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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实施了伤害,你会怎么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对不对?所以才会开出城外,去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才会说“排除你的嫌疑”。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伏击,萧蘅是计划好的!他伪造了威胁短信,把受害人从顾昭雨变成了自己,就是为了正当化、合法化自己的报复行为。这件事来的或许有些突然,并不是他所设想的解决方式,出现了太多意外因素,但萧蘅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目标,他就像个耐心的猎手,即使出了一点意外,他仍旧手握猎枪,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自以为是狩猎者的猎物走去。“我明白!”闻莺大声说,“我找你就是要说这个,他,他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些证据和资料她都没有随身携带,急得鼻尖冒汗,萧蘅是危险人物,如果按照顾昭雨所认为的,录像里那个有条不紊地换车、转移不知道是尸体还是人的家伙是萧蘅,那他真是太危险,绝对不能靠近。“你看这个。”她掏出手机给他看自己拍的一些照片,除了一些从笔记本里拍下的页面,还有她刚到萧蘅家的时候拍的照片,那是一个藏在床底死角的箱子,里面装着一些笔记本,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她把照片递给顾昭雨,顾昭雨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那是个纸箱子,除了一些笔记,就是几十只包装鲜艳的棒棒糖,和一个褪了色的……孙悟空面具。他当场就愣住了,有一种自灵魂深处发起的颤栗迅速席卷了全身,他打了个冷战。“明天是我的生日。”“你明天还会来的,对吗?”带着孙悟空面具的小孩子,不肯说话,但却像只小流浪狗一样温顺乖巧,会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腰,他家庭情况应该也不算好,一根棒棒糖就是他拼尽全力能给的最好的礼物了,只有一块钱的人就把那一块钱全部掏给你,顾昭雨一直很感动,每次都会收下,然后吃掉。——照片里的箱子里可能有上百根棒棒糖。十八岁的夏天,两颗小行星靠近,又迅速分开。但其中一个却固执地克服了引力和斥力,跨越了十年的岁月,悄无声息地再次靠近了那个与自己短暂相拥的伙伴。闻莺试图解释,“他一直……”“他在找我。”顾昭雨轻声说,“……他来找我了。”他没有爽约,他只是迟到了。他的语气实在太奇怪了,像是个来自十年前的灵魂在喃喃自语,闻莺一时间回不过神来,顾昭雨知道??“你怎么……”“我得去找他。”顾昭雨轻声说,他眨了眨眼睛,像是有泪水在眼睫间浮动,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笑了笑:“他需要我,我得去找他。”闻莺拦不住他,只能目送他朝着停车场走去。。。。。。。。。。。。。。。。。。。。。。。。。。。。。。。。。。。。。。。。。。。。。。。。。。。。。。。。。花了萧蘅一点时间,才终于找到那个废弃的工厂。那天高速公路上有一小段拥堵路段,平常两个小时的路程,那天花了他两个半小时。而且他还不是个成熟的司机,他其实根本没开过真车,只是看家里那个货车司机开过,大概知道开车的原理——油门啊刹车啊什么的,自从定下了“反击计划”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是需要一辆车的,他不可能把别人卷进来,所以他恶补了一点驾驶行车的知识。本来他没打算这么快动手的,在他的计划里,他今天应该去找一趟旧日的老相识,弄一辆偷来的二手车。不过没差了,他的性格向来谨慎,所有的资料都是后就马上销毁,家里没有留下证据。电脑和手机里的“证据”都是很长时间以来就在伪造的了,他不是第一天在策划这件事,只是些微的提前而已。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已经被跟踪狂逼到绝境歇斯底里的人,等到警方读到这些证据,他们眼里的真相会是:他,萧蘅,是个无可奈何的受害者,而“神秘人”(现在没什么神秘的了,脸也看见了),则是个丧心病狂的跟踪者,他无情地跟踪萧蘅,sao扰萧蘅,甚至还要伤害跟他关系亲近的经纪人,萧蘅无意中碰见了他要对顾昭雨下手,反抗无果,遭到了绑架。人们会看到,是“神秘人”来到顾昭雨的家,也是“神秘人”带着一个足够容纳成年人的木盒子离开了华瑞丹泰,车是他的车,如果进入他的家里调查,应该会看到那些死老鼠死兔子,还有萧蘅藏在他没洗的衣服里的高速收费站收据——人们会像萧蘅一样收集起证据来拼凑真相,真相就是这个疯子绑架了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子,他处心积虑地要把这个男孩子带到偏远的地方杀害。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对不对?如果说,只是如果,如果说他的计划出了一丁点差错,那个男孩子不像他假设的那样毫无反抗力,在被囚禁的过程中不知怎么他找到办法进行了反击,而他只是个惊慌的男孩子,即使下手重了一点,把这个变态打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活该,不是吗?想对别人下手,却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应该拍手称快吗?萧蘅找了个仓库外显眼的地方停稳车,打开了后备箱。那个巨大的木盒子被踢破了一个脚,从里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和咒骂声。这里四下荒无人烟,他完全不用担心被看到或者被抓到,萧蘅用血迹斑斑的扳手撬开木盒,把人拽了出来。“神秘人”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木乃伊:他的头上缠着好几圈厨房用的保鲜膜,只在鼻孔和嘴巴处戳了个洞让他能够呼吸,为了防止他呼救,他的嘴被布条缠着,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呜”声。已经变为“受害者”的神秘人被他拽出后备箱,开始拼命挣扎,萧蘅看着他,感到毫无同情心。他从顾昭雨的厨房里拿了一些保鲜膜缠住神秘人的头,免得他的血洒到后备箱里会被检测出来,他还戴了搬运手套,这样车里就不会留下他的指纹。这是神秘人的车,所以指纹理所应当的也是他的指纹。一切都指向神秘人,是他自作自受,反受其害。他看着神秘人挣扎,发出猪知道自己将要被屠杀之后的恐惧惨叫,居然感到有点轻松。这个人要被除掉了,顾昭雨是安全的。事情很快就会结束,再也不会有人伤害那个人了。——我是挺聪明的。他想起了顾昭雨总是挂在嘴边的话。那个人总是很认真地笑着,眼里满是真诚的赞叹,萧蘅你好聪明啊!他的嘴唇很柔软,很好亲。所有害得那个人不能愉快地微笑的人和事,都是错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