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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里,可是装着他的心头血,虽然少了一滴心头血对自己没多大影响,但若是不取出来,怕是此生难安。“唔……呀……”顾莫之哼唧两声,一颗口水滴答粘稠的山楂掉虞生烟手上。虞生烟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强迫自己忍着恶心把山楂拿开,卓楠见此立马抱回弟弟把糖葫芦拿开,“老板能给盆水吗?”“喔……好。”虞生烟冲出去打了盆温水,自己先洗手,然后给他俩送过去。俩孩子地位尊贵,虞生烟怕怠慢了他们,于是亲自照顾他俩。一日相安无事,喜哥在店面看着,虞生烟一开始捧着书在守着俩孩子,卓楠是个文化人,把弟弟哄好后也凑过来蹭书看,虞生烟乖乖把书奉上,自己坐顾莫之身边思索着怎么把碧玉珠子取出来。“啊呼……哥……哥哥……”顾莫之盯着手中的拨浪鼓嘴里不停嘀咕,起初虞生烟以为他是在喊自己,抬眼一看,顾莫之喊一声卓楠点头应一声。虞生烟不死心,见卓楠看得入迷,偷偷把顾莫之抱到屏风后面,手掌覆在他胸口慢慢上移,一只手从顾莫之身后揽住他下巴强迫他张口。他感觉到了, 碧玉珠子正在缓缓上移,快从喉咙出来了! 虞生烟有点小激动。顾莫之觉得喉咙有点痒,“咕噜”一声又把珠子咽下肚。虞生烟:“……”把珠子还我成不? 虞生烟瞪他。顾莫之见虞生烟凶他,心里委屈地不得了,瘪瘪嘴,“哇”一声哭出来,他嗓门儿极大,虞生烟被平地一声嚎震得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弟控兄长已经冲过来沉着小脸把弟弟抱走了。“殿下赎罪,我不是故意的。”虞生烟狡辩。“我知道,是我们叨扰老板了。”卓楠不咸不淡道,费力地抱着弟弟走了走去哄他开心。虞生烟觉得自己做的的确不厚道,当一个弟控的面欺负人家弟弟也太过分了……下次若是有机会,离他远点再说。可惜形势所迫,暂时没有下次。两位殿下住他这里的第七天,喜哥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找虞生烟,虞生烟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答,只是让虞生烟去告示墙那里看看。告示墙上贴了一张新告示,前面站着五位士兵,百姓对着墙指指点点,虞生烟挤进去一看,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盘贼季昌已被拿下……诛九族……”“先帝不幸病逝……”“奉先帝御旨,大皇子卓礼为帝……”“十日之后即位……”谋杀先帝,谋害忠臣,代行皇命……每一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那太尉和国师一党人还真是不怕死啊。然而百姓顾不了这么多,他们并不知道新帝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安康,但他们对这种事还是乐见其成的,因为按礼来讲,新帝登位,会免三年赋税,说白了就是为新帝招点人心。但是这□□臣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待百姓冷静了些,一个士兵清清嗓子,开口道,“新帝即位,国内刚历经内乱,财政紧张,故税收照旧……”虞生烟冷笑,与其说国内,还不如说是宫内,近年来风调雨顺,一未修什么利民建筑,二未历经战事,财政再紧张能紧张到哪里去?大皇子懦弱,想必这些主意都是那群没脑子的jian臣所出。百姓图利,一听这个立马sao乱了,三年赋税若是交,也不是交不起,只是……心中很不平。就像你天天给猴子五个桃子,今天突然一个也不给,猴子都生气,更别说人了——虽然在此之前猴子是一个桃子也没有。百姓也是聪明的,一开始连赋税都不免的皇帝能有多好?等他即位了,肯定会暴收暴敛民脂民膏。抗议声逐渐大了起来,五个士兵齐刷刷亮剑驱逐百姓,百姓愤岔声逐渐小了,可是脸上怨念更深。虞生烟没有回店,转个弯坐酒楼里听百姓议论纷纷,言语间尽是对新帝的不满。不满就对了,失其民心,这是灭国移朝最重要的一步。虞生烟冷笑,这未必不是好消息。第14章死于话多“怎么了?”卓楠察觉到虞生烟心情不太,牵着弟弟找他。“无碍。”虞生烟一口闷了杯苦茶,抿唇道,“殿下,现下形势逼人,望俩位殿下保重自身。”“是出什么事了吗?”卓楠问。“你们大哥要即位了,几日后御史大夫季昌斩杀也要被斩杀,诛九族。”虞生烟闷声道,他最担心的是季昌,他进了天牢,那种东西……他一个风流才子哪受得了?怕是连皮都褪一层吧。“怎么会?”卓楠大惊,“我大哥明明说他只想做个像季昌哥哥那样的才子。”虞生烟叹了口气,他大哥今年也不过十六……身处高位,哪里能由己呢?卓楠见他不说话,急了,“那季昌哥哥呢?季昌哥哥现在怎么样了?父皇不是前些日子才夸季昌哥哥是吾国第一才子,有季昌哥哥此臣乃吾国之幸吗?为什么要季昌哥哥死啊?”“不关皇上的事,”虞生烟摸摸他脑袋,“这两天殿下和九殿下要乖乖在此地待着,不可外出,我去把季昌带回来。”卓楠抓住虞生烟的手,眼睛红红的,抽噎着说,“我听说即将被斩杀的人都要进天牢,可是能出天牢只有两条路,一是父皇拟御旨亲自释放,二是斩杀前或丧命后。”“还有第三种法子,只是你没听说过而已。”虞生烟说。次日虞生烟早早出门,喜哥知如今世道有些不太平,按虞生烟要求替他仔细备好食物,送他上马车倚在门前看他离去。虞生烟穿的一身白,白衣白鞋白腰带,连绑头发的发带都是白的,看上去跟戴孝似的。他抱着一个编着精致花纹的大饭盒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一路打点,到了傍晚,虞生烟终于站在天牢前,守天牢的长官将虞生烟拦下,“站住,闲人免进,否则我不客气了!”他说得凶狠,眼神却似笑非笑地盯着虞生烟 。虞生烟明白了,打开饭盒给他看,“小人一挚友犯了错进了此地,不仅久小人与他关系甚好,故想为挚友送送行。”“能得你这样的挚友,也算他的福气,不过这里是天牢,不是你们叙事的酒楼……”长官不阴不阳地说。虞生烟随后翻开饭盒盖子,中间夹层中赫然一对大金鱼。无论哪里,狱卒的俸禄都低,所以他们会想方设法替自己弄钱花,比如卖掉犯人衣服,比如像虞生烟遇到的这样收些 买外钱。天牢非普通牢房,里面压的是重臣,敢看望的人少,但带的银子金子绝对多。“一点薄礼,不成敬意。”长官脸色顿时好了起来,给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