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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颈下穿过去,从后面揽住背部把他固定住。另一只手放到连亭腿上,“可能会更疼,也可能不会……我不确定会怎样,所以你要不要提前抱住我?”“啊?”连亭茫然地看着他。唐初忍住揉上将的头发的冲动,安慰地笑了笑:“或者闭上眼?”连亭迟钝地眨了眨眼,听话地慢慢闭上了。唐初调集了自己恢复了不到一半的全部精神力聚集到放在连亭腿部的手掌上,一丝一丝缓慢注入连亭的腿部。连亭身体猛然一僵,然后全身肌rou都放松了许多。唐初见此放下心来,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输出精神力的手上。用精神力梳理他腿中暴躁的精神残留、安抚暴动的基因链,无疑是一件非常费神的事。在精神力即将告罄的时候唐初才停下来,只稍微休息了一下便转移到连亭另一只腿上。连亭把头埋在唐初怀里,感受到腿部疼痛的舒缓,略为惊奇地低头朝下看了一眼。唐初已经力竭停手了,看见连亭这一番难得生动的动作,不禁低低地笑出声来。疼痛不是那么剧烈得让人无法忍受了,连亭即又恢复了平常的严肃面孔,抿了抿嘴,复杂道:“……谢谢你。”这时候唐初也和连亭一样成了湿淋淋一团,但他懒得起来整理一下,就着搂住连亭的姿势好整以暇道:“连上将啊,你看我们都躺在一张床上了,还非得这么生疏吗?”连亭终于发现了他们的姿势过分亲密了,不自在地动了动枕着唐初胳膊的脑袋。唐初浑身都没力气,只是看着连亭自己调整动作,等到连亭姿势调整好了,又恶劣地动动胳膊把人再次拉近。连亭无奈地抬眼看他一下,不再有动作了。两个人便这样静静地躺着,整个空间内只有两人渐渐合到一个频率的呼吸声,气氛难得的和谐。唐初突然开口:“在几天之前,我一直都是很欣赏你的。”连亭抬眼看过来,眼里有惊讶的情绪。唐初翻过身,与连亭面对面,这样他可以近距离地看到连亭眼中的情绪。“但你让我很失望。”连亭睫毛颤了一下,垂下眼睑,好容易放松的身体僵直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不问为什么吗?”唐初道。连亭默了一会儿,“我也对我自己很失望。”唐初轻轻地笑了一下,“不,我不是因为你被同僚诬陷却没有能力拿出证据而失望,也不是因为你即使自降阶级成了奴隶也依旧没能保住一个完整的军团而失望,更不是因为你至今也没能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击而失望。”连亭的视线再次忍不住和唐初的对上,里面的情绪除了被人猜出心思的惊诧还有些难以觉察的脆弱。唐初定定地和他对视了几秒,说:“看,就是这个情绪。看见我眼里的你了吗?他让我感觉帝国的神话必将要陨落了。”连亭微微动容:“神话……我吗?”“是你。但我发现我好像认为错了,你现在或许已经不是了。”唐初的语气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连亭忍不住在这样的声音中放松下来。他闭上眼,忍不住剖露心声道:“我也不想……”“我可以一直都是保护帝国的一把剑,但他们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所以我……还在争取一个位置是有意义的吗?”连亭流露出难得脆弱的神态,唐初不禁叹了口气。他按住自己的胸口,感觉这里有些火热。“只要你仍然愿意保护他们,你就永远有资格站在高处。”连亭仍旧闭着眼,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嗯”来。过了一会儿,唐初忍俊不禁地看向躺在自己怀里呼吸越来越平稳的连亭,伸手戳了戳他,不满道:“你别睡啊,我们在谈心呢,我还要问罪呢!”第二十三章夜谈(二修)连亭睁开迷蒙的双眼,眨了两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你刚才说什么?抱歉……我没有听清。”唐初气呼呼地重复了一遍:“我要问你罪了!”连亭“是”了一声,坐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就要往床下去。唐初把他拉回来:“你要干嘛去?”连亭道:“主人不是要问罪?刑具在客厅里。”唐初痛心疾首道:“躺下!没让你去,你可真是……”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珠转了转,想要戏弄连亭一下:“不,你去拿吧,快去快回。就那你今天给我的那个……粉色的东西。嘿嘿,看我怎么罚你!”连亭愣了愣,“是。”他跨过唐初,脚已经触到地面,唐初又喊了停:“等一下。”他打开终端,输入指令,不一会儿一个丑丑的矮矮的清洁机器人滑着轮子从外面进来,胸前捧着一个大托盘,停在连亭腿前。唐初懒懒地靠在床头上,指一指它的大托盘:“你的轮椅在楼下,先坐它下楼吧。”说完往左右看了看,最后抽出自己背底下的枕头扔到金属托盘上:“喏。”连亭看唐初做完一系列动作,心里不禁涌上一种妥帖的感觉。这种情绪于连亭而言很是陌生,他皱了皱眉头,把这种感觉强行压下去。唐初看见连亭的目光在机器人的托盘上停留了几秒钟,便又看向自己这边,眼神像是“你确定?”唐初以为就连他也嫌弃自己第一个做得完整的作品,恼羞成怒道:“就坐这个下去!”连亭听话地坐着丑丑的小机器人出了卧室门。唐初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等着,凝聚起一丝好容易恢复过来的精神力放到面前把玩着。精神力凝聚成实体是很容易做到的,只要精神力够强大;而控制实体精神力则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像任池制作机械时运用到修改精密零件中的精神力,也只是往个点发力,而并不是直接将精神力凝成体外的实体、充当另一只手来应用。但毕竟精神力和精神力异能是不同的,那么运用到武器制作当中,他是否也可以另辟蹊径呢?正想到这里,连亭已经拿了东西回来了,他从托盘里下来、跪在床边,双手捧起按照唐初要求拿来的“刑具”。“主人,请。”唐初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连亭的头顶,阴恻恻地说:“看来还有点进步啊,跪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