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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阻挠。而另一边正在归途中的龙瑞却遇上了意想不到的阻挠。龙瑞的归途必须经过青嫦林。这是走捷径的龙瑞的必经之路。而就在龙瑞穿过青嫦林之时,却迎面碰上了一只正狂化蜕皮的蛇精。虽说狂化的精怪可怖,但龙瑞这几乎万物上等的种族仍是将其镇压尽管龙瑞被蛇的尾巴狠狠地抽到了背,留下了一道疤痕。此刻的龙瑞本以为就此万事大吉,却突然被禁魔咒毫无防备地困住。“谁!”“堂堂龙族,为何要插手红尘之使!”龙瑞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穿着袈裟的僧人。“你是……玄空。”上次遇见他,也不清楚是多少年前,那个时候,这个人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和尚。如今,想必已是得道了吧。“人皆有其定数,为何干预。你可知如此你来世,甚至无法……”玄空依稀记得当年的这个人的模样,现在的他,也与当初别无二致。一切皆是缘,他得道,但却仍有所欠缺,所以留在尘世参悟,因而遇见龙瑞。“这些我都清楚,你不必再说。放我走吧,我得回去了。”那一日,没有人知道玄空与龙瑞究竟说了些什么。隐隐地,能听到轮回,黄泉,灰飞烟灭这几个字眼。龙瑞快马加鞭地赶回皇城,却听到了如晴天霹雳般的圣旨下达——赐婚……元霜阁中,此时皇上整早朝,已经有些显怀的柳欢欢,对着面前的谭茵红,小红,红儿,缓缓地,也温柔地说:“那一切就拜托你了,请替我,照顾好他……”☆、第23章第二十三章龙瑞震惊地看着薛澶,一如这个旨意下达时其他朝臣那般。此刻,他们在御书房,虽然只有两人,但是却也足够压抑。“为什么?”龙瑞是这样问薛澶的。那时候,薛澶没有作任何的回答。很久之后,就算是经历很多的薛澶,也仍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在这个时候,很多话,都太过无力。龙瑞最终是落寞地离开,在看到了薛澶的背影相对之后,他终是无力地走出了御书房,尽管,他没有看到之后薛澶投向他的复杂目光。外面,一片阴霾,伸手不见五指,从前,龙瑞从未有如现在这般觉得一切竟是这样的绝望,绝望得让他甚至有种就这样不管这世间的一切离开,就此回到那个水潭再度沉睡而不再理会世事的冲动。可是,或许上天就是抓住了他几乎唯一的把柄,让他不论如何,也再难逃脱宿命的束缚。这一点,其实周围的人比龙瑞更清楚。比如——唐恬。在唐恬眼中,龙瑞便是一条落入人间的真龙。若非宿命的捉弄,否则□□,必定一遇风云便化龙。但是,这就是龙瑞的宿命,他,甚至做不到选择。之后,连续几天,薛澶很少见到龙瑞,即便见到了,龙瑞也一反常态地淡漠离开。这让薛澶莫名得有些恐慌,但他却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等待着时间流逝,直到那铺天盖地赤红的一天到来。那一日,直到很久之后,薛澶都记得,是他亲手,将龙瑞推了进去,也是他亲手,切断了什么。那一日之后,龙瑞似乎变回了之前的样子,没有变化。薛澶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薛澶却没有留意到,其实有什么,早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变了,变了,更加脆弱。那一夜,进了洞房的龙瑞就那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那时,谭茵红本想说些什么,却被龙瑞抢白。“现在,你还来得及后悔。”那时,已经掀了红盖头的谭茵红看得分明,那张俊美的脸,全是落寞与悲伤。或许那一刻,看着龙瑞的谭茵红心软了,也心疼了吧。所以,才会和柳欢欢一样,稀里糊涂地就喜欢上了,也稀里糊涂地就想要为这个人做出一切,也献出一切。所以,她才会在日后,内心窃喜自己是这个人的平妻。但这个时候,才只是刚开始,但谭茵红却已鬼使神差答应。或许你这便是女人吧,为了爱,为了这些奇妙的感觉,总是甘愿变得愚蠢。“对不起。”坐在床上,龙瑞看向一旁已经累得沉沉睡去的谭茵红,无力地诉说着自己的歉意。是他,让这一切走向万劫不复。他并不是不可以拒绝,他法力通天,何尝不能杀人或是其他,来回避现在面前的这个令他痛苦难言的局面呢?不是不可以,只是龙瑞没有这么做。因为龙瑞知道,他不可以这样的。秦王刚死,战争才结束,天下堪堪恢复原本的太平,若是此时再出什么落人诟病的乱子,就会让诸如孔丞相一党的臣子抓住把柄,然后为所欲为。甚至,远在契丹的耶律舒岚也会伺机而动,做些什么挑拨离间或是什么危害西凉的勾当。所以,龙瑞不能。或许,他可能从一开始选择留下,只为所谓的爱而陪伴在薛澶身边的这个决定,身为修道的龙却插手世间的事的这个举动便是个不折不扣的错误吧,看看他如今已经害了多少人,毁掉了多少人的幸福和安宁:安碧龄,常端,柳欢欢,谭茵红,或许还能算上之前死去的孔心婷和现在远去的鸢嫔。或许他才是真的要被上天施以极刑的人罢……若是有谁听到了此时龙瑞心里的话,诸如唐恬,诸如柳欢欢,诸如很多很多人,恐怕都会问:那你自己呢?你自己的幸福又在哪儿?天润四年末天润五年初,异姓公主红玉嫁与龙侍。或许这已经脱节了的一切,真的已不可挽回。☆、第24章第二十四章第二日的清晨,当谭茵红醒来时,却不禁脸红了。她本以为龙瑞要去早朝的,却意料之外地看到龙瑞就坐在她的身旁,简单地披着一件单衣,胸膛是敞开着的,让谭茵红轻而易举地看到昨晚让她迷恋的胸膛……“你,还好吗?”龙瑞这么问,脸上的,是温柔的笑。谭茵红却明白,那个已经逐渐零她神魂颠倒的笑容里面,有着一份怕是只有龙瑞一个人明白的复杂。谭茵红涨红了脸,慌乱地摇摇头,脑海里是抹不去的画面,那些令人眼红心跳的一幕一幕。“今日你且在府中休息一日吧,我先去皇宫了。”说罢,龙瑞正准备起身离开。他在谭茵红未醒的时候坐在那里,想了很多,也忘了时间,直到谭茵红醒来惊醒了他。“龙……相公!”谭茵红猛地叫住龙瑞,看着龙瑞转回来看向自己,谭茵红有些慌,但还是说:“让红儿给你更衣吧。”替相公更衣,不是每个嫁人了的妇人都要做的吗?她,也不应该例外。龙瑞看着谭茵红,他看出它虽是羞怯,但却没有半分改变主意的想法,只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