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小说 - 耽美小说 - 青丝雪之钟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觉其舞之美,却是完全感觉不到长剑的危险和可怖。

似乎觉察到他们的到来,女子停了一下,剑尖的树叶缓缓飘落。何十九注意到,那些树叶在落下时,竟然已被浓重的杀气和内息化为齑粉。

她收了剑,向钱管事点了点头,旋即向旁边坐着的一个年轻的白发男子走去,旁边的一个小厮递上手帕,给她擦手。

男子道:“你的剑法越见高明了。”

她不咸不淡地道:“少爷过奖。”

年轻男子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

何十九好奇地看她一眼,却被她冷冰冰地扫视一眼,连忙垂下头去:“小人何十九,见过少爷,少夫人。”

这女子相貌并不见得美丽,但这杀气……定是高手无疑。

少夫人的声音略显得低沉,但又带着一种特殊的磁性:“我听说过你。现在庄里急着用人,你步履稳健,精气完足,显然武功不弱,就提前做了云踪马场的管事吧。钱管事,以后何管事下个月的薪俸比照你们管事一级。大风马场以后还会再来,你们到时看着点。”

何十九自知自己只是新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擢升,不由又惊又喜:“谢……谢谢少夫人,谢谢少爷。”

少庄主的确是不管事的,只含笑致意。

少夫人没说话,端起旁边矮几上的温茶一饮而尽,转头对他道:“若是大风马场的东家不识相,尽快回禀,我会去解决。”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明白,她所说的“解决”是什么意思。何十九来之前还以自己的武功自得,认为自己必然会成为惜花山庄的顶梁柱之一,但看到这个女子,却是生不出任何心思。心脏几乎被压制得不能呼吸,忍不住想道:她是谁?这么恐怖的女人,为何江湖上没有任何名声?

说完了正事,少夫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何十九抬头,多看了少夫人一眼,却见她目光注视在方少爷身上,冷冷道:“冷风吹了两个时辰,你该进去了吧?”

方棠溪目光幽深而温柔,竟如初春时的湖水:“是么,有这么久了?”

何十九初时一直将注意力放到少夫人身上,对传言中这个草包少爷没怎么注意,此时不由微微有些诧异,原来少爷的眼睛是深碧色的?没听说方家有外族血脉啊……

他再看一眼时,发现方棠溪果然如传言中一般令男子嫉妒的俊美,眉心点了朱砂,双瞳漆黑,果然是他刚才产生了错觉。

武林榜中除了排行高手榜外,也有闲人排什么十大美人,四大公子的,据说这方棠溪就在四大公子之中。他原以为,会上后面这些榜的人多半是爱出风头,所以好事的人排的,不料真正见了,才知道什么叫做名副其实。实在是看过了之后,便再难忘记。

钱管事看他在发呆,拉着他离开了。

少夫人待他们走后,对方棠溪身边的小厮道:“你先退下吧,我带少爷回去便可。”

那小厮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何家的快剑称得上是二流剑法,何十九也算得上高手了,今日一见,怎么有些上不了台面。”众人一走,少夫人的声音立时低沉了许多。刚才还让人觉得,只是一个颇有见识气魄的女子,现在的声音几乎就是一个男子了。

方棠溪道:“他和我们不一样,少年时家中贫穷,却还能受得了苦,闭门练剑十年,很是难得。现在若不是家里支持不下去了,他也不会剑法没大成就出来做事。吹寒,你莫要苛求。”

原来这个少夫人,并不是真正的女子,而是江湖上另一位“四大公子”之一的蓝吹寒。当年方棠溪苦恋他多年不可得,后来为他折断双腿,蓝吹寒终于在他成亲之日赶到,把凑合嫁给他的新娘劝离,自己冒充女子,住了下来。

毕竟不是有感情基础的夫妻,婚后,蓝吹寒因与方棠溪出行,一时不慎,累得方棠溪被人掳走,险些落水身亡,蓝吹寒态度大改,对他仔细了许多。方棠溪本以为蓝吹寒会厌倦这种平淡的夫妻生活,不料三年一晃而过,蓝吹寒都坚持了下来。

方棠溪怜惜他为了自己,在母亲那里很是忍让,所以从没有对他说话大声过一次。唯一的一次,也就是两年前,蓝吹寒为了救他,杀入霹雳堂,他担心蓝吹寒结下大仇,所以疾言厉色了些,不过当时蓝吹寒也是情绪很是激动,并没有在意。事后,他还颇为忐忑不安,担心吹寒和他秋后算帐,居然敢对吹寒要求那么多。

万幸吹寒没有再提起。

他对吹寒的畏惧似乎自心底而起的。他留在自己身边,舍不得他委屈,但若放他去追寻幸福,又更是舍不得。虽然吹寒说爱上他了,但由歉疚而生的爱毕竟有些怪怪的。

明明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绝不可能是完完整整地甜蜜,但越是相处,他就越是不想放吹寒离开。想要……一直宠着他,直至终老。

方棠溪心中叹息。成亲三载,仍然不敢多注视他几眼,唯恐失神之下出糗。只有在他专注地练剑时,才能肆无忌惮地将目光投注于他身上。

蓝吹寒冷冷道:“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哼,竟然直勾勾地看着你,真是无礼。”

方棠溪怔愣半晌才道:“大约是发现我怪模怪样的,多看两眼罢了。”

“你哪里怪模怪样?”

“也只有你不嫌弃。”

蓝吹寒慢慢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掀起他盖住膝盖的毯子,抚摸他的膝盖:“你再胡说,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方棠溪面颊“刷”地一下,变得通红:“这里来来往往的……”

“那我们回房去。”蓝吹寒将他横腰抱了起来,往二人的房中走去。

“大白天的,你搞什么啊?”方棠溪小声说,但他的抗议也很是微弱。

蓝吹寒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一直在母亲那里做事,连手脚都不能施展。今天若不是你来看我,我连兵刃都不能碰。”

“吹寒,你受委屈了。”

“这倒不委屈,反正晚上都能回来见你。就是你房里那个叫司棋的小厮多嘴,告诉母亲我们晚上不同床。”蓝吹寒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看来我们今后还是要同床才是。”

两人虽然共处一个房中,但方棠溪却说,两个男人同睡一床施展不开,自己主动睡在榻上。若是以前,方棠溪年轻体健,就是睡地板蓝吹寒也不会反对,但无论从道德还是理智上说,蓝吹寒都不能让他睡榻,于是让他睡了床,自己睡隔间的木榻。

方棠溪有点尴尬:“你要是睡我旁边,我会紧张得睡不着。”

蓝吹寒低头看着他,目光深不可测。

他凑得似乎太近了些,让方棠溪有些不适地动了一下。

“小棠,你就这么爱我吗?”蓝吹寒忽道。

“当、当然啊。”

“回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