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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脸色苍白身材瘦削,但眼神却清亮的如同溪水,一眼看上去是个林meimei式的美人。唐烨目测至少一米九,身着黑色武服,露出的皮肤呈小麦色,宽肩窄背极富力量感。长年镇守西北边境让他拥有和他人截然不同的气质,那是久经沙场的坚韧和杀伐果断,总能让人想起荒凉的边城和烽烟大漠。然而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将军,却丝毫不吝啬显示对妻子的爱宠。从他们出现,直到落座,唐烨一直时刻将注意力集中在胡涟身上,就连茶都是用手试了杯子温度才给胡涟。胡樾心里感慨,封建社会包办婚姻之下,夫妻之间能相敬如宾已是相当不容易,再看自己这三个jiejie却是一个比一个甜蜜,当真都是有福之人。若这三个女婿都是胡时和王采芝挑选的,那可真是有识人之明了。虽说有唐烨一路照看,舟车劳顿之下,胡涟还是有些受不住,说了几句话后身子便不太舒服。于是王采芝干脆让众人都散了,各自去歇息调整。晚上胡时回府,一大家便凑在一起吃了顿饭。对于在座所有人来说,这都无疑是一次难得的体验。尤其是对于胡家人来说,这是头一回一人不差全部到齐。虽然不说,但各人心里自有感慨,就连素来严肃的胡时都和颜悦色起来,露出了他作为父亲的温情的一面。三日匆匆一过,七月初十到了。胡樾毕竟还是小辈,总不至于还广发请柬请人吃酒,但京中各府一个赛一个的精明灵通,你不请,人家该送的礼还得送。若是家里有和胡樾同辈的孩子,干脆就让他们亲自把礼送到丞相府,顺便留在那里吃顿饭,也算是拉拉关系混个脸熟。当然,其他上赶着来的胡樾自然不管,但有些人他还是得专门去邀请的,比如宫里的秋杪秋瑶,比如表哥江崇逍,还比如对门儿的花樊。七月初十这天,天气晴好,万里无云。胡时向来低调,王采芝自然也知道孩子过个生辰不宜太铺张,但她还是在合理的范围内尽可能办的好看。胡樾一大早被茜云和紫月拉起来收拾。今天不比往常,上身的物件全是崭新崭新的,金丝攒的顶冠,朱红外袍,腰上还挂了个嵌满宝石的短剑。胡樾看着铜镜,恍惚间以为穿成了贾宝玉。外头渐渐有喧闹声响起,胡樾收拾完便去前厅。厅上已经放了不少礼箱,王采芝正和胡钰说话,见他过来,笑道:“今日这模样真是不错。”胡樾笑了笑,说:“母亲和大姐这么早就过来忙了?”“一早便有人上门,目前还只是送礼,待会估摸着几位世子公子也得来。”王采芝说,“现在还没你什么事。你二姐三姐隔壁西园,几个姑爷和你爹在书房,崇逍也在。若是觉得我们这里无趣,随你去找哪儿边。”这头核对礼单正忙,胡樾也不在这边碍事,说了几句好听话让王采芝胡钰高兴后就功成身退溜之大吉。西园里胡洛正在练剑,胡涟坐在一边看,时不时还提些建议。胡洛武功不低胡樾倒是不惊讶,但胡涟虽然身体病弱,对胡洛的失误和漏洞却能一针见血的指出,这是胡樾没想到的。原本以为是林meimei,谁知竟也不是一般人物!姐妹俩原本还颇为清闲,正巧胡樾过来。于是先是胡洛亲自“指导”了一番他的武功,接着胡涟又和他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探讨。一个时辰以后,胡樾伴着两位jiejie心满意足的笑容出了西园,而他的脑子一片混沌,只有人生三问在不断循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秋杪和秋瑶来的很早。胡樾没想到皇家这么给面子,不仅皇子公主亲自登门,就连太子都跟着一起过来了,连带着还有皇帝亲赐的一把匕首。皇帝给的自然不会是凡品,只是过生日送个兵器……胡樾觉得有点迷。太子当然也考虑到似乎有些不妥,特意解释道:“这把玄铁匕是父皇年轻远征倭岛所得,削铁如泥,是件好东西。”秋杪颇为羡慕:“你快接着吧,这真是好东西!我之前还想找父皇要来着!”秋瑶撇了撇嘴,小声说:“你看见什么不想要?”秋杪:“……”太子都来了,胡时自然得出来迎接。胡樾的几个姐夫也都到场,太子笑道:“我原是想留下向小寿星公讨杯酒喝,但还有他事不可耽搁,这便回去了。”胡时道:“殿下心系政事,此乃国之大幸。”太子摆摆手,脸上一个若有若无的苦笑转瞬即逝,而后让众人留步,又带着侍卫走了,当真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临走前,太子还嘱咐秋杪秋瑶别忘了时间,俨然一个送弟弟meimei去别人家玩的兄长。太子一走,大家也都各自散了,大人开始忙正事,剩下孩子们凑在一起玩。秋瑶凑到胡樾跟前小声说:“我大哥才不是因为国事赶着回去呢。他和父皇在大事上向来意见不和,搞得父皇都不太让他管事了。”这小妮子说话一点都不忌讳,随随便便给胡樾塞了一耳朵秘辛。这丫头不怕,ta却不敢放肆,只好听着不开口。秋瑶看着他三缄其口的模样,问:“你怎的不说话?”胡樾说:“这些事情我又不大懂……”秋瑶:“明面上一眼能看见的事,有什么懂不懂的。”胡樾:“……”姑奶奶你能不能行行好,放过我一马不成吗?秋杪将胡樾一把揽过去,淡淡解释一句后顺势转了话题:“这几天大嫂身体不太舒服,大哥放心不下,这才急着回去——快!父皇送的的匕首拿来给我看看!”胡樾递给他,秋杪从鞘中将匕首拔出,往前走两步耍了几下。秋杪一脚蹬在树上,树叶飘飘摇摇的落下。而后反手上劈,叶子毫无滞凝,瞬间一分为二落到地上。“这个给你罢。”胡樾说,“我武功一般,这样的好东西给我岂不是浪费了。”秋杪摇头:“我不要。”胡樾以为他是在担心皇帝,正想开口,秋杪又说:“你拿着这个还能防身,我不需要,一般人打不过我。”“……”这兄妹俩说话还真是一个风格,噎死人不偿命。秋瑶有些心不在焉,“阿樾,洛姐是不是回来了?她在哪儿?”“我二姐?和三姐一起在西园,怎么了?”“这边没意思,我去那头看看。”秋瑶说着自己便走了,从路上随手拦了个下人让他带路。“就知道她惦记着洛姐。”秋杪笑道,“洛姐在她心里的地位都和文兰公主一般了。”胡樾想到自己那位张扬热烈的二姐,懂了。“对了,”秋杪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