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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看来星君待你不俗。如何,想不想出去见他一面?桀桀……”鑫鬃闻言一阵激愤,恨道:“此番他纵有通天本领,亦要他元神尽毁!”“有这头小狼妖在,你的愿望不难实现!桀桀……”狼妖却是静了下来,青绿兽瞳中,是一片绝然。是吗?它的存在,已变成了天璇的危险。它早该想到,在被俘的那一刻,便已没有其它选择。狼妖苦涩地嘲笑了自己的天真,然后慢慢地,开始凝聚体内的妖力,无声无色地汇聚至胸口处。在那里,是它修炼千年的内丹所在。它用自己的妖力,一点一点地侵蚀,以瓦解内丹。仿佛万箭穿心的痛楚能让人疯狂,然而它却不得不这样做,在鑫鬃和九婴老怪的眼皮底下,若一有异动必被他们所察,无法达到目的,所以它只能慢慢地凌迟自己。牙关紧紧相噬,已咬合至出血,幸好地牢昏暗未被旁众察觉。元丹逐渐撕裂,在体内点点破碎,接踵而来的除了痛楚,还有体内大量涌到咽喉的血。它却硬是大口大口地吞咽回去,不露半分异样。耳朵开始失去聪敏,鑫鬃和九婴的声音已变得嗡嗡作响,大概是在商量如何对付天璇吧?可惜,已经听不真切了……视线也开始模糊,但它仍使劲睁开,即使没有焦距。快了,快了……临近的最后一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曼妙的景象,夜空下那片闪着晶莹亮光的君影草丛,星辰的光华垂青着,却不会再有任何等待的影子。天璇……对不起……突然头部遭到猛击,原来那火蟾童子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岂料这一脚下去,竟将紧咬的下颚踢松,喉咙里的鲜血再也控制不住,像崩闸的洪水喷涌而出。连那火蟾童子也吓了一跳,不过一脚,那狼妖竟像要吐尽全身鲜血。鑫鬃眼见狼妖四肢发软,呕血不止,青目更是黯淡成灰,不禁大惊失色:“他要兵解!!”妖怪一但兵解,便是要化尽一生修为,自取灭亡。他料不到离契竟如此刚烈,情愿兵解亦不肯受他等利用,正要扑上前去阻止。却见九婴老怪双手闪电突前,竟以爪钩穿透狼妖背肩胛,狼妖一声凄嚎,最后一点凝至极限的妖气被强行遏散。狼妖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体内元丹遭受兵解,已破碎不堪,可惜仍是差了最后一分。“小狼妖太冲动了!桀桀……你若死了,星君想必要伤心啊……桀桀……”九婴老怪抽出手,粘稠的鲜血让他那只枯瘦如髅的手更是恐怖。他抬头看向鑫鬃:“把钩链取来,锁了他的琵琶骨。”话说外面一阵sao乱,正是天璇率领众妖围困琅琊山。眼下妖域内归顺天璇者众,片刻间竟已将鑫鬃巢xue团团围困,不露半点缝隙,莫说妖怪,便是一只苍蝇也逃不出去。山内鑫鬃部属亦尽数涌出洞外,双方对峙一时,只等鑫鬃一到,大战便一触即发。然而鑫鬃却迟迟未现身,外面妖众鼓噪,妖众里不乏曾受鑫鬃势力欺压者,此番有靠山在前,自然凭空长了气势,口出恶言挑衅对方。两面势力相当,眼见几次摩擦险些便打起来。在他们中间处,天璇一身紫堇,飘然若仙,与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显得格格不入,然而他忽然一抬手,身后的众妖便住了口,不再叫嚣,可见他虽内敛力量,但在那些妖众心目中首领之威却不容违逆。便在此刻,琅琊山众妖忽然让出道来,金狮妖终于出现。他看到天璇,以及他身后群妖,却不着急,反而笑着招呼道:“天璇星君,多日不见,你气色不错!”天璇不置可否,只问:“离契何在?”料不到他如此直接,鑫鬃反而愣了愣,随即会意:“星君为了离契,大动干戈,牵众妖围困琅琊,当真是情深义重,本座佩服!”却见天璇肩上停着的赤色大鹞忽然一声长嘶,猛张长翼向鑫鬃扑去,锋利钢爪毫不留情直挖金狮双目。那鑫鬃绝非善类,躲亦不躲,抬手一把抓住赤鹞脖子,冷哼一声,妖气大盛,那鹞瞬被炸裂,只剩下他掌中一片模糊血rou。鑫鬃皱眉,甩掉手中rou块,哼道:“以血rou化形追踪,确实高明!离契大概也想不到星君有此能耐,否则当日亦不会一见面便自行挖出肩上精元。”此话如雷贯耳,天璇浑身一震。离契自残其身,目的不言而喻,他是不愿天璇追到此处。天璇心念一动,突然一道冰菱打向鑫鬃身后:“九婴,出来吧。”果然黑影闪动,鑫鬃背后走出黑篷老怪,桀桀笑声森然可怖。“星君洞察入微,居然能察觉本座所在,桀桀……”天璇冷冷看着二妖,道:“金狮妖大败而回,若无旁力相辅绝不敢再兴干戈。离契……他必是知道你二者厉害关系,不愿我冒险前来,才强自弃下精元,免我追踪。”他神情冷漠,从容如昔,仿佛未受一点影响。然而藏在袍袖下的拳头握得死紧,指甲几乎要嵌入rou去,便只有这样,他才可压抑心里撕裂的痛楚,方能控制脸上神色不变。九婴自然点头,仍是桀桀笑着。“星君想必急于见那狼妖一面?桀桀……本座自然要成人之美,桀桀……把离契带上来!”很快,一阵锁链的叮当声从阵后传来。第十章妖神相融弃仙身,屠戮琅琊天孽生。五头凶猛的兽妖从后阵而来,他们手中均扯了一条碗口粗大的铁链,铁链一头,锁了一头黑色巨狼。烈日当空下,一切清晰可见。然而,天璇看到的,却难以用笔墨形容。或者说,惨不忍睹。黑色的巨狼曾经油亮乌黑的毛发已黯淡灰脏,强壮有力的左前肢被碾碎,着地无力,只能拖在地上勉强以其它三足支撑行走,瘸了的步伐何其艰难。在他背上肩胛处,竟穿了一条粗长铁链,血顺着铁链滴落,沿路绽了点点血花。然而即使它身上锁链沉重,伤势极重,内丹撕裂的痛楚不断汹涌,黑狼仍是不肯停下步伐,不肯低下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