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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亲爹撕逼——其他的摄政王党多为武官,不太善于言语争论。一直撕到他被逐出了家门、踢出了族谱。221温庭远十八岁独身投到了镇南王府门下,在楚少帝死的时候,他已经做到了户部尚书。可以说,他是当年封晏舟最信重的两个属下之一。连他的表字“柏深”,都是封晏舟给取的。虽然这位温柏深也是有妻有子的纯种直男,可就凭他和封晏舟之间的惺惺相惜劲儿,楚少帝上一世没少吃过飞醋。在当年,普天下的万万人中,楚少帝第二嫉恨的,就是这个温庭远,总觉得他是个油嘴滑舌的狐媚子。然而等前世随着一杯毒酒化作云烟,做过楚大少的楚怀瑾现在再来看这位温家的幼子,那便是好一个清风朗月、肃肃如松下风的英气少年。……他上一辈子是什么眼光啊喂!222而且,与年长了九岁的封晏舟不同,温庭远可是只比他大上三岁。姐妹们,这个,他真的可以!223前提是,如果对方不是24K金直男的话……直扳弯这种事,太心累,他这辈子还是不要再强求的好。姐妹们,散了,散了。224楚怀瑾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刚要收回视线,被他X光扫描般的眼神仔细打量的温庭远正好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这个有着任侠儿般自在风流的白衣少年翻身下了马,走到他身边拱手作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敢问……小公子可是九殿下?”在这一世,楚怀瑾与温庭远只可能是在六年前,诸位大臣家属都会受邀进宫的新春大宴上有过一面之缘。在那之前,温四少是个傻子,不能进宫;在那之后,宁威帝嫌小白菜碍眼,在新年宫宴上,他都是被安排到偏远的小殿,肯定见不到在正殿的温尚书嫡子。楚怀瑾能认出温庭远,是因为前世的因缘;而温庭远能认出他来,只能说,这人的记忆力的确强悍。楚怀瑾在内心赞赏了一句,也作揖回礼,但做出了迷惑的样子,“正是怀瑾。请问你是……”“在下温庭远,家父乃是温友仁。”温庭远丝毫没有因为被遗忘而尴尬或恼怒,而是笑着解释道:“我多年前曾在宫宴上与九殿下见过一面,不过我近年来开始习武,与当年已是判若两人,难怪殿下认不出来。”看着少年爽朗又亲切的笑容,楚大少在心中一通尖叫——他前世,怎么就会把这样善解人意的美少年,当做是油嘴滑舌的狐媚子?楚少帝那真是被摄政王给糊了眼!225要是以后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小鲜rou做伴侣,那对方至少也得是像温四少这般的解语花!226当然,器大活好,是第一前提条件。毕竟,有趣的灵魂,上床的时候你看不到;好看的皮囊,抵不过唇膏与只三秒。活了三辈子,他终于从纯粹的颜狗,变得比较务实了。227封晏舟倒是三样全都有,这是他在前世亲身验证过的。但那不是年龄不合适,而且,他也吃不到嘛。所以,还是等他当了傀儡皇帝或者闲凉亲王,再看看怎么养面首吧。第22章228此时,距成为傀儡皇帝或闲凉亲王都还距离遥远的楚白菜也只能歪了歪头,眨着眼睛看向经过灵魂与皮囊双重验证的温家少年郎,用带着些好奇的声音说道:“可你却认出了我呀。”“那是因为我做了弊。”温庭远也冲楚怀瑾眨了眨眼,然后向他招了招手,附在凑过来的楚怀瑾耳边,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听十一殿下提起过,封王爷近来都是在陪着九殿下您……所以,我是猜出来的。”“原来是这样啊。”楚怀瑾说着,回头看向正拉着封晏舟攀谈个不停的楚怀洲,见他那副眼睛都闪闪发光的样子,在心中又叹了一口气。因为去年冬天楚怀洲像发疯了一样,想在冰湖里冻死他的事,楚怀瑾有怀疑过他这个十一弟会不会也是重生而来的,但现在看来,大约是他想多了。或者,是楚怀洲特别的为爱执着?229又或者,是在他死后,楚怀洲做为多年的舔狗,终于金石为开,把封大摄政王这朵高岭之花,给攻克了?230那不能吧!楚怀瑾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身边的英气少年,他要是封晏舟,他就选温庭远。而被偏好的人看了看楚怀瑾身后毛光体亮的雪娥,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九殿下这匹马真是神气,想必是匹能日行千里的宝驹。”楚怀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雪娥的确是匹好马,但不是我的,是封皇叔的。说来惭愧,我昨日才开始学骑马,现在连独自上马都做不到。”温庭远笑道:“殿下尚且年少,又是初学者,需要人协力也是应当。”说着,温庭远又看了一眼高壮的白色骏马,问道:“殿下是要在此地骑马?可否介意我与您同行?”楚怀瑾之前正是要和封晏舟在大草地转上一圈,就被赶过来的楚怀洲给被打断了。现在年长的陪游被缠住了,要换个更年轻的来……岂不是更好.jpg楚怀瑾点了点头,“好呀。只是我骑术不佳,只能慢慢遛马。”“无妨,我今日也不过是想来出城散心,先前偶遇了十一殿下,就被他邀着一起过来了。”温庭远说着,向楚怀瑾伸出了手,“我扶殿下上马。”楚怀瑾刚要去搭温庭远的手,就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肢,一下子将他举到了马上。231不知从何时起,被楚怀洲缠着问东问西的那位,已经把注意力转到了他们这边来。封晏舟直接将楚怀瑾抱上了马,一边抚了抚雪娥的头,一边看向温庭远,“温四公子愿意陪着怀瑾解闷,倒是有心了。只是我这马儿性子不够好,万一失控,你怕是制不住它的。”楚怀瑾:等等,不是说雪娥性情温顺吗,都要靠风尧帮它出头的吗???这年头,不仅人设,连马设都能说崩就崩?!232“封王爷。”温庭远向封晏舟一作揖,恭敬地说道:“庭远思虑不周,还请王爷见谅。”“温四公子言重了。”封晏舟摆了摆手,带着几分赞许的语气说道:“本王听闻了你前日在博雅文会上的雄论。温家不愧是鸿儒世家、家学渊源,四公子不过束发之年,就对赋税有如此高深的见解。”温庭远露出了苦笑,“王爷莫要打趣庭远了。我那只是些悖言乱辞的空谈,在文会上可是被几位大儒诘问得哑口无言,就连我父兄都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