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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掩盖着身后的伤口。“凤离!”御轩当即弃剑,抱起了他。第五十一章这已经不是平常的疼痛可以描述了,好像骨头都裂开了,血液如愿以偿的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凤离捂着溢出鲜血的嘴角,虚弱的挣脱掉御轩的怀抱,半跪在地。“沈清寒……我求你,不要伤云逸……”不要不要……千万不可以。云逸怎么能死,要死也只有他一个人才对。“凤离,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我之间的仇恨可以用求来挽回吗?笑话……”“离儿!离儿你快走啊,别留在这里!”“我……我走不动了,好想休息……再不然,我……我等着你,等你带我,带我……回……”已经充满泪水的脸庞再也没了表情,凤离向着地上一倒,身下血流成河,可他的血是鲜红的,并没有污染这片土地,反而是为这片土地带来更为妖异的颜色。他一定会死的,不过还好,还有君昊……君昊能陪着他……此生也无憾了,师傅,徒儿一生做的错事太多死都无法挽回,徒儿求师傅,到了地狱,莫要嫌弃徒弟……徒儿知错了……“凤离!凤离!”“不好了皇太子不要再打了,风霾来了啊!!!”“什么?!”沈清寒蓦地一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风霾,只见天上的沙尘,已灰蒙蒙一片压过来。沙尘把沙漠中唯一的植物都摧毁了,一股又一股大风卷起成千上百个人向这边砸了过来。天灾不可抗拒,可偏偏是这时候。“快走啊,皇太子!!!”“他……”另一边齐翎知道楚云逸绝对不会抛弃凤离。可凤离必死无疑,根本救不了。一手打晕了楚云逸,和云裳把他拖走了。眼见沙尘愈来愈近,沈清寒终究闭了眸,下了决心,“撤吧。”“可是凤离呢?”御轩着急的问。“带上他你就歹死,以你的速度根本无法把他带出风霾的范围!走吧……”沈清寒收起长剑,一跃身就离开了。“对不起,凤离……如有来生,我一定要做你的兄弟,好好守护你。”摸了摸凤离冰冷的手,面无表情的拿起自己的剑,一步一回头的走着。哗哗哗——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风霾张狂呼啸着,庞大的体积压了过来。在这么强烈的情况下,凤离半睁着模糊的眼眸,清澈的瞳仁中还印着最后的印象。—“那……那我做你师傅,从今以后跟着我可好?”“当真?”“……当真。”“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师傅……,世上只有师傅好,没师傅的孩纸像根草……离开了师傅的温暖……幸福跑光光……—你也知道他是太子啊?可你以前不知道。一样把他当玩偶一样耍弄。只不过你与我的不同之处就是他喜欢着你,甘愿让你伤。—凤离,你也别把自己看的太重。你没资格!——云逸,我一直在等你……等了好久,你终于……终于来寻我了。只是这次,你再也寻不到我了。负了挽霜姑娘和天底下千千万万的女子,可我不该负你,楚云逸……若有来世,你还是我的渊儿吗?我还是你的,师傅吗?来世,我也要一生守着你,也不许你在娶妻,只准……只准想我一个。被风霾刮起的一瞬间,所有东西都破灭了。身子感觉轻飘飘的,好像在飞,不受自己控制,不过却有着强大的压力感,好像要把他五脏六腑都要压破。还有血,他看见后背的血刮到了沙尘之中……他真要死了吗?云逸……云逸……云逸!!!痛苦的脸庞,长而微卷的睫在轻轻颤动着,无法抑制的昏迷感,整个人彻底坠入了黑暗中万丈深渊。*此后,北环和南诏像是定下了无形的停战之约,再也没有互相进犯过对方的领地。所有人都班师回朝,不过士兵却是伤的伤,残的残,更多的是被风霾刮到别处再也找不回来了。重华宫——楚云逸抱着那把质地上好的琵琶,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款款深情。“碧寒,今后,由你伴我左右可好?”你也知道,你的前一任主人琴艺精湛,可我不行。这样自私的留着你,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云逸,你看这里的景物比东宫好多了。”君昊轻巧的用手截了一枝荆桃,在他眼前拨弄着那粉嫩的花瓣。“对啊对啊,比东宫好上千万倍!”恬儿坐在一旁,两只手都握着酒杯,不过里面装的是水,她还是很豪气的饮了下去。父皇,儿臣请求父皇废了儿臣太子之位。你……你当真要这样做?只是一场败仗……儿臣……累了,不想再争,再夺……请父皇下旨吧。你!好好好……传皇上口谕!!!责日起废除楚云逸太子之位,殿内廷杖一百,移居重华宫,钦此。百官惶然,这太子究竟犯了何错严重到废除太子之位?!“你们啊……这重华宫自是比不上东宫,也不知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楚云逸一笑了之。“可是,本来就不是主子的错啊!皇上太过分了,废除就废除吧,还把主子打了一百大板。这能说得过去吗?!”那紫眸淡然一扫天际,“这很值得……”至少他现在可以有空陪陪母后了,还有这么清闲的日子。——作者有话要说:嘻嘻,一个人也没救到他,真好~其实我就想这么完结的,然后大家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没了,大家不介意吧。第五十二章“你知道吗,师尊今日带了一个人回来,我猜啊我们莫柏山啊又要多一位师弟了。”“呸呸呸,师尊一向不轻易收徒,怎么可能还亲自带人回来。”*“那日你摔落崖底掉进了深水潭,本尊将你救回,把你的奇经八脉都续上了。不过你额处被有毒的天珠草割破了皮,无法治愈。倘若,你认我为师,本尊就替你点上我门下的朱砂痣,掩去那伤痕。”“我……”那人仰头,望向不远处的铜镜。脑中缓缓浮现出漫天黄沙飞卷的样子,没由得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恐惧感。“我……我忘了自己的名字……我记不清……”“那本尊就赐你新名,既你从高崖掉落,就叫你……崖陌,如何?”“谢……师傅。”崖陌恭敬的行起跪拜之礼,望向对面那个一身浅碧色的男子。同样是眉目如画、一双眼尾微微上翘的丹凤眼似能收容天地,鼻若悬胆,绛唇映日。不过在眉间却点着一处绛紫色菱形朱砂,时不时被微风吹动起的长发被一羽冠棺了一大半。他揽衣而坐,面目透着隐隐的白光,“崖陌,你过来。”“是。”他端起一旁碾磨好的紫色砂墨,另一只手持着金色眉笔,“你可想好了?”“徒儿绝不会反悔……”反正如今他无处可去。那人叹了口气,终究是沾了砂墨,往崖陌的眉间落了笔,像蛇一般蜿蜒的紫色标记。“这砂墨是本尊独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