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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谷主有过一面之缘,确实是人中龙凤。”胡涟说,“如今一看,沈娉和她jiejie倒是大不相同。”“说起来,”秋瑶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秦述,“我记得秦钊是秦大人的胞弟?”秦述微笑,俨然心领神会:“公主喜欢哪幅字画,我让家人送过来就行。”秋瑶脸红扑扑,眼亮晶晶:“那……我可以见他一面吗?!”秦述温声应道:“那我修书让他进京。”“太好了!”秋瑶兴奋,“据说秦二公子面如冠玉貌比潘安,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秦述嘴角笑容僵住,突然有点笑不出来。“秦钊?”胡二姐胡洛突然开口,“他没他大哥好看。”秦述嘴边的笑重新从容起来,满面春风,当真是风流倜傥。他谦虚笑道:“二妹谬赞了。”围观了秦述全部表情的胡樾:“……”晚宴胡樾的这个生辰算是办了一整天。午宴办的规规矩矩,晚上这顿就随意多了。王采芝体贴人心,特地还在胡樾自己院子里安排了一次,算是给他们那一圈小伙伴的单独聚会,她和胡时都不参加。原本几个jiejie姐夫也不打算参与,但胡樾想了想,若是只有秋杪秋瑶花樊和他,四个人也没什么意思,便干脆把他们都拽了过来,拖拖拉拉凑了一大桌。傍晚云霞似火。这桌摆在湖边的凉亭里,此时一阵风过,凉风习习,湖面莲叶如水泛波,掀起悠悠菡萏清香。“当真好地方。”秋杪靠在柱子边看湖面,“比我那儿凉快。”“树全让你拔了,修了个光秃秃的演武场,你不热谁热?”秋瑶嘿嘿笑,“湖里这么多荷花,估计莲子也不少——突然想吃莲子羹了。”“可真巧!”弗墨笑了,“厨房里还真有莲子羹,我这就去拿来。”他说着转身欲走,刚出凉亭,朔舟从后头追上他:“我和你一起过去。”“你去干嘛?”弗墨转头。“帮忙啊。”弗墨摇头:“不用你去,茜云和紫月帮我就行了,你去你家少爷那儿。”“我和你一起。”朔舟却不听他的,并肩和他一起走。弗墨:“……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特别烦人?”“有吗?”朔舟看向他。“很有。”弗墨说,“总是要和别人凑到一起去。大夏天的,也不嫌热。”朔舟眉头一皱:“你这就是冤枉了。除了你,我也没和别人凑一处。”“……”弗墨又不想理他了,噘着嘴小声道,“狗皮膏药。”这头两人一起去取莲子羹,那边凉亭里,两个主子也凑在一起。“想什么呢?”胡樾坐到花樊身边,侧过头小声说,“看你一直在发呆。”“没有。”花樊眨眨眼看向胡樾,“这里很好。”胡樾笑了:“你要是喜欢,以后天天过来呗,反正这么近,几步路而已。”花樊没吭声,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为什么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别人都不愿意。”胡樾愣住,看着花樊的侧脸,心蓦地揪了一下,生疼。他抬手揉了揉花樊的头发,认真的一字一句说:“你很好,只是他们看不见而已。我知道,所以我比他们都聪明。”花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也学着胡樾的样子揉对方的头发,说话声音轻飘飘的,被风一吹就散的干净。“你也很好。”胡樾心里突然划过一丝异样,想抓住时却已消失无踪。花樊还是那副纯真模样,胡樾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到究竟哪里不对,只好先放下不提。夜色渐起,侍女们过来点了灯,食物早就备好,王采芝甚至还破例允许这群孩子们喝点酒,一时间气氛融融,颇为惬意。秦述手指在酒杯口上划了几圈,笑道:“阿樾,今天我们可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凑这么一桌,你可得说些什么。”胡钰看着丈夫和弟弟闹着玩,没说话,只拿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在仔细一看,她手里的折扇可不就是秦述随身带着的那把!胡洛一听这话,也跟着起哄:“难得jiejie姐夫和朋友们都在,今儿你最大,我们可就都听你的了!”程远之坐在胡洛身侧,并不搭呛,只笑着听他们说话。再往左看,胡涟笑着和唐烨小声说话,唐烨默默将胡涟的酒拿到一边,又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还不忘用手试试温度。胡樾扫视一圈,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举起杯子。“各位,”他大手一挥,颇为豪迈,“都是一家人,不用拘束!吃好喝好玩好,怎么高兴怎么来!”秋杪一口酒差点就喷了出来,呛得只咳嗽。胡洛闻言乐的不行,笑骂:“你这土匪头当的挺熟练啊,比冀州那群山匪有架势多了。以后干脆你去把那群人收了吧,也省的总让你姐夫cao心。”胡樾站起来时,花樊刚将茶杯端起来,见他开口就没喝。此时看着秋杪呛的眼睛通红,花樊默默放下茶杯,突然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感。“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胡樾清了清嗓子,举杯朗声说道,“在座各位都比我年长,今日这一聚,说是为了我生辰,但在我看来,却是我借了各位的光。”“我此番回京不过数日,jiejie姐夫们更是前才归。大家能相聚一处,说不得也是缘分。”“古人有言,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今虽不是春日,但天气清朗,还有荷花明月,亦可秉烛夜游。”胡樾率先一饮而尽,“诸位,不醉不归。”在座各位纷纷举杯。胡钰开口:“我们小樾也长大了。”胡樾笑了笑,没说话。在座年纪最大的秦述如今也不过二十二,而胡樾刚穿越过来时便已经到了二十二,如今又过了五年,若真算起来,他才是这里头最年长的。不过重活一遭,胡樾也不想再纠缠过去。刚过来时他不是没想过回去,但这些年转瞬而逝,想回去的心思也渐渐淡了。往事如烟,人也总得学会认清现实。胡樾对着胡钰笑道:“总不能一直不懂事。”—酒过三巡,月上中天。众人都喝的十分尽兴,胡洛拍桌站起,“有酒无歌还是不美,我给你们唱一首吧。”胡涟说:“既这样,取个琵琶来,你想唱什么,我给你伴。”胡洛抬眼看着空中明月:“水调歌头,客子久不到。”弗墨将琵琶递给胡涟,胡涟点头:“好。”她说着戴上甲套,五指一动,铿锵之声泻然而下,如玉碎凤鸣。胡洛拿着筷子一敲杯沿,叮的一声脆响。伴着胡涟的琵琶声,她缓缓开口。“客子久不到,好景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