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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哪里了?离开了吗?猎非将两个盒子塞进口袋中,不甘心地将雪白的被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终于不得不承认陆影离开了,谁带他走的?自己一个人?还是有别的人?猎非攥紧双拳,肃杀的戾气笼罩全身,他走到IP楼层的柜台前熟练地切换监控系统,终于在时间为半个小时之前的画面中看到了一个娇小的男人努力地转动着轮椅穿过长长的走廊,进了电梯……负责在柜台前看守的小护士上完洗手间回来后就发现有一个男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查看着医院IP楼层的监控,正想出声呵斥,结果男人一抬头,冰冷锐利的目光吓得小护士大气都不敢喘。将电脑屏幕旋转到小护士能看清楚的角度,猎非冷厉地斥责道:“难道你们院长没有提醒过你们,A136和A137号病房的两个病人要好好照看吗?他的腿还没好,你们就让他独自一人出去了?”猎非的声音十分阴沉,小护士看清了画面上的男人后表情有些惊慌,院长的确是交代下来说那两个病人要好好照看,不管需要什么都要尽量满足,可是她不过是刚刚偷懒打了个盹而已,谁知道那个听说双腿都废了的病人竟然能自己偷偷离开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打电话通知医院的保全去找人……”小护士慌张地道。猎非霍地站起身,“不用了,我自己去找”高大的身影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猎非离开柜台健步往电梯方向走去。路过A137病房的时候,战凛打开了门,皱着眉道:“发生了什么事?”猎非停下了脚步,“对不起凛爷,惊动您了,陆影不见了……”猎非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安与焦灼。原来如此,战凛点头道:“派点人马上去找找……”“不用了凛爷,我会找到并将他带回来的”猎非无比坚定地道。是他一直忽略了陆影的不安,连对方最想要的是什么他都不知道,还要别人提醒,猎非此刻真是恨透了自己迟钝的脑子。战凛看了猎非一眼,“找到了就快点儿带回来。”挥了挥手,猎非转眼已经进了电梯。才离开半个小时,陆影身上没有钱也没有身份证,又坐着轮椅,肯定跑不远,猎非便顺着医院附近一寸一寸地寻找……陆影离开了医院后一直转着轮椅往人少的地方走,他坐不了车,也没有钱,陆影定在原地,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承受着各种不同的眼光,恍然觉得离开了猎非,天大地大,竟无他陆影一处容身之所可是不走,要像个废人那样赖着猎非吗?也许猎非现在不在意,但是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一年?两年?八年?十年?也许哪天他腻烦了要时刻照顾自己,即使自己赖着不走,也会被扫地出门吧陆影攥着胸前的病号服,心好痛好痛,他活着,没有死在空难中,可是为什么却感受不到活着的幸福?要他离开猎非,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阳光洒在陆影的身上,为他骨骼娇小的背影镶嵌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也映衬得他的脸更加苍白如雪,低头看了看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脚,陆影已经无泪可流,继续转动着手下的轮椅,艰难地远离医院,也远离他最爱的男人。陆影知道,如果不趁猎非不在的时候离开,一定会走不了,只要看着猎非的脸,也许他就会改变想法,即使自己是猎非的累赘,也想就这么赖在他身边一辈子。可是他不能如此自私……陆影纤细的手指转动着轮椅,不自觉地进了一个小型广场,广场上有戴着红领巾的小朋友在放风筝,情侣座位上还有情侣坐着喝奶茶、聊天、小憩,印入陆影眼帘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正点一到,中央的音乐喷泉喷出水花,在五颜六色灯光的映衬下水花随着音乐的起伏像美人般曼妙地舞动着,有水花经风吹拂到陆影的脸上,陆影想起在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曾蹲在喷泉里许过一个愿望,很简单的愿望,仅仅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爱他……陆影看得正认真的时候,轮椅突然被人旋转到了后面,一张斧凿般硬朗的俊颜映入陆影的视线,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陆影眼前的阳光,硬朗的脸庞上遍布着细汗,猎非居高临下地握住陆影的肩膀,想说什么,蓦地看到陆影还有些通红的双眼,又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陆影见到猎非的那一刹那十分惊慌,纤细的手指马上搭回轮椅上想转动轮椅离去,岂料轮椅被猎非一脚固定住,而后陆影感觉到下巴被人挑了起来,柔软的东西吻上了他的唇瓣,霸道地撬开他的牙关,强势地捕捉他的舌共同纠缠起舞……喧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秒变得无比安静,没有水流的声音,没有沙沙的风声,没有周围小孩子的欢声笑语,也没有情侣之间说悄悄话的声音,陆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陆影睁着美丽的大眼睛,视线朦胧得如同水墨画,好一会儿理智才将他唤醒,手离开了轮椅,开始推拒猎非健壮的胸膛,猎非一把将陆影的手抓住环上自己的劲腰,坐在轮椅上的陆影只能被迫仰着脖颈承受着疯狂的吻。周围的人群渐渐密集起来,闲言碎语如星火燎原,即使两人再怎么沉浸在美妙的亲吻中也无法忽略如此现实的社会。随着时代的进步与发展,接受同性恋的人虽然日趋渐增,但依旧有很大一部分的人表示排斥、恶心,所以在国内很少能看到同性恋光明正大地牵手或者亲吻。猎非松开了陆影,抬头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目光阴鸷而森冷,那些乱说话中伤他们的人被猎非恐怖的目光吓住,待反应过来后,猎非早已推着陆影到了广场后面的一个小公园里,面对着安静的湖面,陆影终于松了一口气。“为什么要走?”经历过刚才找不到人的惊慌失措,猎非变得十分冷静。陆影垂下脑袋,突然用手狠狠地捶上自己的大腿,一拳一拳又一拳,猎非大骇,连忙绕过轮椅单膝跪在草地上制住陆影暴力对待自己的双手,“你疯了吗?谁准你这么对待自己的?”饶是再冷静的猎非也差点被陆影的过激行为逼疯,再也忍不住地对陆影低吼道。“我只能一辈子坐着、躺着,我会成为你的累赘、负担……”陆影的脸上呈现一片懊恼之色,之前明显哭过的眼睛看起来湿润润的,精致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显得脆弱不堪。“谁说的?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