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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保护自己夫人,是自己坏了事,把也想杀殷夫人的小春也弄了进去。虞生烟恼火,让她自己在槐树下蹲着先反思错误,他去找解决办法。“你会杀了它吗?”小春叫住他。“可能吧。”虞生烟皱眉。“可以不伤害我娘吗?”“谁知道呢?”“不要伤害她好不好?”于怨灵而言,弄死杀害自己的凶手完全是出于本能,而作为女儿,她又本能地想保护娘。虞生烟只觉得太悲哀了。“到时候再说吧。”他说。虞生烟唯一想到的就是查书,各种书,查到顾莫之在他身边翻来覆去滚了好多圈让他陪自己睡觉。他找到了。关于獓骃,在中有所写:“西荒之中有人焉,长短如人,著百结败衣,手虎爪,名曰獏。伺人独行,辄食人脑,或舌出盘地丈馀,人先开其声,烧大石以投其舌,乃气绝而死。不然食人脑矣。”獏在古籍中实际上是指一种食梦的神兽,并不吃人……虽然名字上有所差异……但从名字和喜好的记载来看,是獓骃无疑。“我知道了!”虞生烟也不管顾莫之听得听不懂,“獓骃盯上殷夫人,殷家主为了救自己妻子,把女儿推给獓骃吃了!但是獓骃还是察觉到殷夫人还活着,就夜夜找她……不过没关系了,我有封印它的法子!”顾莫之听得一愣,“你好厉害……你怎么还会封印呀?”“这没什么?”顾莫之星星眼,“你好厉害,是从哪里学的呀?”“我是从……”虞生烟愣了一下,对呀,自己是从哪里学的啊?自己是玉灵,石头一块,听的最多的是伥鬼讲的“知乎者已”的大道理,这些玄术,自己是真一点没学过。没学过自己怎么会这么多招式呢?獓骃是上古传说中的凶兽,实力绝对非同一般,那自己又凭什么认为能战胜它?“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不是你教的。”虞生烟把他打发走。但是心中依旧惶恐,他不耐烦地揉乱一张纸。这些,是跟谁学的呢?虞生烟买了朱砂,用上好的朱砂描符,在画符上,有句打油诗说得很对: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虞生烟本事不算大,虽不惹鬼神笑,但也没到惊得鬼神叫的地步,保险起见,他多画了几张。他画的符属于禁声禁息的那种,贴獓骃身上可使它看不到,听不见闻不清人气,相当于禁了它的行动,然后虞生烟把画好的符收起来。凶兽受不了人气,不可能天天爬出来溜达,獓骃一般喜欢在夜间无月之时活动,这也是他最容易得手的时候,而现在正值旱季,天天夜里星空万里,皓月当空。就算它老缠着殷夫人,也不敢真对她做些什么……虞生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硬是非要个理由的话,那该是直觉。直觉它不会伤害殷夫人,反而还会保护她。像伥鬼保护老虎那样保护她。为了以防万一,虞生烟分了好大一锭银子给黄半仙,请他去殷家宅子里照看照看,但是他让黄半仙保守秘密,不能说是自己让他去的。黄半仙直接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好人。”虞生烟苦笑。而虞生烟在找时机,獓骃需要进食,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下个月獓骃该彻底出手了,它的目标应该是活人,尤其是像顾莫之这样的小男孩。等待的日子很枯燥,虞生烟就请黄半仙喝酒打听情况——黄半仙简直小气地可怕,开始虞生烟已经请了好几次客了,他可能良心未泯,就跟虞生烟说,老弟你请了那么多次客了,真是太客气啦,下次我请!虞生烟心想这铁公鸡怎么突然拔毛了?于是很高兴地应下,那下次麻烦黄兄啦!下次铁公鸡请虞生烟喝茶,粗碗糙茶,三文钱管饱的那种。虞生烟笑他,你骗了那么多银子还喝粗茶?铁公鸡认真说,修道之人奉行苦修,成天吃喝玩乐可成不了大事。虞生烟心想自己请客时,你可是专挑贵的点……他还怕黄半仙这水平会送死,给了他不少禁息符,然而他转眼把符给买了,还分了虞生烟不少银子。老弟,你哪来的符呀,我试过了,不错呀,卖了不少银子呢!还有没有?虞生烟不想管他了。而顾莫之因为糖葫芦吃太多,牙终于开始疼了。他可怜兮兮地抓着虞生烟的手,“牙疼。”“哪颗?”“左边的,还有中间的……右边的也有。”“……”虞生烟搬开他的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几颗牙都黑了,快烂了。虞生烟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都怪自己太纵容他了。要是到处他要吃糖葫芦时自己不给买,他也不用疼得打滚,疼得想咬自己……知道自己错误,虞生烟立马改正。“以后不许吃糖葫芦了。”顾莫之立马拒绝,“不行!”“你牙疼!”“没事儿,能吃!”“吃了牙更疼!”虞生烟威胁他。“没事,反正已经很疼了,不在乎再疼了。”顾莫之死性不改。虞生烟:“……”最后虞生烟还是禁了他的糖葫芦以及一切甜食,不仅如此,还带他找老郎中拔牙,其他牙还好说,就是中间的一颗门牙也黑了,需要拔掉,拔掉之后……就尴尬了。反正顾莫之抱着镜子看着自己漏嘴的牙哇哇大哭。老郎中安慰他,没事的,再过一两年还要换牙,到时候会长回来的。要是没长回来呢?顾莫之泪眼汪汪地问。那老夫就不知道了。老郎中摸着胡子不负责任地说。然后呢,然后虞生烟终于等到赵三的消息。十多天后,季昌亲自把赵三的信过来,他托关系,人人把赵三的信混进密报中送回来。季昌说这话时表情很沮丧,虞生烟觉得挺对不起他,他是正臣,做这事太侮辱他了。只是虞生烟不知道怎么谢他,他看自己眼神的意思越来越好猜,好猜到虞生烟不敢面对他。虞生烟拆开信封,信的大概意思是,他不想回来,他想呆在那里,做一名军医,直到死去。虞生烟仿佛五雷轰顶,手脚冰凉,“我要找他。”“卓聂将军是不会让你进他军营的。”“我要亲自跟他说。”“没有用的,”季昌摁住他,“卓聂将军向来如此奉行,只要他的兵不想离开,他就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们。”虞生烟心灰意冷。闲着没事的时候,虞生烟就想着他们所说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