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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花樊面前的小盏里头放的东西,还真和自己的一点儿不差。“阿樊,你见过他们养的鹰吗?”胡樾完了一口,看着一个人默默低头和甜点奋斗的花樊,没话找话道。花樊嘴里还有东西,腮帮子微微鼓着,闻言摇了摇头。秋杪出声解释:“阿樊胆子小,我们就没带他去看过,怕吓着他。”秋瑶也是这个意思,两人说着说着便又扯到那只海东青身上,话题也越扯越远,不知飘到那块儿去了。胡樾余光撇着花樊,微微皱眉。花樊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眼珠子都不带多转一圈,稳坐钓鱼台,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一心吃东西——除非是胡樾开口。撤甜点时,胡樾瞅了个空隙,凑到花樊身边问他:“你想看那个鹰吗?”花樊看着他,目光清澈:“好看吗?”胡樾想了想,如实说:“还行,长的挺威风,雪白雪白的,毛毛和你的衣服颜色很像。”花樊今天穿了件白衣,衬的面色如玉,看着越发像个小天使。花樊顿了下,道:“那我更喜欢你这种颜色的。”胡樾低头看了看自己竹青色的外衫,深深的陷入了沉思。鹰……有绿的吗?英俊因为花樊那一句无心之言,胡樾想了整整一宿,简直辗转反侧夜不成眠。第二天一早,激动的胡樾带着眼下淡淡的青黑,拽着弗墨去了花鸟鱼市场。弗墨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什么都觉得很是新奇,问:“咱们来这里干嘛?”胡樾说:“我想……买只鸟。”弗墨问:“什么鸟?”“绿色的鸟。”弗墨认真思索了一下,问:“少爷想养只鹦鹉?”胡樾:“……?!”—半个时辰后,胡樾拎着一个鸟笼,里头装着一直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鹦鹉,敲开了国师家的大门。那鹦鹉神气十足,全身翠绿,胸口一大片绯红羽毛,橙红鸟喙,头灰眼黑颏白,很是艳丽。花樊依旧雷打不动的在流芳亭。胡樾拎着鸟笼,溜溜达达的走过去,路上还和那只鹦鹉搭讪。“会说话不?”胡樾把鸟笼子拎起来,和那双豆豆眼对视,“说句好听的来听听?恭喜发财?大吉大利?”鹦鹉高冷的看了他一眼,打死不开口。胡樾不死心的想逗这只鹦鹉开口说话,但此鸟异常冷漠,极有骨气,气的胡樾只想把鸟笼倒过来让它脑袋冲地。“这……这是?”朔舟过来,看着胡樾和他手里的东西,奇道。“送给你们家少爷做个逗趣儿的。”胡樾走到花樊面前,“喏,昨天你说想要绿的。这个够不够?”花樊的目光从胡樾脸上移到鹦鹉身上,呆愣了好几秒都没有反应。“喜欢吗?”胡樾又说,“长得倒是好看,就是没其他鹦鹉聪明,笨头笨脑,连话都不会说。”“你笨你笨!”胡樾话音刚落,这只鹦鹉却突然开口,梗着脖子对胡樾叫了好几声,声音洪亮吐字清晰。胡樾:“……?!”花樊想压住嘴角,忍了忍,没忍住。“现在连个鸟都会看碟下菜了?”胡樾啪的一下把鸟笼放到桌上,撩衣服坐下和鹦鹉对峙,“不是我说你,你这只鸟怎么这么势力?是不是看小爷长得好看就觉得好欺负!你说你也就长得好点,一开口这么毒,小心以后没有好看的雌鸟看上你,光棍鸟!要不是我今天把你买回来,你还不知道要被拎到谁家去呢知不知道?万一买你的人是个变态,一回家就把你毛全拔了让你光着膀子裸奔,你哭都没地方哭!”鹦鹉动动脖子,眼睛半眯着,瞥了胡樾一眼。胡樾发誓他从那双小眼睛里看见了不屑的光芒。“……岂有此理!”胡樾没想到自己和这只鹦鹉这么不对付,说着就要捋袖子。弗墨顾及自己少爷的面子,没笑出声,直憋得满脸通红;朔舟面上虽然没什么表现,心里已经快要笑疯了。“胡少爷,这大夏天的,消消火。”朔舟倒了杯水给胡樾,弗墨笑的肚子疼,说,“您倒是和一只鹦鹉计较什么!”“你不懂,这东西不管不成器!”胡樾端起水一饮而尽,余光瞥向花樊,看他微微转过头,脸上也有了鲜明笑意,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再说,他都欺负到小爷头上了,真是气人!”花樊将鸟笼拎到自己面前。鹦鹉到了他这里倒是挺乖巧,他看了一会儿,问:“有名字吗?”“你说这只鸟?”胡樾说,“还没取呢,你来给他选个吧。”花樊又看向鹦鹉。鹦鹉抖了抖翅膀,换了个帅气的姿势,对着花樊开了口。“公子英俊!公子英俊!”语调轻快,抑扬顿挫,极其谄媚,极其……不要脸。胡樾麻木的说:“哟,还会夸人啊,这么会说话,干脆叫英俊算了。”花樊居然也没反对,还点了点头,算是拍板盖章。胡樾原本也就是过来送之鸟,现在任务曲折的完成了,他站了起来,“我回去了。”花樊看着他,没吭声。胡樾叹了口气,半真半假道:“这只鸟连夸我一句都不愿意,真难过。”花樊笑了,慢慢开口。“公子英俊。”他对着胡樾重复了方才鹦鹉说的那句,声音低低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润,被风一吹送到胡樾耳边。胡樾心情大好,笑呵呵的带着弗墨回去。——路上。“少爷,您很高兴?”弗墨看着胡樾脸上的笑,问。“对啊。”“那你刚才还和一只鹦鹉置气?”弗墨想着都觉得好笑。对着鹦鹉气的脸红脖子粗,也就自家少爷能干出来这种事!“你不懂……”胡樾瞥他一眼,弗墨还没体味到这眼神中的含义,胡樾却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早知今日该穿件彩衣的,应个景儿。”“什么?”弗墨没听懂,胡樾却不再解释,哼着小调儿出了国师府。-胡樾走后,流芳亭安静下来。“少爷,这鹦鹉……”“带回院里挂着吧。”花樊想到方才,眼中带了丝笑意。朔舟看这花樊的表情,突然说道:“我觉着这样真好。”“怎的?”“自从胡少爷回京,您笑的比原来多多了。”朔舟看着亭子外头,“我知道您心里压着事。其实我觉得,如果您不认可老爷的做法,倒不如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吧,我看这胡少爷也是个聪明人,也许……”“我知道。”花樊打断朔舟的话,脸上的笑容也尽数收起,一转眼便又成了那个朔舟熟悉的人。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