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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胡樾只在外头远远望过,还真没进过这里。院子种着几棵大树,树冠极大参天蔽日,胡樾抬头看了看,认不出是什么品种。进了厅堂,几把太师椅对着放在正中,上首两把椅子中间一张紫檀木桌,上头摆着香炉,缕缕香气散出来,清净悠远十分提神。掌门脚步不停,掀了帘子往里走。这帘子由珠子串成,那珠子大小一致,泛着水蓝,晶莹剔透。胡樾拿手搓了搓,圆润光滑,竟是翡翠。“掌门。”左长老跪坐在矮桌边,见他们过来,起身向掌门行礼。“左长老好。”胡樾行弟子礼,左长老微微点头,就见掌门坐到方才左长老的位置,而后说:“来,坐下。”胡樾一头雾水坐到对面,左长老从一旁博古架上拿来一块黝黑的石头,那石头巴掌大小,上头刻满金色小字。“来,伸手。”胡樾乖乖照做,掌门接过石头,轻轻放到他手心。“哇,好冰!”胡樾没想到这块石头竟然这么凉,冰块似的,差点扔了出去。掌门面色沉静,胡樾看了看面前这两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严肃,只好百无聊赖的捧着个石头发呆。几息过后,胡樾眉头皱了起来。“掌门……”“怎么?”“这……这石头,”胡樾眨巴着眼睛,“这石头变烫了。”“继续。”掌门似是早料到,“忍不了了再放下。”“……是。”胡樾看着这块石头,心想这又是什么鬼?石头还能自动加热?这不是反人类吗?手中的石头越来越烫手,胡樾咬着牙忍了会儿,还是很快就放下,放开的时候手心已经完全红了。“太烫了!”他搓着手看向掌门,“这是什么啊?”那石头原本还是凉的刺骨,现在却又烫得烙铁一般,就连上头的金字都亮了许多,像是在发光。掌门没有回答胡樾的话,只是复杂的看着他,然后说:“你下山吧。”“啊?”胡樾蒙了,“下山?去哪?”“自是回你本家。”“我……不是,怎的突然要赶我回家?”胡樾从穿过来到现在,一共五年时间,全都是在山上过的,现在突然要他回家和家人朝夕相处,胡樾立刻便想拒绝,“我不想回去。”“归云山你不必再待。”掌门意有所指,“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怎知是困境而不是机缘?去吧,你与归云缘分已尽,不该被困在此。”初见“少爷,怎么回事?”胡樾一出院子,在小路边上藏着的弗墨就迎了上去,“麻雀少爷告状了?”胡樾没精打采的往前走,听到弗墨的话,不屑撇嘴,“就他?他还没这么大本事。”“那少爷脸色怎这样?”弗墨有些担忧,“掌门训斥了?”“唉。”胡樾叹了口气,“掌门把我们扫地出门了。”“啊?”弗墨懵了,“这,这……”“他叫我收拾物件,明儿就派人送我下山。”胡樾越想越气,“叫我走也罢,偏连个由头都不告诉!”“也不一定是掌门不留少爷,许是家里头有事让少爷回去。再者您都五年没下山了,老爷夫人得多惦记啊,正好回去陪陪尽孝,全了他们的思念之情对不对?”弗墨说的有理,按理说十多岁少年在外头五年,现在好不容易能回家了,不说欣喜若狂,也该是高兴的,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愁眉苦脸。胡樾也只好笑笑假装宽心,不让弗墨看出异常。一说回家,弗墨比他激动多了:“我与阿姐也五年没见了。当初走时我还与她打了赌,赌我回时能不能高过她,赌注是她那块岁寒三友的玉佩。现在我是赢定了,就看可有机会把这玉送给执书。”胡樾啧了一声,“你阿姐……”“少爷不记得了?我阿姐名弗霜,就夫人跟前的那个大丫头。”“想起来了。”胡樾暗暗记下,“那那个执书……”“也是夫人院子里的。”“这样啊……”胡樾话题一转,“你小子可是中意人家姑娘?”“哎,少爷!”弗墨脸噌的红了起来,“你,你别乱说啊,我就是送她做,做生辰贺礼罢了,没别的意思。”胡樾拍拍他肩,“我懂我懂,你和我还不老实?你放心,等回去了你大胆的去,我一定支持你,花用上不用担心,我给你报销。”追姑娘还有人赞助?弗墨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当即感动的眼泪汪汪,“少爷你待我这样好,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这就不必了,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胡樾语重心长,“倒时我再把我独门绝技传授给你,不愁佳人芳心不到手。”-回院子后,弗墨张罗着收拾细软,最后也不过收出了几件衣在物和银钱带着,其他一概原样留归云山。胡樾早从弗墨嘴里套过话,胡家是什么情况他大概明白,无非高门大户功勋权贵,想来将这一应器具古董丢在这儿也不心疼。胡樾没管弗墨,自己拿了本书往躺椅上一歪,看几页眯一会儿,颇为惬意,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也只是看起来淡定。因为他——失眠了。失眠的后果是第二天之能□□黑眼圈,胡樾心情不太好,偏生还专门有人来找茬。阕之杉摇着扇子站在路中央等他,满面春风,志得意满,见到胡樾,折扇往手心一拍,啪的一下收起:“你……”“好狗不挡道。”胡樾冷冷的说。阕之杉被他的话一噎,喘了口粗气又说:“怎的走这么早,也不等同门来送送——还是你嫌被赶出去丢人,不敢告诉别人?”胡樾嗤笑一声,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方才哪只畜生在吠?”“你也就会耍耍嘴皮子功夫了。”阕之杉一想到胡樾马上就要滚蛋,心情立马好了不少,“这么伶牙俐齿怎么不求着掌门把你留下来?”“因为有你啊。”胡樾看着阕之杉,“天天看着你这张脸,我怕变丑,更怕眼瞎。”“你!光会嘴上逞威风,你还有别的本事没有?绣花枕头一个!”“麻雀师兄说的都是。”胡樾似笑非笑,“师弟我别的本事没有,就只有一个本事,气死人不偿命。再说别人不知,师兄您天天领教,还能不知?”这一通话只将阕之杉气的心口疼,胡樾却懒得再和他争辩,伸手象征性的行了个礼:“师弟该走了,谢麻雀师兄前来相送。望师兄今后千万珍重,后会无期。”说完也不管阕之杉的脸色,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去。“少爷您太厉害了!”弗墨回头瞥了眼阕之杉,“几句话就将他气的嘴歪!”胡樾摆摆手,谦虚道:“小意思。”那头阕之杉身后跟班见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