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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别人都是二两白银一杯,还供不应求……”楚怀瑾讲得赫连越头都发昏、两眼直冒星星之后,震耳发聩地问道:“我就卖你一两银子一杯,贵吗?”“不贵,不贵。”赫连越边说,边掏了碎银块出来。第64章597楚怀瑾是在两个月前,才刚敲定大宁版珍珠奶茶的茶、糖、奶、水配比,和诸如蜂蜜、桂花、桂圆等调味香料的选用。楚氏商行对外放了半年的风、搞了半年的饥饿营销,在这个月初,才开始正式对外售卖。所以,尽管这珍珠奶茶的正价高达二两银子,折合现代货币三千六百元,但作为在南郡权贵与商贾阶层中正流行的新兴顶级饮品,以楚氏商行目前每天五十杯的产能,根本就不够卖。毕竟,现在在景安城的上层圈子里,谁要是没喝过楚氏奶茶,他她都不好意思出门跟友人寒暄。更何况,就算是低配版的珍珠奶茶,也足够抓住,没见识过红茶、也没见识过蔗糖的大宁人民的胃。就连封晏舟这样的一郡之主,都没少在楚怀瑾调试原料配比的阶段,蹭吃珍珠、蹭喝奶茶。然后,尚在发育中的楚怀瑾倒是没怎么长rou,但已经二十有六的封大摄政王,在两个月里胖了三斤。598这还是主中馈的楚怀瑾,在叫绣娘们为王府众人准备夏季的衣物时,才发现的。楚怀瑾当日见过绣娘,回了书房以后,就对正翻看信件的封晏舟说道:“我对了一下开春时绣娘量出的尺寸,江远你的腰比那时宽了一寸,手臂也粗了一些,难怪我最近总觉得,你似乎胖了。”封晏舟闻言,立马抬起头看向他,“怎么会?我自京中回来后,这些年里,不是一直未曾变过。”楚怀瑾在南郡的这几年里,虽然心底知道这人仍是前世的那个封大摄政王,但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还是不由地与他愈发熟捻、亲近起来。时至今日,楚怀瑾是时不时地好了伤疤忘了疼,冲动起来就敢摸老虎的屁股,对着这位镇南王打趣。“那不是因为,我之前还未想到奶茶这个点子嘛!还有……”楚怀瑾冲封晏舟眨了眨眼睛,暧昧一笑,“封皇叔毕竟年纪大了,人要服老呀!”多年未听过“封皇叔”这个称呼的某人有片刻的愕然,紧接着,就将手中的信纸狠狠拍在了桌上,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双长腿大跨了几步,手臂一捞,就把正要往书房外跑的某人,给捉了回来。封晏舟单手就止制住了徒劳挣扎的楚怀瑾,将他抱到桌子上,双臂支在他左右,把这个小祖宗困在自己怀间。封晏舟向前倾身,似笑非笑,慢悠悠地盯着他的眼睛问:“怀瑾刚刚说了什么?我年纪大了,耳背,没听清。”楚怀瑾把人惹了却没能跑路成功,这才知道怕了。他坐在桌沿上,耷拉着两条细腿,乖乖地谄笑着给封大摄政王顺毛:“方才是我信口雌黄,乱说的!您分明是因为身为南郡之主,日理万机,近来更是公务缠身,活动的时间少了才胖的……与年纪能有什么关系?!”封晏舟向前,把脸凑得与他更近,甚至让楚怀瑾产生了一种对方快要吻上自己的错觉,差点就要闭眼等亲了。然而封晏舟却是冷笑了一声,“你方才,是又叫了我‘封皇叔’吧?咱们之前是怎么约定的来着?”楚怀瑾一下子就愁眉苦脸了起来。谁跟这厮约定了?!单方面主张,他叫了“皇叔”的话就打他屁股的,是这位封大摄政王。等他到了十六岁,忽然不打了,改说什么“暂且记下,以后一并……双倍罚你”的,也是这位封大摄政王。这一年多下来,他记在封晏舟的小黑账上的巴掌,只怕没有一百,七八十下总也有了。封晏舟真要讨回来的时候,还不得比之前抓到他和小鸢儿去南风馆时打得还多,他怕是屁股要开花了。他一个按现代法律条文都快成年的人了,那也太丢脸了吧?!599当然,再丢人也丢不过,挨罚挨到一半,屁股还没开花,小白菜先开花了。可谁让,楚怀瑾在景安城里比较了三年多的各个世家公子们,封晏舟这张介于保质期与过期之间的脸,居然还是最能打的。真·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也。600楚怀瑾抱住封晏舟的一条手臂,睁大一双桃花眼,求饶说:“是我一时不查叫错了,江远哥哥,你就饶过怀瑾这一次吧。实在不行,你就现在打了,别记账啦,要不然……你以后管我讨账的时候,打都要打得累了。”楚怀瑾刻意放柔了嗓子,声音是他自己都倒牙的软萌甜腻,甚至连“江远哥哥”都无耻地叫上了,直觉得自己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绿茶的味道。然而,封大摄政王却素来吃他这套,故作冷漠严肃的脸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你呀!”封晏舟用没被缠着的那只手,轻轻刮了一下楚怀瑾的鼻子,“这次就放过你了,以后怀瑾敢再犯,我可要给你加十倍记下。”“十倍?!”楚怀瑾都惊了,大声叫了出来,“那等你讨账的时候,我屁股还不得被你打烂了!”封晏舟用楚怀瑾都听不清的音量,低声说了句“我怎会用这么个讨账法”,然后便长叹了一口气,将人搂在了怀中。“小祖宗,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啊。”封晏舟似是感慨,又似叹息地说道。楚怀瑾在他怀中眨了眨眼,没搭腔问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是指的开什么窍。其实,被封晏舟这么宠了四年,撩了四年,暧昧对待了四年……他就算脑子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海水,其余百分之一才是真东西,现在也该琢磨出来,封大摄政王现下似乎是,喜欢他的。何况,他大脑里不是海水的地方,怎么也得有个百分之十吧?!601可是……楚怀瑾被封晏舟静静地搂着,有些恍惚地回想着上一世。其实当初,虽然一个是傀儡皇帝、一个是摄政王,他们是这天下间,距至高皇权最接近的两个人。但在最开始的那些年里,他们之间有的,只是楚少帝在感情上一厢情愿的独角戏,没有任何权利与利益的纠葛夹杂在其中。那个死守着孤零零的戏台子不肯离场的帝君,是在任何事上,都温顺驯服地听从着他的摄政王的话。直到,封晏舟启程西去与柔兰国交战的前夜。楚少帝才恍然发觉,原来他在他所爱的人心中,竟是那样一个,能用万里江山、黎民百姓去逼迫对方与自己欢好的,肮脏无耻又下贱的角色。楚少帝此生,只曾在梦里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