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看啊,孩子也想去看看呢,小松主持你就把他放心地交给岛津大人吧。”小松主持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一竹,你去收拾一下他的行李,孩子,同我去房里。”然后站了起来对山下先生行了个礼“山下先生请稍加等待。”便拉上了门。回房的路途中很安静,小松主持就在前面慢慢走着,雪君则在后面跟着,他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刚刚方才的那句话犯了什么错。等坐在小松主持的房里后,一向在他面前威严的主持眼底突然闪现一丝悲伤的神情,不过这神情转瞬即逝,更不会被一个才10岁的天真孩童捕捉到。小松主持:“孩子,你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姓上杉而不姓小松吗?”雪君摇了摇头,他虽然一直隐隐有感觉自己并非小松主持的亲生,但始终不敢提问。小松主持:“我的祖父出门化缘时曾经差点被浪人所杀,当时正巧一位好心的武士路过救了他,不过那位武士当时身负重伤,时日不多,他把身上带着的孩子交给了我祖父并嘱咐他好好照顾,在告诉了祖父孩子的身世和使命就走了。”雪君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小松主持继续往下说。小松主持:“这位武士叫上杉诚三郎,孩子是当时被杀一族的长宗我部氏的最后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你的祖父,后来我的祖父遵照约定收养了孩子并告诉孩子复兴家族的使命,但是没想到这个使命本身就是一个诅咒,你的祖父因此而死,你的父亲至今都下落不明,所以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决定不告诉你这件事,因此也就改了你的姓。”雪君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对于一个才刚满十岁的孩童来说,复兴一个家族,还是曾经一个独霸一方的家族来说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了一棵小树苗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些闷闷的,脑子也有些晕。小松主持:“你是一个生性善良的孩子,聪慧,喜静,不爱表达,我也希望你就此这么长大,但如今你要去的世界里面不允许你这么做,那里面豺狼虎豹,你对他们来说就像一块上好的肥rou,不论是你的身世也好外貌也好。”说着,他从一个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香囊,放在了雪君的手上:“这是平安符,家族复兴虽然重要,但终究不是必要的,他融在你的血rou里面但终究你还是你自己的,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接着他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雪君:“我在京城有个友人,现在在教书,如果你以后有什么急事把这份信交给他,他一定会帮你的。”雪君接过之后小心地把平安符和信放在了衣兜里面,向小松主持磕了一个头之后起身,他的眼直视着小松主持,才发现自己是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地看这个人。他话不多,雪君也很少看见他,但记忆中他总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与记忆中有些不同,他脸上的皱纹比记忆中的要多,精神虽好但还是盖不住他逐渐变驼的身躯。-小松主持和一众徒弟把雪君送到了门口,目送载着他们的马车渐渐离去。看着曾经生活的地方和熟悉的人在自己的眼前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这个时候雪君才有了一些自己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的实感,他坐在轿子里面,看着眼前这个笑容阴阴的人就觉得不舒服,他侧了侧身,想要用眼前的风景来打消自己有些因为离别而失落的情绪。而山下先生突然出身道:“孩子叫什么名字呀?”雪君:“上….”还没说完,突然一股大风吹来,摇动了窗上的帘子。“名字就像是你的灵魂,不可以轻易告诉别人”“孩子,从今往后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小松主持的话一下子浮现在了脑海里,雪君收回了自己的话,他看见街边的一束束紫色的薰衣草,说道:“我叫熏,小松熏。”第28章人和动物的区别到底在于什么?恶意,无止境的恶意。恶意来源于哪里?欲望。无止境的贪欲。上杉雪永远没有想到岛津把他接到京城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一个可怜的孩子见见京城的繁华。大概小松主持也没有猜到岛津的真正目的,即使他是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的。或许谁也没想到,就连当时笑眯眯把上杉雪送到岛津手上的山下也是。第一个月,岛津遵循他的承诺给了上杉雪一切最好的东西,最好的房间,衣服,饭菜。他甚至得到的,比岛津的儿子岛津松瑞的还要好。直到第二个月,当时雪君才从学校放学回来,就被岛津叫去了会客室里。岛津:“小熏,认识一下,这位是俄国海军上将,阿历克塞先生。”一个穿着昂贵西服的男人坐在那里,他虽然胡须花白,但是帽子下的那双眼睛却是闪闪发光,充满了斗志,可谓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上杉雪走上前微微敬了个礼就坐在了岛津旁边,岛津摸了摸上杉雪的头,就像在摸一个精美珍贵的珠宝一样,“阿历克塞先生,您觉得这个孩子怎么样?”坐在岛津另一边的另一个男人立马就把刚刚的话翻译成俄语,只见那个男人听完之后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雪君,笑了笑,说了几句俄语。翻译:“真是个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孩子。”雪君感到一股寒意直透肺腑,让他的脸颊都起了鸡皮疙瘩。虽然“漂亮”这个词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是唯独这一次,让他感到不舒服。岛津笑了几下,笑声十分爽朗,他向那个俄国人伸出手“哈哈,那么把这个孩子送给您,以表示我们的诚意。”阿历克塞回握了岛津,却是笑而不语。在见证了他们建立友好“关系”之后,雪君就被仆人们带回了房,那天晚上,他以身体不适没有去餐厅里吃饭,他看着仆人们给他整理好的行李箱,不知为什么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由衷而生,这种不安感促使他决定今晚就必须逃走。那天晚上,月亮皎洁得如同一把放在晶莹冰块上的刀。雪君从盒子里面拿了平时存着的零花钱,什么都没带,就往街上跑。他拦下了一辆的士,说了寺庙的位置,最开始对方嫌那里路太烂,不过当雪君把钱全部都拿给了司机后,对方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当车行到一半的时候发现路窄得过不了,也就作罢下了车。他借着月光看着前面黑漆漆的路,最开始还挺清楚地看见地上的石子儿和裂坑,不过越到后面,夜越深,云层遮住了月光,他只能摸瞎走,到最后终于到寺庙所在的山下时,他已经不知道摔了多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