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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汀栖深以为然,和人搭伙过日子的麻烦,果然省略了程序也不能逃避。就比如现在大好的周末,她竟然为了悄悄解决余棠的事,而在这里比什么游泳。但她脸上的怪变好像因为这句话逐渐转变成了绷不住的笑,索性平静坦然地看着余棠,像模像样地点头说:“赢了的话,钱就给你。”余棠也笑起来:“那我能出什么力?”段汀栖本来没想逗她的,但难得的好心情好像被她微弯的眼尾牵起来了一样,点点她的兜:“输了要赔一千块。”余棠笑着抬抬眉,说:“好,我出。”林西悦心里啧啧了几声,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段汀栖,好像是在说:“这是几个意思?嘴上说着不喜欢,实际上还过开七夕了呢。”段汀栖没接收她的意味深长,很坦然地最后扣了下护目镜后,站上了出发器。并且为了不让余棠出一千块,改变了原本准备放点水的打算。因为据她目测,余棠现在兜里的一千块又等于她的全部身家了,输了就得倾家荡产。两人下水后,馆内迅速安静了下来。余棠对这种水友赛的氛围还很意外,看起来这些游泳馆拉的群众演员都很有专业素质。她跟江鲤说了两句后,江鲤扶着脑袋笑:“要不然呢,比赛的时候旁边围着一圈迷妹,或大喊或感慨着‘好厉害啊!好帅啊!加油!加油!!’。不要这样了,其实好尬啊,好蠢啊,简直让我回忆起大学时候的篮球赛。”是的,电视剧和中的男生打篮球总是很多女孩子围观,还尖叫送水喊帅个不停。但是实际上,打篮球根本就没有人去看。如果大家不积极就会以班级为单位被强制组织,如果再喊得不积极还要威胁扣你德育分……江鲤这么回忆完,余棠点点头说:“好厉害啊。”“……”江鲤冲她竖了个中指。余棠笑了声,目光一直落在水中的身影上,段汀栖确实是很厉害。她们比的是四百米的中长蝶泳,林西悦在第二个五十米就被拉开了一个半身位,现在已经快落后接近十米了。而且蝶泳不算是最省力高效的,也不算是姿势最优美的。段汀栖却游得非常轻快,有自己恰如其分的韵律感,就像温网草地场上的天王费德勒,能让旁观的人切实感受到他们和这项运动的完美契合。林西悦最终触壁后看了眼显示器上的成绩,把泳帽拽下来丢向段汀栖,喘着气问:“你是吃了麦丽素吗?!这个成绩比全国青年记录还快了将近三秒。”虽然段汀栖已经是个老阿姨不是青年了,但普通人根本无法跟专业运动员相比,而且游泳这个项目比较容易年少出奇才,所以全国青年记录也不可小觑。最重要的是,这么看来,段汀栖这个鸟人在以前那几次比赛里根本就是在对她放水??段汀栖端端庄庄地把泳帽挑住,又不走心地给她扣到了头上,然后撑着水池上了岸,一言不发的背影写满嚣张。就差没明着说:“不好意思啊,我老婆今天在台上看着呢,我不能输,下次再让你。”林西悦不开心地从鼻子喷出一口气,随之爬上岸到花洒底下冲了冲。岸上的江鲤自顾自笑了两秒,对余棠说:“走,我们也下去游一会儿。”“等一下,”段汀栖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和头发,走近看了眼余棠的手,“手指昨天不是才划了一个小口子,还准备下水吗?”“唔,”余棠举起右手看了下,确实是昨天做事时划了一下,她倒没怎么注意,就是下水确实就不方便了。江鲤哎了声,“怪我,我应该给你准备一个指套的。”“???”余棠有些吃惊地转头,这个二百五在说些什么东西?段汀栖也有点一眼难尽地瞥了江鲤一眼。江鲤又哎了声,笑得好开心:“你们都想什么呢,我说啃鸭脖那种塑料的。”余棠:“……”她放弃犹豫,手一抬一捏,给江鲤来了个现场体验版的无痛卸“鸭脖”,让她索性嘎出了鹅叫。☆、面馆江鲤一抬头,脖子就嘎嘣儿怪响,不像哪里断了的样子,但愣是就拧不动了,可活动范围缩小在了十度之内,活像个木头疙瘩戳在了桩子上。她其实知道这么一手,是余棠当年一个世叔的拿手绝活,只要摸准你脖子后面的大椎轻轻一拧,你既不会头掉也不会气短,但在三天之内就像是活生生落枕了一样,时时刻刻都不能安生!而余棠这个人以前绝对是个资深的优学崽,能坐着给人洗脑绝不站起来,能温声慢语地把人说哭绝不大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行事上也形成了自己的野路子风。江鲤气得要死,却又不敢冲她呲牙逼逼。因为余棠从她那个歪路子世叔那儿学到的压根儿不止这么一招,只要她乐意,随时都能让你浑身上下的任何一块儿骨头开始不舒服,时间从五分钟到半个月不等。段汀栖不知道怎么着,嘲笑地睨了江鲤一眼。大致擦完脸上水的林西悦也握着手机走了过来,冲段汀栖摇了摇:“一千块转给你了啊。”段汀栖抬抬眉,两手挂着脖子上的毛巾儿,低头寻思地看了看余棠的手,抬眼看着她说:“跟我一起走么,我带你去吃一个好吃的。”余棠虽然对“段汀栖竟然有兴致要带她去吃好吃的”这件事有点惊异,但脱口而出的却是:“你不是说一千块赢了就给我么?”“我说是花那一千块吃好吃的了吗。”段汀栖揶揄她。余棠:“……”总觉得又走了什么套路。但她没忘了还在等宋端的事,于是考虑了一下,段汀栖立刻察觉到了,恍然道:“有事儿?”余棠点了下头:“本来是过来顺便等一个朋友下班,不是想游泳。”段汀栖哦了声,点点头:“那算了。”余棠:“……”那算了……又是算了,而不是“那下次吧”,“那有机会吧”。上次七八天前,正好是段汀栖曾曾祖父的忌日,余棠表达了想一起去祭拜一下的意思后,段汀栖想了好久,才怕她多想地勉强点头同意了。余棠是这样想的:段汀栖的曾曾祖父那一代还生活在清朝,又经历了清末民初最混乱的时候,行事远没有现在的武林中人这样低调和顾忌,如果是有点师门和作为的人,那一定是传出过名声的。可惜……可能是老天都在替段汀栖捂马甲,就在她们都收拾好坐上车的时候,余棠一个电话接到了陆钦河的紧急任务,由此错过了这次掀马甲的祭拜。后来段汀栖也是一副错过了就算了的样子,再没有要带余棠去去墓园的打算。当然,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