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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阑珊、花团锦簇,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景色一一闪现。地心的烈火燃烧着万年不变的冰川,来自远古的巨兽身上骑着白衣俊秀的少年,有人提琴负书,歌唱在异域的城墙边,有人金杯潋滟尘衣不浣,身前身后韶华如箭,月下美人乘鹤而来,画壁间的女子含笑相迎,直冲云霄的爬藤将虚空中的棋局割裂,棋子落下敲上朱红的大门,门里面还是门,竹木的钢铁的玉石的,密不透风的虚掩待客的湘帘半卷的,有人进有人出,有人在门里微笑,有人在门外立雪。四时变幻,风花过眼,千年万年,与君同看。等到澹台歌忍不住眨眼的时候,一切又尽都消失不见。身边的人轻轻吻上他的后颈,师父的体温从相贴的肌肤透入心底。“Tiger,”铠温柔低语,“喜欢么?”户籍卡、糖人、蜜月套房、庆典,甚至这这场旅行,这个小镇,全都是我送你的礼物……喜欢么?——————————————————————————————————第一卷快完结了,好多人都不见了……思归镇(二十二)“礼物?”澹台歌的心神还沉浸在刚才的景象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铠把他拖过来一个深吻,大喘气之后他才恢复了正常。“是像巴厘岛双飞七日游豪华酒店外带早餐那样的礼物么?”澹台歌靠在师父身上,想出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可是你把套房送人了。”铠把手探入徒弟裤腰里,轻轻捏了一把:“我们在这里也可以的。”“疼……”澹台歌懒洋洋的任他摸来摸去,甚至手指探进去的时候,叫疼也叫得不甚认真。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温柔的情绪里,觉得师父做什么都好,只要是师父,就怎样都没关系。收了礼物总要有所表示……说不感动是假的。怎么会不喜欢,那么宏大那么华丽,看上去像一场最美的梦幻。师父温柔顶入的时候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咬住师父的喉结,口中呜呜咽咽,像是哭又像是笑。铠一边抽弄一边问他:“喜欢么?”澹台歌口中呜咽声更大,抓过一把树叶死死攥着,几乎无法思考。师父的动作明明和缓温柔,可是每次都尽根而入,又因为坐着的关系所以顶得格外深,彼时幻境已逝落花犹存,他坐在点点柔光的上空,身侧尽是黑暗,而所有的支撑、所有的光源和所有的热度都来自身后。这种感觉,让他有点想哭。“被我干哭了?”铠伸指抹去他眼角泪痕,灼热的喘息擦过耳侧,“喜欢么?”说完又是深深一顶,澹台歌的泪珠子又扑簌簌砸了一脖颈,他控制不住地颤声道:“喜、喜欢……”铠捉着徒弟的腰侧将人托起些许,啃着他的耳朵说:“没听见。”澹台歌一把扯下不少树叶子,喘息道:“喜欢……喜欢!”铠迟迟不松开手,硬物只在入口处磨蹭,在徒弟难耐到极点的叫声里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问:“是喜欢我的礼物……还是喜欢被我干?”“喜欢礼物……”澹台歌泪水口涎流了满颈,“喜欢师父……喜欢……”铠微笑着松手,被瞬间贯穿的澹台歌惊声尖叫:“喜欢被你干啊啊!”“真乖,”铠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道,“真乖……”他声音温和仿佛真的是个宽容宠溺的师长,两人相连接的下`身却一片狼藉,静谧黑暗中水声不断,澹台歌觉得羞耻到极点,却又安心到极点。“喜欢师父……”他把头埋在铠的肩膀上一遍一遍道,“师父,喜欢……”这个礼物并不仅仅是美丽,那幅华美画卷展现在眼前之时,他们仿佛一同坐在这世界的顶端,而师父……把整个世界当成礼物送给他。他怎能不喜欢?高`潮过后,铠替澹台歌擦干净头颈,却埋在他身体里不肯出来。澹台歌连手指都不想动,趴在师父怀里似昏似睡。铠亲亲他:“白天才睡过,又困?”澹台歌半睁开眼,小声道:“好像……要死了一样。”“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铠不厚道地戳穿他,“还有之前的很多次。”“上次……是哪次?”澹台歌懒懒道。“我变成猫那次,”铠认真思索,“还有那次,玩捆绑的时候,还有……”澹台歌闭着眼咬了他一口:“你这个杀人犯!”铠揉揉他的脑袋,无辜道:“可是你死得很爽啊。”“爽也不能再来了……”澹台歌有气无力道,“我想回家。”“为什么想回家?”铠恋恋不舍地拔出来,扯块布给他擦拭,“蜜月是三十天,这才第五天。”“那是我的内裤……”澹台歌已经无力反对了,“谁跟你蜜月,都还没结婚!”“下次我们来结婚好不好?”铠闻言微笑,“也做一对被树神祝福的情侣。”“你没听说吗,上次破节是一百多年前,”澹台歌戳戳身边的树枝,“想要这棵树的祝福,再等一百多年吧。”“并不是这样,”铠笑起来,“这棵树没准,上次节日是一百八十三年前,而上上次是一百八十三年零两个月之前,谁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但我觉得,我们会等到的。”“封建迷信!”澹台歌戳师父的鼻子。“不全是为了这个,”铠也戳回去,“刚才的那些并不是梦啊,都是真的。”澹台歌开心地在他怀里蹭蹭:“我猜也是。”“思归镇是连接三界十方的千门之门,甚至一些很少开放的冷僻之地也能通过门找到,有的是真实存在的,比如从这里可以去妖族的领地或是通向黄泉的捷径,有时候是一个咒构建的小世界,像天地颠倒的痴迷境,”铠改用指尖轻轻点着徒弟的鼻尖,“又或者只是由于某种情绪形成的临时之所,只在那一刻是真的。”“就像冰的酒瓶子,”澹台歌睁开眼看师父,“你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铠微笑,“等你告诉我。”“回家告诉你,”澹台歌抱着师父笑起来,“我们回家。”“为什么想回家?”铠旧话重提。“我们是旅行又不是流浪,”澹台歌说得理所当然,“自然要回家。”很早很早以前,在师父疏远他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一个人带着相机去旅行,然而玩够了总会回家,哪怕家里并没有人等他。无论如何,家都是不一样的。有家可回,才有下一次出发的动力。“下次再来找门,”澹台歌摸出口袋里的竹片,发现上面的小花标志也是夜光的,“看我们谁进的门多!”铠装作皱眉的样子:“不是说要来结婚么,你这个负心人。”“一边结婚一边找啦。”澹台歌随口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