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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幸福,他也不是不能够学着放下沉重过往。……从那天开始,蓝溟就成了将军府上的常客。他在只和星遗隔了半条街的地方买了房子,来往十分方便,每天早中晚三顿饭都在星遗那儿吃、雷打不动,还经常待到半夜才离开。东方睿虽然对蓝溟频繁的过来、打搅自己和星遗的二人世界有些许不满,但蓝溟显然没有这个认知。蓝溟的观念里,星遗在日常生活中,本来就应该被雌子们侍奉包围。由于身处人类社会,他现在的行为已经是非常克制。而东方睿又说不出口,毕竟蓝溟并不像桓旭尧一样,表现出要和他争夺星遗的强硬姿态,只是看似一团和气的“融入”进来。星遗对蓝溟多少怀有愧疚,再加上想到蓝溟在银河系身为异族、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家乡人,难免孤单。所以不仅任由蓝溟出入,还往往会在他过来的时候,让阿珠多做几个好菜,把他当成家里的一员。东方睿也暂时没有办法,只有想着忍过这段时间,等星遗恢复Alpha的性别、跟他领了结婚证,他再好好和蓝溟谈谈,名正言顺的把对方“驱逐”出去。至于桓旭尧,则因为蓝溟的存在,没有办法对东方睿出手。而且这位武力高深莫测的爷,还要逮到机会就给他洗脑。让他放下嫉妒偏执,只要星遗能够幸福,大家跟亲兄弟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不好吗?毕竟人生很长,你的守护和情感付出,星遗也是看在眼里的,总会为之感动。如果在这一生中,有幸能得到星遗的宠爱、诞下强大的子嗣,那就是你家祖宗八辈子都积了德,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大家同属伴生骑士,理应和气相处。倘若桓旭尧能够放下心中妄念,他甚至可以出面,化解东方睿和桓旭尧之间的仇恨。桓旭尧听得简直想打人,这是哪里来的封建余孽?比起古地球时代,那一套套传销组织的洗脑,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偏偏他还打不过蓝溟,又舍不得就此离开星遗身边,所以只能留在“荧惑”、徘徊于暗处。更名为星雅的李正雅,则被蓝溟在家中看护了起来,从头到尾没有让他和星遗见面。只因为蓝溟看出来,这位星雅的心中,同样对星遗充满了独占欲。否则的话,他当初不会心生嫉妒、那样卖力的撺掇自己对付原隋。除此之外,星雅的精神状态也不稳定,经常摔东西骂人、无端端的时哭时笑,甚至还有暴力倾向。像这样的人,就算是伴生骑士,蓝溟也不可能让他出现在星遗面前、给星遗平和幸福的生活添乱。这天蓝溟像往常一样去了将军府,李正雅独自待在蓝溟买来的房子里。倒是什么都不缺,还有两个机器保姆使唤,但他走不出这幢房。蓝溟的能力之强悍,简直超出想象。蓝溟在这栋房子周围布下了隔离罩,两个机器保姆可以进出无碍买菜什么的,偏偏李正雅一走到罩子边缘,就会被弹回来。蓝溟还封了他的力量,让他无法自无名指中释放出那些红色荆棘。而他无论在屋子里怎么摔东西、怎么叫喊,外面的人都看不到听不见。李正雅坐在自己的卧室里,长发凌乱,右手中拿着一把小剪刀,眼眶通红、喘着粗气。只见他卧室里的床单被罩、枕头窗帘、沙发坐垫,包括衣柜里挂着的衣裳,都被剪的破破烂烂,棉絮和羽絮掉落得到处都是。这些物品当中有些是皮质的,又硬又难剪。李正雅从来没干过重活的柔嫩手指上,因而产生了道道勒痕、鲜红到仿佛能渗出血,火辣辣的疼。他松开右手,金属的小剪刀“呛啷”一声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响声。然后他用双手捂住苍白的脸,慢慢地蹲下来,从喉咙里发出喑哑的哭音。他当然知道自己精神状态不好、经常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蓝溟才把他关在这里,不让他见任何人。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当初他身为一个Omega,和自己的哥哥争夺星遗的事情闹出去之后,被认为是皇室的丑闻。星遗固然远走他乡、嫁了别人,而他则被皇帝软禁在了檀宫之中,禁止他进行任何社交活动,再也不让他出来见人,就连兄弟姐妹们也很少过来探望。四年啊,足足四年的时间,他的身边除了唯唯诺诺、对他怕得要死的宫人们,就是一片死寂……所以他在被囚禁的绝望之中、以及对星遗的刻骨思念之中,精神日益崩坏。后来他获得了力量,原以为就此有另一番天地,却没料到再度被蓝溟关在这里,引得最近状态越发严重。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他被称为“帝国第一Omega”,容貌艳若玫瑰、高高在上目下无尘。Beta和Omega们见到他会殷勤的凑过来恭维巴结,而Alpha见到他,就会露出或痴迷或仰慕的目光……他身披无限荣光,是帝国的骄傲。“星遗,星遗啊……”李正雅一边哭,一边低唤着这令他痛入心扉的名字。他好想、好想再见星遗一面。不知道哭了多久,李正雅才抬起头,看见对面破碎的等身镜中,映照出自己破碎的狼狈身影。然后对面那道身影,开始向自己说话:“喂,你想这样一直继续下去吗?”李正雅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向等身镜。这面镜子是他不久前用板凳砸碎的,此刻他的脸映照在里面,呈现出一种诡异形态,像是个陌生的怪物。“你想要,得到星遗吗?”镜子里的那个人问李正雅,“你想要,星遗成为你的东西吗?”李正雅枯涸的紫色双眼中迸出光彩,拼命地点头,蓬乱的金棕长发随之飘动,有些像一只狮毛狗,倒显出几分单纯的可爱。“那么,打开你自己,接纳我。”镜中的破碎人脸露出一个幽深可怖的微笑,“我来替你实现愿望。”李正雅对星遗的执念几近成魔,立即依言对着镜子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做出了一个宛若飞翔、完全敞开自己的动作。然后他左手无名指指甲处的那一枚鲜红色羽毛印记,如同被侵蚀了一样,迅速地转为深黑。等他再度张开眼睛的时候,神情中的那些属于“李正雅”的苍白绝望、压抑痛苦就完全消失了,唇角勾起了可以称得上轻佻的笑容。“真好哄。”他走到被剪得一条条的被褥间坐下,垂下眼帘,望向自己指甲处的深黑羽毛印记,“省了我不少事儿。”作者有话要说: 李正雅接过盒饭,欢快的蹲在墙角吃着~~顺便,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