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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不用季昌介绍他也知道另一个人是谁,软绵绵却冷清的声音,过耳难忘……自己还将那块赝品挂脖子上……他有没有发现?赝品就是赝品,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不,也许只是说玉呢,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太过分了……他,有没有跟何郎说过?出来后季昌跟虞生烟贼兮兮地说,“你有没有看嫂子的脖子?嫂子将何兄送她的玉坠子挂脖子上了。”“看到了,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虞生烟假装说,“那条玉坠子不对劲,太新了,何兄说玉坠子是他母亲家祖传的,定被许多人戴过,玉质也比一般玉温润光滑许多……”“嫂子脖子上的玉坠子也很温润光滑啊。”“你不懂!”虞生烟摇摇手指。不懂就不懂吧……季昌瘪瘪嘴,虞生烟才是玉界的权威人士,他说的都对。“那你的意思是嫂子的那条是假的?”“不知道……外面鞭炮声太吵了……我头疼……”虞生烟揉着眉头岔开话题。季昌还想问,他干脆腿一软载倒在地,把季昌吓一跳,拍拍他脸,“喂,贤弟,醒醒。”“贤兄……我醉了……想回去了……”季昌只好带他回家。马车摇摇晃晃走了好一会儿,虞生烟悠悠转醒,季昌撩起车帘回头望了一样,遗憾地跟他说,“可惜了,咱们还没有闹房呢!还有呀,我来时看到几个家丁搬了好大的一筒烟火进去了呢,可惜咱俩没眼福了。”“连累贤兄了。”虞生烟心中庆幸自己早溜了,若是真等那烟火在自己面前放了,恐怕脑壳要炸了。“没有的事,你别太在意,我又不是没见过,过几天我要上任了,到时候也弄个那么大的烟火放放,到时候再请你一起看好了!”季昌满不在乎。虞生烟结结巴巴道,“多,多谢贤兄了……”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回复求收藏……第9章好友嘱托该如何是好没等季昌说些客套话,虞生烟继续问他,“贤兄知道嫂子是何来头吗?他娘家人好生气派。”“有点来头,但来头不大,嫂子是李侍郎的亲侄女,李侍郎有两个儿子却无女儿,一直将嫂子当亲生女儿养。”“侍郎的侄女,来头够大了。”“比不上御史大夫。”季昌“嘿嘿”笑。这算是他给自己拍了把马屁么?虞生烟好笑,“状元郎可真是好运气,我听说这历来状元郎一开始都是拿个县令打发的,就贤兄一开始便是御史大夫。”“皇上相中我呗,”季昌得意地哼哼。“那嫂子是否有姐妹?”虞生烟问。“怎么?你喜欢嫂子那样的姑娘?”季昌瞥他一眼,“不过还真有,嫂子有个meimei,同父异母,只比她小一个时辰。不过听说两姐妹关系不太好,嫂子性格豪迈,她meimei却是娇羞腼腆。李侍郎喜欢她meimei,不怎么喜欢嫂子,不要她meimei跟她过多交往,做个大家闺秀最好不过,而嫂子也看不惯她meimei动不动就哭……你看嫂子成亲她meimei都没来……等等,我怎么感觉嫁给何兄的是她meimei?你说新娘的玉坠子像是新的对不对?”“谁知道呢?”虞生烟说,“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是有个姑娘来我店中,拿一碎玉坠子出来问我有没有一模一样的,我便给她仿了条新的。”“那玉坠子是……”“像是何兄的,不过我不敢确定。”季昌急了,压低声音跟虞生烟说,“我猜到了,肯定是嫂子meimei也相中何兄,便抢了何兄赠予嫂子的玉坠子想冒充嫂子嫁过来,但是嫂子不愿意,争抢间将玉坠子摔了,所以她meimei带着碎玉坠子找你对不对?我要跟何兄说一下,他新娘子错了。”“万事无绝对,这不是小事,万一人家是真的,你这样做不是摆明要跟何兄决裂么?”虞生烟拉住他,“是真是假何兄比你更清楚,你一个外人都猜得出来,何兄能不知道吗?”“那我们……”“何兄不是三岁小孩,这种事儿他会处理,更何况他家也是富家大贾,有点势力,你不用担心。”季昌想想也是,向来是何江轩照顾他,论为人处事他比自己能耐多了。“可是,可是何兄喝醉了,万一把那姑娘……”季昌又急了。虞生烟闭眼,“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听由天命吧,更何况娶妻看的也不完全是姑娘本人,贤兄也是个御史大夫了,干的是为民为君的光明正大的大事,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还是不要插手为好……”“这都搞什么鬼啊……”季昌喃喃自语。虞生烟回去时已经深夜,他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房间,不是睡觉而是点上蜡烛,借着烛光看那条被摔碎的玉坠子。上好的羊脂白玉,如少女的脖颈一般皎白,手感微凉滑润。这条玉坠子最特别之处在于没有人为雕刻,采用的是原料玉籽。这种玉籽产于高山之中,被激流冲入山下河水之中,受河水浸透冲击,玉籽光滑又有河水的凉意,制成玉坠子后又被数代人佩戴把玩,又使得它充满了温润之意。多难得的东西啊……虞生烟心中念着可惜,可惜碎了。这么小的玉籽若想摔碎实在有些困难,虞生烟怜惜地摸了又摸。只有挡灾了,它替它主人挡了一灾。嫁入何江轩的姑娘看来不容小觑,连自己jiejie都下得了手。若自己算的生辰八字是真的,那真正的嫂子应该还活着,只是这件事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希望别出什么大变才是……虞生烟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但究竟那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了。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第三年。这三年里,变化不大但挺多,比如喜哥娶了季昌手下的一个俊俏小丫鬟为妻,比如赵三个头长高了大老鼠也老了。是虞生烟先发现大老鼠老的,那天它又偷吃虞生烟的五香花生米,虞生烟赶它时,它“啪”一声才柜子上摔下来,好半天才爬起来溜走。虞生烟从此对它上了心,它动作不仅慢了,皮毛也渐渐不似从前那般油光水滑。一只老鼠寿命只有两年,它陪了赵三已经近十年,够久了。虞生烟叹息,每日买两份五香花生米,一份自己吃,一份给它。虞生烟没有告诉赵三,赵三只是以为它气力不好,偷偷跟它喂了不少补药,但补药不能缓解衰老。“怎么办啊?虞生烟?它怎么吃这么少?最近也是奄奄一息的。”赵三问他。“不知道,可能胃口不好吧?”虞生烟敷衍他。有不时候知道比知道更好,赵三还是个孩子,他性子刁钻古怪,对人多有疑心,跟别的小孩相处得不行,他唯一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