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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棚子卖猪rou,与邻里关系不错。据周围邻居说,他平日里还挺好相处的,对家里的妻儿也挺好,只是这王朱氏平日里并不常出来,性子也软。前几日这王庆死了之后,我们去家里询问,这王朱氏吓得只知道哭,什么也没问出来。”陆莫宁想到这王庆血rou模糊的半个脑袋:“他平日里与四邻可有仇怨?”昌文柏摇头:“并无,听说这王庆还挺好说话的,也大方,见了谁家困难,会多给一些,周邻对他极为夸赞,可惜这样的人就这么死了,着实可惜。”陆莫宁想到看到的那几张验尸单,若有所思:“先去看看吧。”他们到了王庆家,是一个破旧的小院,离王庆的猪rou摊子很近,几乎是站在猪rou摊前,就能看到小院。昌文柏看到陆莫宁神情有异:“大人,可是这猪rou摊有问题?”陆莫宁摇头,从猪rou摊所搭的架子看过去,有一个旧坑,这架子被挪动过,显然挪动了之后,能更好的看到院门。陆莫宁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到了王庆家门前,昌文柏带人去敲门,不多时,王朱氏才惨白着一张小脸前来开门,抬头飞快看了他们一眼,神情畏惧,缩着脖子,畏畏缩缩胆子果然很小,嗓子都在发抖:“你、你们……你们还、还来……做、做什么?”昌文柏身后的衙役直接将只开了一条缝的门扉给推开了:“你夫君的案子还没查完,你说我们来做什么?快开门,例行询问!”那王朱氏像是被吓到了,红了眼:“他死了……我们尸体都不要了,不、不要再来问了……”说罢,就要强行去关门,只是她力气小,哪里能挡得住人高马大的衙役,直接被咣当一声将门大开:“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他是你的夫君,你这般,莫非他是你杀的?”衙役故意吓唬这王朱氏,王朱氏果然被吓到了,缩在门边不敢吭声。不多时,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踉踉跄跄地跑到了王朱氏的怀里,被王朱氏一下子紧紧抱住了,母子两人畏惧得瞧着一行人,这孩子吓得浑身发抖。陆莫宁一直没吭声,视线在母子两人的反应上扫过,再看向门内,瞳仁眯了眯,抬步挡住了衙役继续的动作:“行了,先进去说罢。”那衙役立刻恭敬道:“陆大人说得是说得是。”一行人进了院内,陆莫宁环顾一圈,王朱氏母子两个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离得很远,那孩子大概四五岁,浑身都在抖,抱着王朱氏的腿一直没抬头。陆莫宁在堂屋前站定,突然转身目光凌厉地看向王朱氏:“王朱氏,王庆死了,你何以不挂白绫?”陆莫宁突然这么一声,吓得王朱氏的脸一变,抱着她腿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却也像猫崽子叫一般细细若若的,听着极为可怜,嘴里嘟嘟囔囔的喊着什么“不要”“不要”……王朱氏赶紧蹲下身,把瘦小的孩子抱在怀里,不住地安抚着。陆莫宁叹息一声,知道自己心里的推算验证了一大半,走过去,蹲下身,眉眼柔和下来,摸了摸那孩子的头,细弱的脖颈,一下接着一下的安抚:“没事儿了,哥哥刚与你开玩笑的,不打你。”大概是陆莫宁温柔的嗓音起了作用,孩子竟是止住了哭声,偷偷抬眼飞快看了陆莫宁一眼,大概是看陆莫宁长得好看,小声抽噎一下,抖着肩膀小声道:“真、真的……不打吗?”声音也细细若若的,身上瘦的只剩下骨头,显然营养不良。陆莫宁嗯了声,伸出手将瘦弱的小孩抱起来。小孩犹疑了一下,眸子瞅着陆莫宁好看的眉眼,被泪珠子浸润的眼眸格外的清澈:“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王朱氏本来还紧张得瞧着,看到孩子不哭了,松了一口气,可瞧着陆莫宁,紧张不已:“虎、虎子还不快下来……”陆莫宁却是看向王朱氏:“随本官进来吧,本官并无责备你的意思,白绫不挂就不挂了。”陆莫宁这奇怪的反应让昌文柏几个衙役也极为摸不着头脑,不过听对方提到白绫,才转头去看,发现果然这院子里并没有挂白绫,竟是什么都没有。一般家里死了人,不说灵堂了,至少白绫都是要有的,这王朱氏倒是奇怪,竟是什么都没挂。莫不是……大人这是看出来这王朱氏有猫腻?莫不是……这王庆是这王朱氏杀的?可也不对啊,这王庆是在离这里好几条巷的地方被杀的,还有王庆那身板,这妇人能做得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虎子大概是感觉到陆莫宁对他没敌意,乖巧地搂着陆莫宁的脖颈被他抱了进去,王朱氏没办法,只能垂着头小碎步跟了过去,到了近前,想靠近却又不敢:“大、大人……”陆莫宁指了指一边的位置:“坐下吧,本官有话与你说。”王朱氏哪里敢:“不、不用……民妇……”陆莫宁接下来的一句,却直接将王朱氏吓蒙了,不仅是她,连刚踏进来的昌文柏几人都懵了。陆莫宁道:“这王庆……不是你夫君吧?”王朱氏本来正犹豫要不要上前将虎子抱过来,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吓得脸色大变地猛地抬起头,眼底露出惊恐,随即退后两步,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那虎子看她这样,嘴一咧也吓得哭了起来。陆莫宁抱着虎子,拍着他的背止哭,无奈地看向王朱氏:“你怕什么,本官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这假王庆到底是何人?”王朱氏听完这,哭得更厉害了。昌文柏以及几个衙役却是一脸懵逼,昌文柏道:“陆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王庆不是王庆,又是何人?”陆莫宁道:“本官之所以怀疑,是因为三个原因。”几人齐刷刷得瞧着陆莫宁,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什、什么原因?”陆莫宁道:“一则,是外面的猪rou摊子,原本的那架子并非在那处,而是被重新抬起深埋,重新搭建的位置,刚好能将整个小院收入眼底,这着实奇怪。”昌文柏:“也可能是……是这王庆担心自己的婆娘,这才……”陆莫宁道:“如果单看这一项,的确是,二则,昌捕头先前说这王庆与周邻的关系极好,甚至还会照顾周邻困窘的人家,但是,他却并不关心自己的妻儿,尤其是自己的儿子,瘦小营养不良不说,妻儿两人都不许出门,这正常吗?怕是平日里买菜都不许出去吧?”昌文柏几人迅速看向王朱氏与虎子,先前不觉得,如今一看,的确是挺怪的。这都说这王庆是个大好人,可为何却刻薄自己的孩子?还有这王朱氏,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