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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着。两个人彼此给予又彼此索取。【此处省略xx字】向安蹭过去,软绵绵地抱住曲离,两人相视,一笑泯恩仇。☆、2007河宁下午快五点,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向安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抱上了床,枕边空无一人。他坐起身,随便披了件衣裳往客厅去,就见顾筱然神色焦急站在门口,腰上系了条浴巾的曲离靠着门框,头顶着一头湿发正冒热气。显然顾筱然看见向安衣衫不整一头凌乱,再见曲离一脸舒爽清新畅快的样子,混乱了那么几秒。但聪明如她,很快心照不宣,接受了设定。她别扭地转头不去看曲离的腹肌,强迫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向安,”她问,“这两天,你有见过周礼吗?”“医院之后就没有再看到过了,怎么了?你们出什么问题了?”向安说。“不是,”顾筱然眉头一皱,焦急地想要表达什么,可看了曲离一眼,又忍回去,只说:“周叔打电话给我,说联系不上表哥,怕他出什么事,让我来他家找找,可是……他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我害怕他会想不开,向安,你……”“我跟你去找,你等我换件衣服。”向安赶紧回身进了卧室。曲离一声不吭地跟进来,掩上门,靠在墙上,闷闷地看着向安动作。半晌,他问:“你什么时候连顾筱然表哥也认识了?”“啊?”向安一边扯钻不出手臂的袖子,一边不在意地答,“周礼一直住我们隔壁来着,前两天你回家,我发高烧,是他帮忙送我去的医院,这才知道是顾筱然表哥。”曲离抬手,帮他理好衣袖,说:“一面之缘,他出了事就来找你?”“不是啊,”向安正笑着,一抬头,见曲离脸色不太对劲,赶紧解释,“这不是住得近嘛,恰好之前见过,帮着去找,也算还他人情了对不对?”曲离无动于衷。向安想了想,笑说:“要是你担心我,咱俩就一起去,好不好?”“不了,你去吧,我学校晚上有点事。”曲离死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你也别跑太远,失足少男都让你们找到了,要警察干嘛?”末了又添一句,“早点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嗯!”向安乖乖点头,开了门就想往外走,刚抬脚,步子一顿,又收回来,伸长脖子在曲离脸上嘬了一口,迅速掩上门羞涩地逃了。曲离从房间里出来,正听见楼道里的声音:“别着急,没事的。”几乎翻遍了附近一片儿,向安和顾筱然才从一家灯光暗迷的酒吧里把周礼扶出来。两人一人抬一条胳膊,拖着他塞进出租车。到家时,向安先开了自己家门,里面一片漆黑,估摸着曲离还没回来。转而去了隔壁,帮顾筱然撑住趴在马桶盖上哇哇大吐的周礼。折腾大半天终于消停。向安起身,倒了杯水,讷讷地递给顾筱然。为了缓解尴尬,开口笑说:“不愧是一米八几大高个儿,还挺沉,是吧?”顾筱然接了水,捧在手心里,第一次没有像以前一样无视向安的废话,而是回应着点了点头。她看一眼向安,再看一眼面泛红光,睡如死猪的周礼,忽然说:“你…想不想喝点酒?”向安愣怔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顾筱然两个坐在一起喝酒!这画面,光是想想都觉得没有哪点边角现实。可是嘿,居然还真能出现?顾筱然从周礼的衣柜里抱出一箱啤酒,带着向安爬楼梯上了顶楼天台。推开沉重的大门,一瞬间,向安还有点恍然。他想起今年冬天,曲离也带着他上过天台,一样喝酒,他扑在在曲离怀里,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而现在……向安低头,忍不住轻轻弯了嘴角。天台上视野开阔,仰首天星低垂,俯身灯若坠珠。小风熏着,小酒喝着,秋夜里凉是凉了点儿,这么一派飘飘然,也是让人身心舒服。顾筱然利落地咬开一瓶,自顾自喝了一口。向安犹豫地拿起一瓶,咬了一下,没开。再准备上嘴时,听见她问:“你周六决赛吧?”“嗯?”“我手续都办好了,周六下午的机票,”她很自然地用酒瓶跟他碰了一下,笑着说,“早上估计挺忙,不能去现场看你啦,预祝你比赛顺利。”说着,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夜风缭乱,拨落她耳边的碎发。向安也笑:“谢谢。”“向安,”顾筱然支手轻轻一跃,坐上顶楼的高台,面向他,“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个忙?”“啊?”“我走之后,帮我照看着点儿周礼。”“我?”向安受宠若惊。他什么时候成了顾筱然可以“托孤”的人了?“周礼他,也是喜欢上了一个男生。”顾筱然低头,又喝了口酒,居然开始不见外地讲故事,“今年开春,对方得了个去澳大利亚工作的机会,两人没谈拢,大吵一架,就此分手,”他是书香世家,礼貌有教养,家人期望也很高,不像周礼父亲,煤老板发家,暴发户式混日子,不求儿子人模狗样。好不容易可以出国发展,对方自然要抓住机会。而周礼,不成熟,太幼稚,不懂得他的压力和追求,一味沉浸在即将“所爱隔山海”的痛苦中,不断地跟他争吵,不断地跟他较劲,试图把他绑在身边。于是春末的这天,那人一杯冰水泼在他脸上,破口大骂:“你有病吗!非要赖着我!离了我你就活不下去吗!”扬长而去。这是周礼人生中第一次恋爱,他跟那人在一起三年,从大二到两人毕业,最青春,也最无畏的三年。他是真的爱他。可能甚至爱到,失去他就跟失去了光一样吧?向安心里隐隐作痛,似乎联想到自己跟曲离的一步一步,扯出一个笑来:“不应该这么爱一个人的。爱任何人,爱到失去自我,结局可想而知会很悲惨。”“对呀。不应该这么爱一个人的。”顾筱然叹道,“可谁控制得了呢?”之后,周礼整个人迅速消沉。从前他很阳光的,有着自己的音乐梦想,到哪里都顶着张笑脸,发光发热。那人离国后,他染了一头红发,成天破衣破裤,背着吉他大街小巷的酒馆乱晃,喝得烂醉,走到哪里累了,躺下就睡。很多次,顾筱然从河堤边的草坪里把他翻出来,扛回家。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小半年个月,好不容易,他慢慢走出来,剪了短发,决定跟过去告别。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