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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段视频也都证明是宴宴死前录好的,他的这个孙子已经失踪有一段时间了。庄老爷子对此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你真没事?”“真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在这里吗?”庄晏帮庄老爷子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爷爷,您睡吧。”“我不睡。”庄爷爷瞪着两只眼睛,生怕自己一睁眼,大孙子就再也不回来了。“您再不睡,我可就走了。”这个威胁委实好用,庄爷爷看了庄晏一眼,见他作势要起身离开,连忙闭上了眼睛,两只手却紧紧抓着庄晏的胳膊。过了一会儿庄老爷子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看庄晏在床边没有离开,这才把眼睛又合上,庄晏看着这一幕是又好笑又心疼。等到庄老爷子睡熟以后,庄晏拿着他的手机到外面的走廊给自己的还有王承宗打了个电话,王承宗在电话里一听到庄晏的声音,整个人都吓傻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差点把手里的手机都给丢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哭哭啼啼地对电话里的庄晏说:“兄弟你在下面缺什么少什么你跟我说一声,我马上就烧给你,你别来吓我就行,你知道我最怕这些东西的。”庄晏斜靠着身后墙壁上,问:“谁跟你说我死了的。”“兄弟你没死啊?”“死什么死?”庄晏压低声音,“不是说不让你们不要告诉老爷子我出事了,就跟他说我去国外治伤就行了吗?”王承宗委屈道:“我们是这么说的,但是赵伟那小子有一天突然进了医院里头跟老爷子哭说你死了啊,而且上个礼拜四他刚刚帮你办了葬礼。”庄晏一时间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原来自己一段时间没回来,连葬礼都举办完了。王承宗继续给庄晏讲述这段时间赵伟的成就,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哄得庄老爷子认了他做干儿子,拿了庄老爷子手头上所有的钱,甚至还有一回说出百年之后遗产都留给赵伟这样的话来。庄晏:“……”第9章“我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做?”王承宗在电话里问。庄晏抬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庄老爷子,庄老爷子还在熟睡,他垂眸看着脚下,对王承宗说:“看看再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兄弟说一声啊。”庄晏嗯了一声,与王承宗挂断了电话。他推开门回到了病房里,重新在床边坐下,他忙活了一晚上,此时却并不怎么困,将那片鱼鳞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灯光下的鱼鳞是深蓝色的,上面好似有一层薄膜,映着七彩的光晕,倒是有些像秦先生要找的那片,庄晏不自觉轻笑出声,他将鳞片重新放回口袋里。这天晚上他一直守在庄老爷子的床边,后来撑不住,就睡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金色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庄晏先是手指动了动,而后抬起头来,眼前是蓝色的窗帘,与窗帘缝隙中透露出来的青翠绿意,他眨眨眼,有些疑惑,又恍然想到自己此时已经不在海底了。庄晏偏过头,看着庄老爷子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抬起手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庄晏又恍惚了一下,他想起在海底的时候,人鱼似乎也经常会做这个动作。他站起身,拢了拢头发,对庄老爷子说:“我下楼给你买点吃的。”庄老爷子点了点头,看着庄晏从病房离开,目光停驻在门口处,一直到庄晏回来都没有动过。吃完饭后,庄老爷子向庄晏问道:“宴宴,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伟怎么说你死了?”庄晏淡淡说道:“爷爷,你别听他的,我是去国外治伤了,赵伟在外面欠了赌债,所以向趁着我不在在你这儿骗点钱。”庄老爷子恍然大悟状:“怪不得他前两天还怂恿我卖房子呢。”庄晏嗯了一声,嘱咐说:“我回来这件事爷爷你先被跟赵伟说。”另一波的仇家暂时还没有找到,若是让赵伟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恐怕还会有麻烦。庄老爷子也没问原因,点头就答应下来。庄晏去洗手间洗了个脸,一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竟然还都是名牌,也不知道人鱼是从哪里找给他的。他不自觉笑了笑。回到病房里之后,庄晏看到几个医生护士围在庄老爷子的身边,正在给他做透析,他愣了一下,等到做完之后,他跟在护士的身后一起走出去,问道:“不是说吃了药做完手术就可以立刻好起来,不用再做透析了吗?”“这个……”护士看着庄晏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出来,“庄老先生的药出问题了。”“出问题了?什么问题?”庄晏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眼睛直直地望着眼前的护士。护士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她的声音不自觉放轻了许多,“……就是被人拦下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庄晏才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闻家这样可就有点不厚道了,看着护士快步离去的身影,庄晏后背斜靠着墙壁,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嘴角带着一抹冷笑。闻家打得真是好算盘。只是赵伟他还有办法对付,面对闻家他要怎么办。庄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病房里面,却被庄老爷子一眼看穿,他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是不是没休息好?”庄晏低头:“爷爷你知道药出问题的事了?”庄老爷子嗯了一声,安慰庄晏说:“这都是小事。”哪里是小事,他几乎是用一条命换的庄老爷子活命的机会,现在闻家却反了悔。之前闻家两位先生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可笑,但现在庄晏笑不出来。庄老爷子拍拍庄晏的手,对他说:“早点回家休息吧,不用一直在医院陪我。”……闻家,自从庄晏从这个家庭中离开以后,所有人都恢复了往日的生活。闻宇舜哪儿也不疼了,佣人们也不会在暗地里吐槽这些主人们。只是闻夫人偶尔会做个噩梦,梦里她盼着那个早日能够找到的孩子站在悬崖边上,无论她怎么恳求,他总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对她不屑一顾,并且在她的疾呼声中跳下那万丈搞的悬崖。闻夫人每每从梦中惊醒,带着一身的冷汗,闻先生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安慰她:“那个孩子好好的,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要担心。”闻夫人则会捂着胸口,泪眼朦胧地对闻先生说:“我总觉得对不起那个孩子,当年如果不是我没有看好他,他应该好好地再我身边长大的。”“不是你的错。”闻先生握住她冰凉的手。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