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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压抑,却纠缠了我一生爱恨情仇的地方吗?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是祈王承怡,一辈子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的冉庄乡下农家子弟吗?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呢?到了外面,金子轻轻说,“大殿下,先走个一年半载的,不要急着回来,娘娘会找你们的。”我点头。宫门外面居然有两匹马,我把崔碧城从席子里面拆出来,他蹦跳着,挽着缰绳上马,我把我娘给的银子揣在怀中也翻身上马,刚对金子银票他们说,“看这天色雍京南门快开了,我们过去刚好出城,你们回吧。”金子银票就要回宫,忽然周围爆发了狂风暴雨般的马蹄声,以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从禁宫中狂狷而来!巍峨的玄武门巨门被爆然拉开,森然的兵器和狂暴的快马踩踏大正宫青石砖面的声音在使原本迷蒙的夏夜透出一种彻骨的寒冷。那是死亡的气息。“糟糕!快走!”银票抽出袖中的匕首,冲着我的马屁股一扎,那匹马惊了,狂躁的一声长嘶,前蹄翻动,几乎从地面上直直的站了起来,接着牟然落地,散开四蹄,像离弦的利箭一般冲了出去!崔碧城连忙挽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紧随我身后。这个时候正是所有人熟睡的时辰。除了半夜撒癔症的,就连吃多了撑着的,喝花酒的,早起遛狗的都窝在被子挺尸,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从大正宫到雍京南门不过半个时辰,我和崔碧城快马疾驰,刚到城门的时候,雍京南门正在慢慢敞开,我伸手掏出怀中的私藏的兵部勘合,只在守军面前一晃,那些人根本不敢上前,还连忙着帮我用大木头杵开大门,让我和崔碧城狂奔而去。老崔骑术比我强,就是他现在瘸了一条腿,所以超不过我,可即使这样,他都不曾落在我一匹马的距离。终于出城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崔碧城,本来想跟他打个眼色,等过了这一块,我们赶紧下马换衣服,把自己抹的灰头土脸的,装成农民走会冉庄,结果看到了从玄武门追出来的近卫军似乎已经到城门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出来,我用手势告诉崔碧城,不能停,要再快马加鞭的时候,一道巨大的飞箭冲着崔碧城破空而出!这种箭长近乎十二尺,用一种轱辘带动的车架发出,这根本就不是射人的兵器,这是在攻城略地的时候射透城墙跟用的。据说这样一枚利箭可以直透城墙,把四个兵士穿成串,钉死在城转上。我想要让他躲闪已经为时已晚,马嘶声凄厉的叫起来的时候,我几乎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完了,完了,崔碧城老命休矣!我差点心疼死。……忽然,就听见一句冉庄的土话拔地而起,“娘嘞了个bi的,摔死你爷爷嘞!”我一睁眼,就看见崔碧城从已经被一箭击碎的马匹旁边轱辘了出来,原本他就已经‘七窍流血’了,现在更是全身狼藉了。我勒住马,愣怔的看了他老半天,这次长长出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嘟囔,“这都怎么档子事儿啊……”这个时候,从城门那边慢慢走过了一匹匈奴骏马,上面坐着一个人,我手搭凉棚一看,别说,还是个熟人。“裴檀?裴侯爷?!——你什么时候回雍京了?”裴檀一勒马,气定神闲的,根本就没有差点杀了人的慌张。我指着他,又指了指爬在地上的崔碧城,“你干嘛啊,有什么事不能明面说,非要下死手,你有病啊。”“王爷。皇命在身,恕不能下马行礼。”裴檀冲着我抱了一下拳。“你想干嘛?”“王爷,请您跟臣回去。另外,崔碧城崔掌柜牵扯巨案,暂不能离开雍京。”我下马扶起来崔碧城,把我带着的干净衣服给他,让他先擦脸换衣服,我这才对着裴檀说,“我没想怎么着,我舅舅的七七到了,崔碧城和我要回一趟老家祭奠一番,过三天就回来。”裴檀没说话。我咬了咬牙,又恬不知耻的来了一句,“我跟太子说过,你去问问他,他知道。”裴檀居然不为所动,他只是冷淡的说,“王爷,跟臣回去。”我一看,知道他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也不再多说话,我料想他敢射杀崔碧城的马,未必就敢射杀我的马,我扶着崔碧城上了马,自己对裴檀说,“反正我要回冉庄,有本事就你杀了我,没本事就让我走。”谁想到,我手挽缰绳,刚上马,裴檀说了一句,我立马就僵了。他说,“王爷,崔贵妃已经被削去封号,下了牢狱了。王爷,您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我一惊,“你说什么?我娘怎么着?”裴檀纵马过来,说了一句我不可能拒绝的话,“祈王爷,跟我回雍京。崔贵妃也许尚有一线生机。”第176章我觉得我和裴檀就像鸡和黄鼠狼的关系,是天生的八字不合。他像一只逮住兔子的猎犬,押着我和崔碧城回雍京。他弄了一辆车,崔碧城现在是个瘸子,已经骑不了马。我牵着我的马,裴檀在后面跟着。我忽然问他,“老裴,你什么属相的?”他看了我一年,“在下是乙亥年生人。”“哦……”我点了点头,“原来你是属猪的,啧啧,不像啊。我一直寻思着你是属……那个啥的……”我本来想说他属水鱼的,后来一想,十二属相没这个,也就算了。他的脸好像让人用糨糊糊住了,僵的,也不说话。“老裴,你说咱俩怎么就是八字不合呢?你说说,太子每次一不高兴,就发你出来,我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潮的,估计昨天夜里也是一晚上没谁,就跟那只窝在树垛边上的狗一样,专门逮无辜的兔子。瞧您大老远的从边关赶过来,上峰一定给了你不少赏钱吧。”“祈王爷。”裴檀忽而冷然道,“玄武门到了。”我抬头,眯缝着眼睛望着玄武门上直耸云端的吉祥兽,滚鞍下马。我把双手伸到裴檀面前,“怎么着,别客气了,该扛的该戴的,像什么铁枷重锁的,就给我弄上吧。”裴檀只是接过我手中的辔声,让人把马牵走,我看着他,他略微弯身,伸手指路,“王爷,请吧。”可就在我和他错身的时候,他忽然耳语,“王爷,这次的事情和太子无关。”我一愣,扭头看着他。他则冷笑一声,冲着我来了一句,“大殿下,您的嗓子好的可够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压根就没事儿呢。”我摸了摸鼻子,心说,我嗓子伤是伤了,还不至于说不出话。那个时候林若谦说我伤了,让我好好保养,我就顺坡下驴,又赶上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