等到人老珠黄,到时候你想赖账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岑仑被这个老男人爽朗的笑容迷得昏头转向,下意识回答:“那我可不可以先付定金?你不会跑单的吧?”傅知伸把车停在路边,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搭在车门,往上挽起一段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金表,转过脸看向岑仑,问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岑仑看到傅知伸这个致命性感的模样,色从心头起,解开安全带就扑上去咬他的唇,傅知伸将他紧紧抱住,反客为主。这个吻十分有诚意,足足吻了三分钟,岑仑学不会换气,一张脸憋得通红,只能趴在傅知伸肩膀上拼命呼吸,缓过来后才问:“现在够诚意了么?”傅知伸笑着点头:“很有诚意了,我答应你的请求。”傅家在德国的大宅比起国内的还要豪华,坐落在园林深处,从园林入口开始就是傅宅的占地,外面不加修饰,越往里面才看出人工建筑的痕迹。傅知伸轻车熟路地在弯弯曲曲的路上行驶,开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看到了大门。岑仑看到门口有人,马上装死整个人躲在座位里,等傅知伸和他们交谈几句将车开进别墅,他才从座位抬起头。他一脸苦恼,跟傅知伸说:“我好紧张啊,感觉你的爷爷和爸爸应该是很严肃的人,你mama会听中文么,我英语不是很好。”傅知伸揉揉他的头,安抚道:“放心吧,我们家里的人都会说中文的。”岑仑半信半疑,还是不敢出车库,傅知伸不由他纠结,走过去直接将人抱下车往宅子门口走。在庄园里浇花打扫的佣人见到傅知伸纷纷停下来问好,对于他抱着的男孩子没有显示一点好奇,很有菲佣的职业cao守,见状岑仑更加紧张了,挣扎着要傅知伸放他下去。踏进大门,大厅里坐着的十几个人都看过来,岑仑被傅知伸竖着抱,转头看到那么多人看着他们,吓得都不会动了。感觉岑仑在自己怀里装死,傅知伸率先和家人打招呼,然后抱着岑仑坐到稍微远一点的沙发上,教他一个个认人。岑仑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家父母都是独生孩子,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去得早,从小他的亲人就母亲一个,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家人,脑子都转不过来。傅知伸把他对着其他人抱在腿上,对他们介绍说:“这是我的爱人兼孩子,岑仑。宝宝,中间那位是我爷爷,左边那位是我伯父,右边是我爸爸,他们旁边是我伯母和mama。坐那边依次是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姐,四哥四嫂,嗯,我的侄子侄女们还在外面,明天才能回来,都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纪,你可以跟他们玩得很好的。”岑仑很努力地记下他们的身份,小心翼翼地问好,这阵势实在太大,把岑小仑闭塞的世界塞了个满。不过好在除了傅知伸的母亲,其他人的长相都很明显是亚洲人,傅知伸的奶奶是意大利人,几年前就去世了。如傅知伸所说,他的家人都是会说中文的,就连纯种德国血统的母亲,也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傅爷爷已经八十多岁的人了,头发花白,拄着拐杖,还很精神,严厉的五官在看向岑仑的时候难得柔和下来,说道:“这孩子看着有灵气,老头子很久没见过故乡的小孩子了。”傅知伸放开岑仑,对他说道:“宝宝乖,去爷爷那边陪他坐坐。”傅知伸的父亲对于儿子带了个男孩子回来并没有反对,还很自觉地让出了身边的位置给岑仑,傅知伸的母亲见岑仑坐过来,推了丈夫一把,让他和自己换个位置,坐到了岑仑旁边。这位拥有傲人身材的女士年至六十还保养得像不到四十岁的贵妇一样,性格也十分率直热情,岑仑坐在她旁边亚历山大,因为傅知伸的母亲看着比他还要高大。所以说他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傅知伸能有那么高大的身躯了。傅母端详了岑仑好一会,似乎被这个黑头发白皮肤的男孩子击中了萌点,用德语赞叹了一声,不顾傅爷爷在场将人搂进了柔软的胸怀里蹂/躏,像个怀春的少女,对她的丈夫说道:“理,咱们的第三代长得好可爱。”岑仑整张脸埋在傅母的胸里,闷声地解释:“我是你们的女婿——”这句话毫无疑问被全家人无视,傅母原本就想要个孙儿,奈何唯一的儿子是个gay,作为一位开明的外国母亲,傅母并没有传宗接代的思想,傅爸是个妻奴,自然随着老婆。所以得知儿子的爱人是个可以年纪足可以当他们孙儿的男孩子后,傅母就一直期待着儿子能将人带回来看看。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应景洒一盆又甜又腻的狗血,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