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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毕竟没有损失不是,再且他们还不能为了这点事放弃更大的利益。“周天子,潞赫已找到心仪之人。”“哦,是谁?”周明皇略有些兴味道。“五皇子殿下。”周明皇修长的手指碾过案沿,淡声道:“朕正准备派衍儿跟随郅将军去见识见识,你确定坚持他么?”“自然夫唱妇随。”潞赫一脸笃定周明皇会同意。轻笑一声,周明皇双眸半眯:“衍儿确实有福气……”“潞赫会把御兽术留下才跟随五皇子殿下离开。”潞赫竟是正正经经地行了周朝女子的跪拜大礼,一字一句,沉静稳重,“……潞赫甘愿做其侧妃。”周明皇眸底掠过危色,深深地凝视因行礼而低下头颅的女子。微微苍白的唇瓣轻轻一勾,缓缓道:“很、好。”待潞赫离开,周明皇终于不可抑制地剧烈咳嗽起来,那么的撕心裂肺,鲜艳的血色自苍白得透明的唇角溢出,雪白的脸色满是压抑,掺杂几分失望。如此迫不及待,做得好啊,可是朕还没死呢!孽障,朕只要活着一天,便能在这一天里让你跌入尘埃!颤抖着手掏出随身备用的玉瓶,随意倒出几粒药丸就直接入口。衍儿,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过了不知几何,周明皇整顿好衣裳,敛容,敲了几下案面。“把云彻叫来。”微不可闻的声音:“是。”☆、如愿“归来之际,天若变了,即可交与衍儿,明白么?”周明皇轻轻吐息一口气,“朕将收回他身边的暗卫,你作为贴身暗卫会留下,保护好他。”“是。”祁彻接过一个长形盒,将将好可以收纳入怀。“退下吧。”“是。”望着明媚阳光,祁彻虚了虚眼,时候终是到了,周明皇不可能不了解自己已经是迟离衍的人,此时的交托……不过想借他之手让迟离衍安心,别扭地传达无言的父爱罢了。当晚,他便把东西交予了殿下。而殿下抱着盒子呆坐了一晚。……正是和煦的日子,边关却是迎接来一触即发的战争。祁彻无声地跟随迟离衍左右,目光默默放在了一位即使穿着英气仍掩不住的清丽倩影。“潞赫圣女,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迟离衍眉头微皱,劝说道。潞赫直视他:“心上人征战沙场,我怎能无动于衷?”“你……?”“正是如此。”潞赫目光明亮,缓缓取下脸上的面具,展露出那绝世的容颜。即使就连见识过不少美丽女子的祁彻也不禁惊艳。潞赫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相信迟离衍不会再推拒。“回去!”迟离衍的声音极冷,“战场不是儿戏,圣女应该明白。”“……”眼波流转,她压抑住自己的惊讶,闻言又秀眉一扬,锵声道,“我诞生于战场,自小便是在战争中成长,与父王经历了无数的战斗,我赤琰族本就居无定所,需争夺资源才可存活。”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接着道,“而听言你们即将与鲁鲁族开战,我赤琰族与其交手数次,十分了解他们的特点,用你们周朝的话来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潞赫上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处于恰到好处的位置,增强了自身威慑力,一字一句:“你、要、不、要、我?”静。这句话过于暧昧,震惊了在场的几人。祁彻却是隐晦一笑,终于找到可以制住殿下的人了,真是可喜可贺。不得不说结论下得太早了,此时的迟离衍可不是原世界轨迹的迟离衍。“随你。”迟离衍抿唇轻言,拂袖而去。边关生活艰苦,身为柔弱女子的潞赫竟是从未抱怨,尽心尽力地学习如何服侍好迟离衍,虽然对方并不领情。可是没关系,服侍不行,那就聊鲁鲁一族战事,总不能拒绝她。祁彻越发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殿下真能被圣女攻略,这样就不会来找他麻烦了。可是眼看殿下有了几分动摇之际,从京城传来急诏,迟离衍不得不回归。一路毫不停歇,跑死了不知几区好马,等感到京城已是一个月后,而迟离衍差点昏睡过去,却仍是马不停蹄地冲向皇宫,可是才迈进一步,整个宫内却是猛然一片悲戚之声。周明皇崩了,他还是没赶上最后见父皇一面。祁彻看着迟离衍欲哭非哭的模样,千丝万缕的复杂悲伤都融入沉黑瞳孔里,他轻叹,还是不变的倔强呀。“想哭就哭吧,不会有人知道。”他拥抱住迟离衍,温声道。腰部陡然一紧,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不过只是一瞬,力度便松了,听到闷闷地声音响起。“你不要离开我,我会对你好。”“……”难道是好不容易发现自己父亲是疼爱关心自己的,结果没来得及高兴,父亲就去世了,急需一人依靠么?所以,他到底要不要答应?“云彻,你答应我,好不好?”话里透出说不出的空洞气息。“……好,我不会离开你。”“你答应了,便不许反悔。”“嗯。”在祁彻看不见的地方,迟离衍笑了,在边关的日子是他最难熬的,他知道云彻想要摆脱自己,可是他怎么愿意放手!既然你喜欢看我和她走在一起,那么就随你愿,但是你必须乖乖留在我身边,这样我才会…………如你愿。☆、男妃新皇登基,改国号顺襄。尽管周明皇为迟离衍铺好了所有的路,可助其坐上皇位,然而想要稳定众臣,免不了要费些心思。顺襄一年,迟离衍遵从先帝遗旨秘密圈禁太皇太后,并且以为先皇守孝为由推掉了大臣嫡女进宫的意思。顺襄二年,迟离衍正头疼朝中倚老卖老的所谓元老大臣,苦思周旋处置之法。顺襄三年,他再不能推迟后宫大选,可仍然没有同意,使得朝廷众臣纷纷现身进谏,隐隐有逼迫皇帝听从他们之意。而下朝后,迟离衍直奔御书房内,厉声遣退伺候的人。宽阔的地方一下空寂下来,他坐于龙椅上,径自闭目。蔺濂期的话犹在耳畔,繁杂思绪最终压成一线,迟离衍睫毛颤了颤,来了。“殿下……”祁彻半跪在地。“何事?”“……殿下为何不愿充实后宫?”迟离衍眼神含着些微冷寒,他没有回答,慢慢起身走近低垂头不敢看他的人,纤细苍白的指尖滑上祁彻的俊秀脸庞,优雅的透出漫不经心的意味,直至绯红唇瓣。他倾身贴近,声线寒似冰:“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