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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的人,被带上了马车。那件事听上去太过巧合,但恰恰是这个巧合,给玄墨一个大大的希望。可惜,时隔数日,那条路继续找下去,出现了多处岔道,当时载着那个从水路被带走的昏迷之人的马车,早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虽然如此,但玄墨心中却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慕容宇在位时,华国朝中威胁到慕容宇帝位的势力,唯有梁王,梁王已经伏诛,按说,玄墨掌握了大权,势气正盛,这种时候,就算是有所图谋之人,也隐忍积蓄才是。可那幕后之人,依然动起了心思,且并未打起清君侧的名头,反而以林福儿为突破口,可见此人,定然是个阴险之辈。阴险之人,与他为敌。玄墨几乎下意识的便想到了他那个好师兄金嵘。金嵘原本是隗天尊尊主的大弟子,因尊主不问事,多年来以少尊主之位形事,对尊主之位那是觊觎已久,估摸着以为那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可惜,左等右等,没等到师父传位。却被当年毛头小子般的师弟给截胡,少尊主的位子没了,隗天尊的实权也落在了玄墨手中,他成了丧家之犬。如此深仇大恨,他怎能不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玄墨将金嵘视作敌人,自然对其了解颇深,深知金嵘阴险狡诈、睚眦必报,可惜几度围追,都让金嵘给逃了。玄墨早就知道,留下金嵘,必定会成为祸患。却没料到会这么快。林福儿被劫走,恐怕是从天山之巅那日起,隐藏在暗处的金嵘,便已经动起了心思吧!那日情急之下,玄墨跳进天坑救下林福儿,那舍生忘死的举动,到底暴露了他的软肋。玄墨捏紧了拳头,金嵘已经开始做小动作了,看来,他也必须做出决定了。从属下报过来的那些讯息来看,京城中有一些官员,遭到威胁,被勒令配合行动,具体行动虽没有明说,但能一下子联系那么多官员,可见他们积蓄的定是大动作。而且玄墨相信,遭到威胁,会随其一起反叛的势力,定然不止京城中的那些官员。如此一想,他将要面临的,定然不是小事。顾不了那么多了,玄墨背在身手的手,猛然捏紧,随即眸光一凛,沉着神色,走出了长乐宫,亲自去了太后宫中。太后等了几日,几日来将前前后后的事由、及国与家的比重等等,都细细的想了一遍,越想越后悔,当年母家蒙冤,虽有jian人陷害,但若是先帝没有疑心,又怎会不仔细查清?说到底,母族被灭,罪魁祸首是那些jian人。但先帝也绝对脱不了干系。后来太后虽然恢复了往日的荣宠,但心中对先帝的冷情,却多了几分认知,正是因为对先帝的心意冷了,才能在之后的明争暗斗中,时刻保持清醒,并最终扶持着自己的儿子,登上了帝位。但说到底,儿子所继承的,终究还是那个无情男人的天下。与那个无情男人的基业相比,在太后心中,母家亲妹的女儿,父亲的血脉才是最重要的啊!这也是慕容家欠霍家的,欠了,便要还,这一点,在林福儿失踪后,太后才想明白。有时候,执迷于一件事,久久无法自拔。但有时候,相通一件事,也不过刹那之间。太后正是在经历了刹那之后,明白了孰重孰轻,虽说儿子继承了帝位,但太后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并不喜欢被权力禁锢啊!要不然,怎会将太子送走?太后很焦虑,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她真怕错过了救回林福儿的最后机会。若林福儿当真救不回来,她百年后,珏儿一个人该怎么办?去长乐宫打听消息的素心回来,又是一副失望表情,太后这心里,越发憋闷了,饭也吃不下去。“太后娘娘,这是您最喜欢吃的,您多少吃点儿吧?”清心着人摆了午膳,神色间微带苦色的恳请太后入席。太后看看一桌子精美菜肴,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免又想起了林福儿,想起了天山事变之前,便被送出去的孙子珏儿。迟暮之年,亲人离散,尤其是为难当头的情况下,她怎么吃的下去?“太、太后、太后娘娘,玄先生来了。”太后正在对着菜肴叹气,有个小太监突然匆匆跑了进来,一进来便噗通跪在地上,磕巴着说道。“谁?谁来了?”太后一时无察,以为自己听错了。“玄先生,玄先生来了。”小太监重复道:“已经到门外了。”太后一愣,随即快速说道:“快、快请,快请进来。”林福儿失踪多日,到底什么情况,太后时刻挂念着,却丝毫不知,总算等到玄墨,她盼着玄墨赶紧进来给她解惑,告诉他林福儿的下落。玄墨踱步进来,看到太后有些清减的形容,想到林福儿,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怜悯。自打天山之变以来,玄墨因为林福儿的关系,坚持将慕容珏推上了帝位,对太后在宫中的待遇,也一切照旧,虽是如此,玄墨却从未出现在太后面前过。正文第333章:愿将江山双手奉上太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玄墨此人不存在。今日,是天山事变之后,玄墨第一次见到太后。“先生,福儿可找到了?”太后开门见山,屏退了左右之后,便直接匆匆问道。看看太后面上的疲惫与憔悴,再看看她此刻的焦急神色,玄墨倒是对她所说的话,信了几分,太后是真的在担心林福儿。玄墨没有回答,神情冷漠,似乎并不关心林福儿的生死。这倒与近日玄墨的表现十分相投。玄墨似乎真的已经不在乎林福儿的生死了。太后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或许林福儿在玄墨心里的地位不同一般,但林福儿影响了玄墨的大业,太后长居宫中,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有关玄墨爱美人舍江山的说辞。江山,美人,当真能为美人舍江山吗?若真舍了,又哪里可能没有丝毫怨言?一旦心里有了怨言,便会成为两人之间的裂痕,曾经的海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