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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想到他都有些迷蒙了,还能猜到这烟火是他所放。 也不枉费他早早地托人订了。 季唯握住柳意绵的手,将酒碗递到嘴边,抵着唇,仰面一口饮尽。 “敬季哥。”柳意绵也倒了碗,豪爽地喝干,把碗翻过来给他看,“我喝光了哦。” “你喝醉了。”季唯失笑,一根根掰着柳意绵白嫩的手指,将他紧攥的酒碗掰下来,丢到了一边,警告道,“可不许再喝了,醉猫。” “醉猫好,醉猫妙,快乐的醉猫不会叫……”柳意绵脚步虚浮绵软,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还没走出两步,就歪斜着身子向前倾倒。 可他一点也不怕,他知道有人会接住他。 季唯无奈张开手臂,牢牢接住了这只醉猫。 “小心脚下,万一磕着可——”他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目光惊愕地看着少年毛茸茸的发顶,感受着唇角突如其来的温热柔@软。 季唯有些怔忪,有些不知所措。 少年还不自知,玩得不亦乐乎。 见季唯没反应,嘟着唇又在下巴上亲了一口,嘻嘻笑了声,搂紧了季唯的脖子。 他醉的很了,不知身边人心绪翻腾,只顺着自个儿心思还要捣乱,被季唯一把按住了脑袋,牢牢地制在了怀里。 季唯绷着身子,想着小祖宗总算能消停会,却不料他动了动小脑袋,埋在他脖颈里舔了一口,咂着嘴嘟囔:“咸的。” 语气犹有不满,似在责怪为何不是甜的。 这湿滑柔腻只是一触即分,却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脖子涌向四肢百骸。季唯忍不住收紧力道,握紧了柳意绵的肩膀,手劲大了些,引得他低低呻@吟。 心上人在怀,还能无动无衷,不是圣人就是废人。 季唯既不是圣人,也不是废人。 柳意绵从他怀里抬起头,刚睁开迷蒙的眼睛,眼前一花,是季唯捏住了他下巴,凶狠地吻下来。 一开始时是既凶且狠,吸得柳意绵舌根隐隐作疼。他眯着眼睛,发出似哭非哭地啜泣,腰间的手臂搂的更紧了些,嘴上的动作却温柔下来。 柳意绵被亲的五迷三道,小脸晕红,四肢虚软,站也站不稳当,人还立着,骨头已经酥软了,整个人顺着季唯往下滑。 此时季唯才发现少年异样,有些狼狈地将人扶到一旁,走到窗边吹冷风。 秋风清凉,吹的季唯浑身燥热去了大半。 柳意绵醉的不轻,此地也不好再留着。他深吸了口气,去抓柳意绵的手臂。后者以为他在玩耍,笑着举起手不让他抓。 季唯无奈,捉住他两只手,绕过他脖子勾着,弯腰把人背到背上,朝楼下去走去。 钱是早已付过了,人还是掌柜的贵客。 小二哪敢怠慢,见状要来招呼,只不过看到财神爷一脸隐忍,背上的少年醉红着脸,伸手乱动,忍不住笑的双肩抽动,很自觉的退到一旁,不再打扰。 季唯上街时,走的飞快。 他忍不住苦笑,心里头又急又恼。谁能想到,平时那规矩又乖巧的少年,喝醉了酒竟如此的放肆又招人。 只不过是把人背在背上罢了,这小手就忍不住到处乱摸。若只是这样倒还就罢了,这酒醉就乱亲人的毛病,还真是让季唯抓狂。 刚才在福星楼,只他们二人,季唯都尚且狼狈。如今在大街上,柳意绵抱着他脖子和脸颊亲的不亦乐乎,人来人往的永安街上,不知引来了多少瞩目。 饶是季唯如此厚脸皮之人,都有些受不住,心头微颤,忍不住长叹。 好在福星楼距县学并不算太远,一进了书院,路上人少,路又宽敞,季唯步履飞快,背着人一路小跑冲进了屋里。顺脚一勾,将门带上,把身后醉猫反手搂着放在床上,刚要去拽被子把人盖住,脖子一紧,已经被人搂住。 “绵绵,放手。”季唯忍得额头青筋乱蹦,他虽不是君子,但也不是禽@兽,如此乘人之危之事,他绝不肯做。 “季哥?”柳意绵凑得近了些,脸颊贴在季唯胸口蹭了蹭,软软道,“不放,就不放。”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夜色里,季唯的声音显得有些陌生。 可醉酒的柳意绵知道,这人就是他的季哥,所以他搂得更紧了些,并不放手。 季唯磨了磨牙,恶狠狠道:“叫你放手,免得你后悔!” 柳意绵没说话,只以行动回答了他。手臂搂得更紧,腿也缠了上来。 “绵绵!” 柳意绵凑在季唯耳边轻轻道:“方才许愿,要做季哥娘子,不知这心愿说了,可还做得数?” 季唯脑子那根弦,应声而崩。他想着这少年果然是老天派来收他的,不然怎的摸透了他浑身筋骨,一言一行都这样中他的意! 忍什么忍!再忍他就不是人!不忍了! 季唯低喘了声,压了下去。 到底他没醉,还顾忌着这是校舍,进去的时候伸手递到人嘴边给他咬着,他痛他也痛,痛并快乐着。后来柳意绵受不住,哭的季唯心也碎了,就草草收了,起身烧水来给他擦身。 后半夜时,柳意绵又醉又累,早早睡了过去。季唯擦干净他身子,半撑着手臂躺在他身边,借着月色看媳妇。 虽说夜色浓重,可也是越看越喜欢。 好半晌突然记起一个事,又翻身下床,从带来的包裹里摸出了东西,握着少年手腕套了进去。 动作大了些,睡梦中的少年抽泣了几声,下意识地说不要了。 季唯一怔,突然无声大笑。 他上辈子活了三十一岁,到死都打着光棍。没想到老天厚待,来这就有了媳妇儿,又乖又软,真是心肝。 他乐的半宿没睡,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觉出了几分困顿,打了个哈欠,合眼睡了。 梦里绵绵气他酒后乱来,冷脸不肯理他。 季唯急的手一伸,把人困在怀里,低头就去亲。 结果香香软软没碰到,鼻子嘴@巴一阵疼,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这……早上好啊,绵绵。”柳意绵身着白色里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锁骨。那锁骨上还有一道红痕,衬着雪白肌肤有些香@艳。 他躺在季唯边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嘴唇紧抿,手里抓着枕头,却不说话。 季唯一阵紧张,直咽口水,“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一杯。”他掀开被子要起床,还没越过柳意绵,就感觉衣角被攥住。 他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