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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茶水,怀中紧抱着两只兔儿。“哥哥来信了,我们一起听,要乖乖。”两只毛球象是听懂一样,乖顺地缩在少年怀内。秋棠每页大约的快速翻看一下。开始的十页很多错字文句也不通顺。讲的是自己开始跟范先生学字及到京城途中遇到的趣事。后面的就是一些家常闲话,大多叫人保重自己,等他回来。最后一页是满满的“春桃”二字。春桃静静地听着秋棠一句一句将信读完。期间不时点头,不时微笑更多的是无声落泪。秋棠虽未跟李扬有过接触,但见信中一字一笔都是真的用情深切,心中也为着这对爱侣难过。良久,春桃吁了口气,拿着信中的信,放在床头匣子里,连同那个发结一同锁了起来。秋棠说要去帮忙清点那些赏赐,便出去了。春桃哭得有点累,就躺在榻上,抱着两圑毛球休息。直到掌灯时分,门外传出声音。“公子,奴婢要进来了。”李红推门进去,朝少年福了福身,便在房里点了灯,熏了香。“都说过不许再叫奴婢了。”李红低下头,怯怯道:“奴婢改不过来,公子莫生气。”春桃笑了笑道:“没有生气,我们苑中都是一家人。我那曾将你们当奴才去了。”站了起来,又道:“我知道晚膳是差不多了。今日我是真的没胃口,你替我热碗粥来房里就好,我想独个儿静静。”李红知道春桃心事,也不多说,收拾好房间便退出去。不久,秋棠叩门进来,端了碗小米粥,几样小菜,都时春桃爱吃的。“李管事说,后日队伍便会回京。你有些什么要送过去的,我托管事帮你。”春桃闻言,翻下身,眨着一双美目说:“有的!有的!秋棠,帮我写封信好么?”秋棠曲起一指弹了人的额头。少年吃痛“哎呀”了声,可怜兮兮的望着人。“当然了!不然我过来做什么?”放下晚膳,让春桃先吃。“快吃!我去拿文房四宝,等会再替你写信。”春桃使劲地点着头,笑得开怀。“我还是尽早找个先生教你学字。”“都听你的!在我未学识前,你可要帮我读信写信!”“专心吃饭吧。对了,刚点了那些礼物,李府给了五百两白银,三串南海珠,二匹贡绸,还有几件珊瑚饰品。菱湘知道都是些好东西,问你要怎样处理,不然就收到库房去。”“你们比我更懂得这些事情,交由你们便好。”秋棠“啧”了声,暗怪这人就没把自己当成主子,事事由着下人们。这种性子以后怎可能管得着内宅。“以后让菱湘慢慢教你处理这些事情。日后真的要到国公府去,就怕你被人欺负死。”春桃咬着筷子,想到李扬真的有日会接自己到京城团聚,心里乐得很,笑着道:“当然是将你们都带去!”这夜,秋棠被留了足足两个时辰,写了近二十页的信,少年才放人回去休息。“你有必要连毛球儿每日的吃食都写下去吗?”秋棠写得手指酸痛,坐到连腰都直不起来。“以后我学会了字就不麻烦你了。”春桃扶着人走出房。“行了,睡吧。”秋棠挥挥手,让人进房。“明天你就不要一大早就过来。我让冬青送早饭给你。”“哪来这么娇贵。楼里的日子都捱过了。这点算什么,快去睡吧。”春桃点点头,转身回房去。躺在床上,春桃把信拿了出来,一页页的翻翻看,润白的指尖,细细地摩挲着,一张又一张的信纸。少年手中执着信封,躺在床上欢快地打滚着,尽管他一字都读不懂。“哥哥...桃儿想你,很想的想。”拥着李扬那件旧衫,今夜终于能有一觉乐眠。京城开国公府,最近可忙得翻了天。皇上下旨封李扬为护军统令,赐婚平南大将军之嫡长女王氏为妻,及冠之日成婚。艷桃另赐新开国公府,京外田宅百亩,黄金白银各万两,其他贡品珍宝已一箱箱的运到李府中。李扬接旨当日,如雷灌顶,只清楚记得“皇上赐婚”几字。“兄长!我已娶春桃为妻!绝不能再娶其他女主进门!他还在鹿园等我!”李扬双拳抡紧,额上急得冒出了汗。李濯侧躺在床上,支起身体,一旁的婢女扶起了人。另外一个婢女赶忙替人盖了件外衣。“咳...咳...弟弟,为兄知道。但皇上下了旨,若然抗旨,可是杀头大罪。为兄这条命不足为惜,只是府中族室仍需国公爵支持着。”李濯苍白着脸,由婢女扶着缓缓走到李扬跟前,忽然跪下。“大哥!”李扬又急又惊,半跪下来,把人拉起。李濯摇着头,道:“兄长无用,未能护李家宗族,拖着一身病痛苟且残存着,更连累了你。”李扬看着李濯单薄的身躯。彷彿,脆弱得大风一吹,便会从眼前消失......李扬仰头,叹了口气,抿着唇,将人抱回床上躺着。“弟弟......”“哥哥,多年来,辛苦的是你。我李扬需不才,但仍希望能保护家人。哥哥,我听从你的吩咐。”李濯俊美的脸上漾出了一抹笑,点了点头,握着人双手,道:“弟弟是个有情人。就算是娶了王氏为妻,相信得你宠护,洛公子在府中也不会被欺压的。权当娶了个女子回来,帮忙着管束下人,帮忙处理家里事便成。”李扬根本千万般不愿意。自己心中有人,确实不想象其他人一样三妻四妾。更是不想祸害别人闺女,让一个女人孤独地守在内宅。可是皇上圣旨岂能不从。李扬一直紧握的拳头终是放松了......“哥哥,用了药身体可有起色?”每日定时会有人要取李扬数滴鲜血作为药引。一个月期限已到,而李濯身体却越来越虚弱。平日里只能坚持一个时辰教导自己,其余时间多是躺在床上休养,更甚至数天不出房门也是常见。李濯闭着眼,象是睡着般,喃喃道:“以人血入药,药性较烈,需要些时间让身体适应。弟弟要相信范先生的医术。”李扬见人累了,上前掖好被子,两个婢女放下床幔,点上安神的熏香。“仔细照顾着人,有事让人到范先生那边通报。”两个婢女,福了身,应了话,送人出屋。李扬前脚一走,李管事后脚便跟来。叩门,行了礼。“大少爷。”李濯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羽睫微微抖动,睁开了眼睛,支起身子。“嗯?”“惠阳城那边的田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