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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算术》里挑不好算的题目什么的,既然傅云章会设这个局,他就相信,对方绝对可以把考核完美通过。事实也确实如此。念题人本来还问了导演要不要翻译成白话文,可后者听到,却直接摇了摇头,让他根据改过的数字,照着念。既然已经惩罚不了他,那就让节目更有讨论度一点。念题人并不自作主张,导演说了,他就照实念:“今又二分之一,三分之二,四分之一。问减多益少,各几何而平?”“三十六分之十七。”题目念完不到三秒,傅云章就直接就把答案报了出来。赵宏碰了碰旁边的许煜,问道:“他们在算什么?”许煜有些迟疑地回答:“看答案,在算平均数吧!”赵宏挑了挑眉,表示懂了:“节目组这一手妙啊。乍看起来挑的是和铃灵差不多难度的题,不过……分数和整数……这心算起来并不是同一回事啊!”赵宏话音未落,节目组又给傅云章换了一个类型的题:“今有共买物,人出八,盈八;人出七不足一。问人数、物价各几何?”“九人,六十四。”“今有牛六,羊八,直金二十两;牛四,羊十,直金十八两。问牛、羊各直金几何?”“牛一直金二两,羊一直金一两。”……傅云章一路算完了六道题,难度都不算高。只是没有纸笔,他能闭着眼睛算,这反应也算相当厉害了。念题人念完第六题,发现傅云章前面都答对了,不免有些恍惚。所幸节目组还留了一手,如果他答得不好,就继续简单点的,如果答得好,就选择附录里面的题目。因此他也没有迟疑,跳过了末尾的两题,到了最后附录的位置。“今客有马,日行三百里。客去忘持衣。日已三分之一,主人乃觉。持衣追及,与之而还;至家视日,五分之四。问主人马不休,日行几何?”“六百里。”“今有均输卒:甲县一千二百人,薄塞;乙县一千五百五十人,行道一日;丙县一千二百八十人,行道二日;丁县九百九十人,行道三日;戊县一千四百人,行道五日。凡五县赋输卒一月一千人。欲以远近、人数多少衰出之,问县各几何?”许煜听完,正准备找节目组,问他们出的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题目。前面的内容和他们学的数学有对应,不外乎就是平均数、方程、追及问题等等,可最后这是什么东西?只是许煜脚步刚动,还没来得及展现自己的正义感,傅云章已经把答案报了出来。“甲县两百人,乙县二百五十人,丙县二百人,丁县一百五十人,戊县二百人。”赵宏前面都是问的许煜,最后一题看许煜这表情,也不用问了,干脆走过去,拍了拍傅云章的肩膀:“最后一题说的什么?你怎么算出来的?”傅云章向念题人确认自己审核通过了,这才舒了一口气,看着赵宏笑道:“这道题看起来复杂,其实非常好算,也就是根据人多人少,路途远近来分配人数。甲县不需要计算行程花费的时间,只需要算输卒的一月也就是三十天,那么按照比例,他们应该每三十个人出一人;乙县加上路上的一天,就每三十一个人出一人,以此类推,最后按照总的人数多少再分配。”赵宏听他这么说,了然地点了点头。这好像也不是很难的样子……才怪。除非给他纸笔,不然第一题他就能双眼放空地想三十秒,第二题再双眼放空地想三十秒……最后一题三十秒肯定不够,因为他完全听不懂这道题到底在说什么。导演看他们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样子,不得不承认,傅云章这人,心思还真是深不可测。在他看来,的题型一共就那么多,只要事先了解,也能猜到他们节目组为了节目效果会出哪些题,也避免了用普通数学课本题型太多难以复习周全的情况出现。可导演却不知道,傅云章是故意不假,但他还真没想那么多。他只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从英文的二十六个字母学起,所以想办法把考核的方向稍微控制了一下而已。但不管真相到底如何,考核通过就是考核通过,而且出人意料的是,这次的六个明星都没闹出太文盲的事情来。虽然好几个人都有答题失败的,但至少维持了最基本的颜面。这个结果对于节目组来说不算好事,所幸傅云章作为这一期的主角,没少提供有意思的片段,所以节目组也没什么不满意,等他们休息一晚后,就痛痛快快地让傅云章给其他嘉宾充当导游,根据知识,介绍景点的情况。有了之前司机“不小心”的透露,傅云章介绍景点介绍得非常顺利。尤其是最后一站的石鼓书院,综合了司机的情报和自己的了解,傅云章说得更是顺畅不已。大概是因为工作日的缘故,石鼓书院景区内的人并不多,等到节目录制完,仅有的围观人群也跟着大部队走,没有留意到大部队里已经少了人。这一个城市的节目已经录制完毕,节目组也不会管他们接下来的行程,所以傅云章留了下来,一个人戴着口罩,安安静静地站在树荫下,什么话也没有说。韩桦根据工作人员转告的消息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傅云章孑然独立的背影。旁边有人经过,不过显然没有认出他们来,看了一眼就走了。韩桦放轻脚步走上前,等他走到傅云章身边的时候,后者突然出了声,音色缥缈且寂寞:“我来过这里。”第38章傅云章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换了一个人恐怕会觉得莫名其妙,可韩桦不会。他遇到的奇怪的人太多,就连他自己,所作所为,在旁人眼里,概括起来恐怕也就是“莫名其妙”这四个字。所以听傅云章这么说,他就轻轻应了一声,然后站在傅云章旁边,安安静静地陪着他。傅云章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头,看着头顶这片辽阔的天空。如果他没记错,他来这里的时候是一个春天。一个下雨的春天。雨水沿着屋檐,沿着树叶落下,最后汇入了地面。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大概是看着前人留下的痕迹,回忆着前人做过的事情,然后想着自己日后能做到哪一个地步。那时候他想着证明自己,他想着绝大部分文人都在想的事情,他想治国平天下,他还想还天地一片清正。后来……在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他的过去就以一个无法描述的形态戛然而止。他出现在了这篇又是陌生又是熟悉的土地上,恍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