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天气寒冷,屋里没有火盆,冷得春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得记住,这府里要是不得宠,过得比主子养的猫狗还不如。你看看我们饿了这些天,要不是身上带了银两,怕早就在这饿死了。”少年不语,目光空洞的望着一方,失了神般。“秋棠,哥哥现在是开国公了,而我还是那个以色侍人的男宠。我来找他,是不是错了?”秋棠失笑,“男宠?你得了他的宠了吗?爬了他的床再来说吧。如果后悔,何必当初?”“我想见哥哥!我想他。”“见着之后呢?”“跟他像以前一样,疼我,爱我......”“不可能的,春桃,不可能的。”“我...知道,我只是,不死心。”少年侧躺下来,背对着人。秋棠帮人盖上了薄被,还加上了男人的披风。见到少年还抖着身子,也不知是哭的还是冷的。“你这是...何苦呢?”秋棠解下床幔,咬牙,还是狠心将最后一盆炭给烧了。开国公府内的碧祥阁是王氏的居所。入了夜,外间都带着寒意,今日是初一,按照规定,李扬今夜必需留宿在正妻处。王氏精心打扮了一番,即便怀有身孕,亦无损女人的年轻美貌。“这羊rou炉前几些日子妾身吃着不错。今日特意让人做的,夫君尝尝。”王氏亲自为男人布菜,瞧着男人的俊脸,心里却冒出酸涩。伺候她的丈夫,俊美不凡,出身名门,对自己更是敬重有加,就算妻子怀有身孕,亦没有四处风流,收纳男宠女色。旁人眼中,能嫁给李扬,实是女子大幸。王氏脸笑意盈盈,心中苦得紧。她的男人跟自己成婚才半年,正该是夫妻甜蜜的时候。可男人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会在碧祥阁留宿整夜外,平日只有晚膳会见到人,其他时间,李扬亦不多与她相处。王氏暗叹,这肚里的孩子,实在是得来不易呀。“夫人有心了。”李扬嘴角笑着,也顺便替人盛了碗蔘汤。“夫君许久没去西苑那边了,是否meimei们有伺候不好的地方?”王氏将碗搁下,脸上一派的温婉柔和。李扬沉默了一会,道:“夫人有孕在身,实在辛苦。为夫只想多关心夫人及肚里的孩儿。府中其他妾侍更应尽其本份,伺奉在侧。若然有人给夫人讲了什么闲话,就由得夫人发落。”王氏闻言,眸里露出了满意之色,羞赧的回了个笑,安静地与男人享用晚膳。女人知道,她的丈夫还是看重她的,开国公府仍是她管着一半,这就足够了......屋里的炭已燃尽,微弱的烛光在寒风中晃动着,秋棠及春桃实在是冻得不能入睡,二卷着薄被,瑟缩在床角,抱膝相依而坐。“记得以前在楼里不听话也被罚过泼冰水关柴房。”“可不是呢,三九天泡着冰水关了整夜,真要了我半条命。还不是冬青害的!谁叫他得罪客人害我们都一起被罚了。”“哈,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穷。”“还记得当日他爹绑着他卖到楼里,转身竟将卖身的六十两拿去隔壁的赌坊轮过清光!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父亲,难怪他怕穷,人穷了什么都做得出来。唉,也不晓得他们现在过得如何?”“哼!总比我们好。”春桃深深吁了口气,嘲道:“连温饱都难求。”“叩叩!”拍门声打破了夜半的寂静。秋棠将薄被往少年身上裹得紧实,自已下床去应门。“谁?”“奴才添福,奉李管事的话,接春桃公子到猗心苑。”秋棠开门的手一顿,床上的人听见了,一颗心快要蹦出来,坐直身子,示意秋棠回话。“知道了,麻烦大哥门外等着,春桃更衣后就出来。”“公子,赶快准备一下,莫要太晚。”春桃兴奋得不知所措,咬着手背,在屋里来回踱步。“哥哥...菱湘秋棠,李扬要见我了!”少年紧捉着人的手,压抑声量,红着眼眶道。秋棠反了个白眼,“没出息。记得别出什么岔子。”随意帮人束起了一头墨发,只在唇上点了朱红,作普通小厮打扮。春桃便随添福到了李扬房间。“爷,人来了。”李扬放下手中书卷,坐正身子道:“让人进来。”推开了门,吹进来的冷风拂起了少年散落在鬓边的几缕发丝。男人见少年脸色发白,身上连件保暖的衣物都没有,冷得发抖,又更突显出唇上那抹红,竟是如此诱人去品尝。一路过来,应该是把人冷着了吧,可怜得,真想将人抱在怀中。李扬不热衷于情事。平日夜里召人伺候,多为安抚内宅女眷。毕竟,迎娶收纳她们,都有不同用意,唯一没有感情。“奴才春桃,拜见国公爷。”少年一进门,便直接跪在地上叩头。声音轻轻软软,娇娇糯糯的。李扬只闻其声,下服顿时一热。他有点惊讶。自己是不好男色的,这个他很清楚,但眼前这人却从早上见过后,像妖魅般迷惑了他,脑中生出了想要人伺候的想法。一旦念头萌生,便无法抑制。李扬跟王氏用完晚膳后,便召来艷桃,发xiele。女人跟春桃有几分神似,可惜,不是。就算身下人再落力配合,亦无法缓解心里的渴望。要了女人一次,便觉索然无味。李扬让人回去,自行沐浴更衣时,想着少年的模样,身内一团yuhuo烧得难过。马上叫管事派人去接少年前来,管是他男子女人,在国公府内的所有,必然都是他的。“过来。”男人坐在榻上,身上就披了件丝袍。静心苑少年抬头,望了男人一眼,随即低下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怯头怯脑的移动膝盖,一点一点,慢慢地膝行到男人跟前。男人蹙眉,道:“起来吧。”少年垂着头,轻摇,嚅嚅道:“春桃不敢......”“不敢什么?我让你起来还不敢?”见少年作一身小厮打扮,亦不曾梳洗化妆,又是一副不甘不愿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象是想伺候自己。李扬本来的好心情被破坏,他从不强人所难。瞟了少年一眼,冷哼了一声,“不知所谓!”就挥袖而去。房内剩下少年一人独坐在地板上。屋里燃了炭,倒也不觉冷,就是跪在地上脚会麻。春桃勾了勾嘴角,太易到手的,就不会珍惜了。可刚才败了男人的兴致,看来是得跪上整夜了。李扬最后是去了杨氏那边。这女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