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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黄瓜请凤晓笙赶紧给他做饭。饭菜做好就端到我这里来。我面前的圆木桌上摆着一木桶香米饭,四个大碗,里面分别是笋干炒rou,rou末酸豆角,人参炖鸡外加酱茄子。老崔把所有的菜一口气倒进木桶里面,然后就好像猪一般,把脸埋进木桶开始甩开腮帮子,踮起大槽牙,风卷残云一般的狼吞虎咽。我都不忍心看。"趁着他吃饭的当我说了一句,“哥哥,你就服个软,至于吃这些苦吗?”“呼噜……呼噜……”老崔嘴巴子里面全是东西,一边说一边嚼,说的稀里糊涂的。“要说,那事也不是不能谈,也不是不能通融,他想要的东西,也不是不能给他,但是……那得爷乐意!”说完着,他不再说话,埋头苦吃。等他终于把那桶米饭都塞进肚子的时候,全身好像被抽了筋骨似的,倒在木椅靠背上直倒气。小莲过去给他倒了杯茶,崔碧城咕嘟咕嘟的喝完了,小莲又给他倒了一杯。他对小莲说,“听说后厨炖着一只肘子呢,麻烦你过去看一看,熟了没有,别让黄瓜谢孟那帮王八蛋再给我偷吃了。”小莲回头看了看我,我冲他点了点头,他把杯子放崔碧城手边,就离开了。崔碧城支开小莲,像是有事和我说。果然,崔碧城没有喝水,直接问我,“听说昨天你去顺天府了,怎么没见你过来?”我,“我看那天把顺天府挤兑的都快说不出话来,我就不去给你添乱了。那事最后怎么着了?”崔碧城,“哼,栽个赃还能漏洞百出。那个于正还说妄称自己是十几年的刑名,一个江苏的案子发了,第二天臬司衙门就破了案,同一天,远在千里之外的雍京顺天府就得了信,要捉我,他们当这个朝廷是他们家开的酱油铺,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呀!?本来于正让我唬住了,他也不想卷的太深,就想把我放了,后来刑部的人来了,说什么不能因为我的身份特殊就姑息,还说什么这次的大案已经明发上谕,朝野皆知,要是因为扰乱朝廷的章法,那他于正可不是丢职罢官就能过的了关的。于正那个墙头草,既不能得罪杜元泽那边的人,又不能得罪太子的人,所幸他也不管了,就把我扔给刑部那帮孙子。”说着,他喝了口水。“刑部的人就把我扔到大牢里面,我心说,行,我住就住,谁怕谁。可住了一晚上,今天就莫名其妙的被放出来了。”我,“看来他们也没有真凭实据,只要不是你做的,别人也冤枉不了你。”“呸!”崔碧城眼神一厉,“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搞的鬼!肯定是太子那个狼崽子。他这是给我一个下马威,想让我明白,他能把我弄进去,也能把我放出来。我就偏偏不买他的账!承子,这些年你在他那里也吃了不少亏,这些我都知道。原本咱们是拿他没办法,谁让咱手里没他的把柄,现在不一样了,我手里不但有杜家的黑账,我还有他的!”“他别以为他在江南做的那些损事没人知道,我现在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撇了撇嘴,“你们就不能少点戾气?你这么死咬着太子干嘛呀。”崔碧城一听就不高兴了,“我这不是死咬他,是他死咬我!去年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几箱子烂账就想毁我,我买通了那个被砍头的浙江布政使,你让他占了便宜,那事才过去的。我以为他至少能消停的一两年的,这下可好,几个月不到,他又逼着我把杜家的黑账给他!好家伙,他想空手套白狼呀他!那杜家爷俩的黑账是我拿命换来的,我就是烧了我也不给他!我说承子,我说的话你别不爱听,现在就是这么回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了。”我懒得听他白话,我就问最重要的那点,“太子这次在南边究竟怎么了。”崔碧城手指点在木桌面上,笃笃笃,要是真说到这里,他到反而有些犹豫。"“其实……”他说,“我也有些奇怪,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话要说起来,还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江南几省一向是朝廷的赋税重地,六成的税赋出自这几省。这是因为那里不但有水田产稻谷,农户还养蚕种桑,用生丝织成丝绸,松江那里产棉布,这些收益比粮食要高出许多。还有江西的瓷器,永嘉的酒,紫砂,茶叶,铜器,丝绸,这些要卖给海外的货物都从那里装船出海,海关税银也是一大笔进项。为了增加这些收益,皇上就想着让那几省的农户不要种稻谷了,改种桑麻,或者干脆卖了田,不要种地了,改成手艺人,到那些织丝绸,瓷窑,酿酒,茶园去做工。并且由大郑江南制造局选出几个有实力的商人,把那些散落民间的,织丝绸,烧瓷器,酿酒,烘焙茶叶的小作坊收购过来,做大作坊。这些大作坊有官府做后盾,能低价收购原料,又能网络住各种人才,还能由官府出面与海外商人谈价钱,这就避免了行业内部互相挤兑,压低价格,把利都抽干了。举个例子,原来一匹丝绸最多能卖到七两银子,那是因为小作坊出来的最好不过是中等丝绸,一般都是下等丝绸,能卖到这个价钱都是好年景。而制造局大作坊织出的上等丝绸,一匹是二十两白银,这就是两倍,甚至三倍的利,只这一项,一年至少比以往多了一千万两白银的进项。”“皇上相信太子,这事原本来是让他的人去做。结果,文湛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他愣是压着没有办。皇上自然不高兴了,所以今年选的江南那几个省的布政使,就开始用老三嘉王的人了。”“原本皇上以为太子不过是执政疏漏,算是无心之过,不过我这有一封太子的写给原浙直总督的亲笔信……”崔碧城眉毛一挑,嘴角微微抬起,带着一丝的得意,“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太子说了,让他们报天灾,把小灾报大了,或者又说浙江的土地太乱,需要重新丈量,等等诸般理由以推迟收购土地,改稻田为桑田的旨意。”“这信要是递交到宫里,皇上一看,他做太子的时候阳奉阴违,私结党羽,公然抗旨,他立马就得从东宫滚蛋!”“这几天文湛逼我向他投诚,明着说是想要杜家的黑账,其实,他也是存了要拿回那封密信的心思。”我摇了摇头,“你就一封信,你扳不倒太子。就算你扳倒了他,老三得了储君的位子,杜家人还能把你撕碎了?”崔碧城冷笑,“羽澜?就他?他那个穷酸样子也当不了太子。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