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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何人派我来?”“不知!不必抬了,把他给我扔远点!”将军默认虞生烟在威胁他。这次回来他气炸了,自己弟弟莫名昏迷不醒,形如死人,自己十个侄子死了八个,就剩一个懦弱的大侄子,一个体弱多病的三侄子,大侄子还当了皇帝?他最相中的六侄子则听说死于御史大夫之手?明明上个月弟弟还给自己写信感慨御史大夫季昌真乃吾国栋梁……回来他就成了害死皇子的大罪人,听闻前天他暴毙于天牢之中。他不傻,看得出来jian人在他回来的路上进行了逼宫,他这次回来是为储君而来,想必逼宫也是为了这个。曾经弟弟跟自己写信探讨过这件事,立谁都不能立大皇子,立大皇子相当于将皇位拱手让给jian臣。那群混蛋敢干到这种地步还想拉拢自己?将军恶狠狠地瞪着虞生烟。虞生烟不紧不慢地爬起来,推开准备将他架走的士兵,硬着头皮走向手举利刃,骑着高头大马身披戎装的将军面前,将拜帖掏出递上,不轻不重对他道,“御史大夫季昌拜帖送上。”御史大夫家的?将军收起刀,接过拜帖展开来看看,片刻,对虞生烟已是和颜悦色,“多有得罪,我跟你走一趟吧?”“现在不行,”虞生烟靠近些,将军让身侧之人后退两步,虞生烟轻声道,“今夜三更时分,与将军约定于城北玉器店中。”将军想了想,同意了,让虞生烟先回去。虞生烟松了口气,赶紧跑回去跟季昌抱怨这个将军好生吓人。夜半三分,将军只身而来,一身黑色紧身衣,翻墙而入,看上去不像是将军,倒像小毛贼。虞生烟早早备下酒菜等着,卓楠勉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顾莫之扒虞生烟怀里睡得昏天暗地,季昌的伤好得太快了,两天功夫他已经能下床了。将军卓聂看到浑身伤口结疤的季昌时,内心感叹万千,皇帝曾经说过,季昌无论从才华还是身为臣子的忠诚度可堪朝堂第一人,两位殿下能够平安无事他功不可没。“委屈了!”卓聂听闻来龙去脉后感叹地想拍拍季昌肩膀,又怕拍到他伤口,只好口中感叹这么一句,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殿下,老臣接你回宫好不好?”卓聂蹲下来,摸着又快睡着的卓楠难得一腔铁血化为柔情。可惜卓聂常年在外征战,卓楠从未见过卓聂,反而把昏昏欲睡的他吓到了,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不住看向季昌和虞生烟,小白牙咬着下唇直哆嗦,但他能忍,硬是没让自己哭出来。虞生烟把皇榜给季昌,季昌一摇一晃走过去,将皇榜双手奉于卓聂,“将军请看,这是下官在殿下衣服里发现的,已确认是皇上字迹。”卓聂展开仔仔细细观摩,“的确不错,是他的字迹,唉,他果然还是听从于我,立六殿下为储君。”虞生烟心虚地扭过脸,卓楠趁机跑过来装模作样逗睡熟了的弟弟开心。“皇上如何了?”好不容易听到皇帝的消息,季昌忙追问。卓聂脸上露出难以掩去的悲痛,声音有一丝哽咽,“太医说皇上时日不多,怕是撑不了多久……我是他兄长,以为替他守住天下便平安无事,谁知在他真正遇到危险时我却连带他走的资格都没有……”比起亲王,比起镇国大将军,他更在意自己兄长身份,兄长的职责就是照顾保护弟弟。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弟控属性好萌第17章赴宴他也很喜欢弟弟依赖自己,幼时在宫中,他不会做功课,自己帮他抄,然后俩人都被夫子打板子。后来他到了娶太子妃的年龄,也是自己帮忙挑的,虽然皇命下来直接为他安排了一位太子妃,他帮忙挑的顾氏只能做妾。再后来他做皇帝,边境时有蛮人扰民,自己便请缨去镇守边境。皇帝信任他兄长,当初将军权直接交于卓聂,故军队也只听卓聂的指挥,这次宫变只变内政,那些jian人动不了军队。有军权在手,就没什么可怕的。虞生烟劝卓聂直接撕破脸皮,把军队弄过来,啥问题都无所畏惧,他自己登位都没问题……卓聂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虞生烟讪讪闭嘴。卓聂有他自己的打算,当晚自己又像毛贼一般翻墙回去了。次日一大早他骑高马,披盔甲,后跟一对精兵,亲自带着一辆八匹雪毛良驹拉的流苏大马车来到虞生烟店门前堵得死死的,酒楼生意倒是空前火热,闲着没事的客人们纷纷跑上二楼围观看热闹。他下马,整理盔甲,抱拳单膝跪地于门前,恭恭敬敬请两位殿下回家,诚意十足十。季昌拖着半残的身子一手牵一个将两位殿下牵出来,虞生烟地位太低,只能在后面行九叩大礼,虞生烟意当给老祖宗上坟意思意思地叩了俩个就爬起来躲角落里缩着。卓聂把季昌和两位殿下从虞生烟店中带回去的消息很快传得沸沸扬扬,卓聂这两日收的拜帖太多,一家家去太麻烦了,就让识字的下人把每张拜帖都稍加修改临摹一遍再送回去。虞生烟也收到拜帖,不过字迹看上去是季昌写的。之前将军说他们在自己这里不安全,将三人接将军府上去了,顾忌jian人对保护两位殿下的虞生烟有所怨恨报复,还派两位兵帮忙镇店。有两位跟门神似的兵大哥手持缨枪镇外面,这两天虞生烟的生意格外冷清。就冲俩位兵大哥,虞生烟也得过去看看。虞生烟去得早,季昌听说是他,亲自接待他,“好久不见啊?”这话说得太违心了,明明前天他才走的。虞生烟看着他脸上的疤印关心道,“季兄在此过得如何,伤口好得很快啊!”季昌苦笑,“可是恐怕我这辈子都得是这幅丑模样了。”他已不是弱冠少年,之前意气风发到没发现什么,可经此大劫后虞生烟竟发现他眼角开始布有细细皱纹。虞生烟把装着透明胶液体匣子给他,“季兄不必担心,只是疤痕而已,你拿这个去擦擦,很快就能消掉了,我亲自试过。”季昌接过匣子,惊讶看向虞生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好像还是这幅模样,容貌昳丽恍若上仙,一点看不出时间在他身上的摧残,他还是那个刚刚弱冠,气质如玉的年轻人。人生而大难,人身上都或多或少会留一点儿伤疤,就算终日不出门的大家闺秀也会被蚊子咬一口……但虞生烟愣是没有——至少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上没有。他说自己会玉雕,能雕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玉器除了极高的天赋外也需要刻苦的练习,那双手本该厚重有无数刀疤和厚厚的茧子才是,可虞生烟的手细长白皙略有凉意,看上去倒像玉器。季昌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