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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念头,并没有引起他特别的关注。真正觉得有异,是霍祈东将一份文件落在家里,当天助理比较忙,他又想趁着拿资料回家和苏文宣一起吃个中饭,于是亲自回家取。但回到家,原本应该在家的苏文宣却没有人影。霍祈东一问阿姨才知道,这段时间,苏文宣总是在送完苏圆圆后就要到下午两点左右回家,睡过午觉后再去接苏圆圆。霍祈东这才留意上了,抓心挠肺地想知道他最近“背着自己”在忙什么。不过鉴于大家在一起几年时间,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和信任都是非比寻常,因此霍祈东是希望苏文宣可以自己开口,而不是他去追问。这事儿一直搁置,等熬到第二年年初,霍祈东生日前几天。那夜里,两人搂在一起。一入冬,苏文宣就把霍祈东当暖炉,一进屋子被他一抱就自己贴上去,更何况是此刻。彼此的肌肤都细腻而温暖,苏文宣的薄唇在他后颈轻轻擦着,触感细密。霍祈东闭着眼睛享受苏文宣带来的亲昵。几年相处,他自然知道此刻的苏文宣是得到了满足,而这满足是自己给他的,就让霍祈东心里尤为安宁。苏文宣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明天开始,圆圆就叫司机送上下学了。”“嗯,那你早上可以多睡会儿。”霍祈东顺着话如是说,“这几年你也辛苦了,现在圆圆长大了,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少cao点心,得叫她自己独立了。”苏文宣听完不做声,过了会儿,才凑在他耳边低柔地问道:“霍总缺不缺司机啊?”“嗯?”霍祈东嘴角噙笑地翻身,将人抱在怀中,亲吻他的额头,“不用了,天也冷,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不好。”苏文宣懒洋洋地道,“要是真让我睡懒觉,我能睡到大中午起来,回头晚上又睡不着,作息不规律。”霍祈东想想也是,打着商量道:“那我每天早晨叫你起来?”他看看家里,又道,“年前我不是说,让你帮我整理下我的资产,你说太忙,这一个月花点时间帮我处理下?”“是哦,我给忘了。那就这么定了,我每天送你去上班,转头去事务所给你去谈资产管理的事情。”苏文宣圆润的手指头在他紧实的上臂肌肤上滑动。霍祈东捉住他的手,拉到嘴边亲wen他的指尖:“我给你发工资。”指尖麻酥酥的,又暖又舒服,苏文宣眯着眼睛笑道:“那就按你资产的比例抽成,今年要是到年底我投资有方,记得给我发奖金。”霍祈东低头吻他带笑的嘴角,温柔地道:“都是你的,连人带资产,都给你。”他抱着苏文宣揉进又暖又软的鹅绒被子里去。彼此都笑起来,苏文宣揉着他的耳朵尖儿:“给你女儿留点,万一我败光了你的钱,小可怜的,连嫁妆都没有了。”“叫她自己赚。”霍祈东掐住他的腰,“她跟着我,还怕学不会赚钱的本事?”“哈哈哈……”苏文宣笑得胸腔一颤一颤地震动,“人还没到十岁,你就惦记着叫她自己赚钱,你这爸爸当的,可不大说得过去。”霍祈东靠在他的胸口,听着心脏有力地跳动,屏住呼吸,稍稍一会儿,两人的心跳逐渐划一。他揉着苏文宣的手腕和手指,指尖在他小臂上作怪似的滑动。“唔……”苏文宣揉他短而刺的头发,“好了,还闹呢?”指尖嗔怪似的点他的鼻梁,拿出哄苏圆圆的语调,轻声细语地哄他:“不闹了啊小老虎,我们睡觉觉了。”霍祈东闭上眼,压着嗓子配合他,轻声唤道:“苏爸爸……”“屁,你这小臭不要脸的。”苏文宣伸手去关灯,腾挪着抱住怀里的大男人。处得久了,就越发知道,枕边人是如慈父,如长兄,如良师,如诤友,如夫,亦如子。苏文宣转过念头想,自己这些年反而越过越回去,遇到事儿也总想反正有小老虎担待,而这小老虎的世界里又没有难事,一切问题到了他这里似乎就能自动迎刃而解,自己的日子就快活得不知今夕何夕。他这么一想,便更搂紧霍祈东,安稳睡去。等到第二日醒来,苏文宣一睁眼,自己就拱在霍祈东怀里,跟永远离不开他似的。他微微一动,霍祈东就迷糊醒来,搂着他的脖子吻他的眼睛。苏文宣轻声道:“今天圆圆自己去学校,我早点陪着她,省得她觉得自己被冷落。你再眯会儿。”霍祈东这才松开手,嘟囔一句:“她要是出嫁,你不得整宿不睡?”苏文宣哑然,没跟他争辩,抬手在他脸颊抹了一把,眼尾挑笑地下床。他难得一早裹着睡袍就下楼了,站在苏圆圆房间外敲门。“圆圆?起床了吗?”苏文宣柔声问。“没有!”回答他的是气鼓鼓、脆生生的苏圆圆同学。苏文宣双手揣在天鹅绒睡袍的口袋中,靠在门边浅笑,明明听声音已经起床了,非得要自己来请才肯出门。昨晚上谈的时候,宛若两国外交,谈判半天苏圆圆才勉强愿意接受,口口声声喊这是“不公条款”,还说要取消跟苏文宣的友好关系,需要考察考察再考虑恢复。门被哗啦一声打开,苏圆圆走出来,瘪瘪嘴控诉道:“坏爸爸!”小姑娘长得快,抽条似的,又因为练了两年芭蕾,腰背直,肩颈纤细优雅。不过如今是小大人,懂尊重,爱平等,也知道脾气不能肆意发泄,需要克制,怒目而视完了,又想着一大早爸爸还是来叫自己起床,便又亲亲柔柔地挽住他的胳膊一起下楼,撒着娇道:“爸爸呀,以后每天早晨不送我去上学,你会孤独的!”“咳,你爸爸以后每天送我上班。”霍祈东快步兜过楼梯转角,跟上父女俩,言语间满是得意。苏文宣看他精神奕奕地下来,又说这话要“气”苏圆圆,便笑着摇头。苏圆圆一看霍祈东穿着笔挺西装:“什么啊?!”她攀住苏文宣的手臂,“爸爸,爸爸说的是真的吗?”苏文宣刮她可爱精致的小鼻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