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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他俩路过一路的各式红色灯牌,以及满大街飘香的小吃,沈旬顺便给了自动贩卖机一脚。小谢拾很少说不,更别提拒绝,他俩进了租碟屋,小沈旬说看什么就看什么,小谢拾从来不反驳。“今晚我看电影,作业交给你了,上次字迹不对,害我被老师骂,这次再这样就揍你哦!”小沈旬扬扬拳头。“切。”小谢拾一点也不怕,将书包往背后一甩,无聊地在影片中间翻翻拣拣:“请我吃好吃的,我就给你写作业。”“谢拾,你胆子越来越肥了!”“看这个吧,我想看这个。”“不行。”脸上覆盖上一只冰冷的手,谢拾不自在地动了动,侧过头来往床头看去。沈旬将下巴搁在床上,看着他。“做梦了?”“嗯。”“噩梦?”谢拾想了想,说:“梦见你了。”沈旬被噎住,扯着嘴角道:“我是噩梦?”谢拾转了个身,模模糊糊地道:“你小时候太凶了……”沈旬轻手轻脚翻身上床,从背后搂着他,亲了亲他的脑旋,心满意足地睡去。谢拾兀自沉睡,双手却出于本能地抱住了他。☆、81半夜,沈旬掀开被子起来,轻手轻脚地进了书房,抽屉被打开,声音很小,谢拾还是醒了。沈旬对着月光找了一会儿,找到谢拾的护照和身份证,在房间站立片刻,随即将他的护照和身份证放进衣柜里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头,将衣柜轻轻落锁。悬在他心头的大石总算稍稍移了一点,锁住谢拾的护照,至少确保他不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出国,只是国内这么大,谢拾要走,自己也无迹可寻。沈旬蹙着眉,轻手轻脚地摸回来。谢拾慌忙闭上眼睛。沈旬在床边看了他许久,一手捋起他额前短发,在他眉间烙下一个吻,随即上床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十足占有的姿势。谢拾颇不舒服,微微动了动。“醒了?”沈旬轻声问。谢拾那点演技在他面前总是不够用,只好睁开眼睛望着他。沈旬心里立刻涌起一阵悲哀,从前谢拾和他在一起总是熟睡,现在却一碰就醒,不知是因为防备着他,还是因为彻夜不能眠。沈旬强压住心头泛起的难过与冷意,将谢拾搂紧怀里,双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天亮,谢拾趁着沈旬还在熟睡,偷偷爬起来,去书房翻找片刻,果然,没找到护照和身份证,沈旬就差把他人锁起来了。原先放证件的地方空空如也,谢拾简直哭笑不得。多大了居然还耍这样的小手段。沈旬醒过来发现谢拾不见了,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形象全无,穿着大裤衩睡衣光着脚往外冲。“你跑什么?”谢拾从厨房出来,身上系着围裙,莫名其妙地问。沈旬黯然的神情一下子被点亮,转过身,上身还光着,能叫一大群粉丝看得血脉贲张。他疾步走过来,不顾谢拾反应如何,将他大力按进怀里。他手臂的力气极大,完全无法挣脱。谢拾也并不想挣脱。两人肌肤相亲,谢拾很明确地感觉到了沈旬胸肌下的心脏狂跳。沉默半晌,谢拾微微叹口气,说:“我不会走的。”沈旬仍不放开,牢牢将他拥在怀里,沉默如雕像,像是为谢拾定制打造的人形锁具。片刻后,谢拾去厨房拿鸡蛋出来。沈旬跟在他身后,不超过三十厘米。谢拾将鸡蛋在碗边敲开,让蛋清流入碗中,他刚转身打算将蛋壳丢入垃圾桶,脸一转过来便碰到了沈旬的鼻尖。沈旬微微前倾,双手撑住岸台,形成三角形的城墙,将谢拾锁入其中。他后知后觉地问:“你刚才说你不会走?”声音还有点哑,带着小心翼翼和喜不自禁。谢拾听得心酸。他一晚无眠,整夜都在想以后要怎么办,是装作没发生过,还是将过去的事情深埋永不再接触。对对错错,他无法分辨清楚,但是他找不到再次逃离的勇气。沈旬过去的仇恨和偏激,他或许无法完全感同身受,他逃避的过程中的自我救赎,沈旬也未必能领悟一二,但是这并不是他们产生隔阂的理由。原本他知道真相后,大受打击,本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开沈旬身边,从此过上不受过去牵制的生活。但是没了沈旬,再美的风景,再平静的生活,都没有意义。他小时候便如同背了厚重大壳的乌龟,遇到不幸的事情,不看、不听、不想,以为这样便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小时候家庭并不和谐,父母都不愿投注精力在自己身上,沈旬是一只跑得很快的兔子,但却始终陪在自己这只乌龟身边。若有人欺负谢拾,谢拾是从来不用出面的,因为沈旬会搞定一切。等到再一次他下意识地钻进自己的壳里的时候,才知道这有多么自私。沈旬放慢脚步陪了他这么久,他却不愿留在他身边一次。重生一回,谢拾逼迫自己掀开厚壳,露出柔软却坚定的内在,再不退缩,再不妥协。这些别人成长期便能完成的蜕变,他因为十五岁那年的家庭遽变,竟要重活一回,才能彻底蜕变。但是唯一确定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他不会再逃避,自然也不会再轻易离开。“嗯,不走。”谢拾隔着沈旬的手臂,将蛋壳轻轻一抛,准确地落入垃圾桶里,抬头看他:“我为什么要走?我能去哪儿?”沈旬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终于展颜道:“好准头。”谢拾转过身去搅拌鸡蛋,沈旬拥住他的后背,道:“感觉你这些日子瘦了很多。”他双手仔细地在谢拾胸前擦拭。谢拾被摸得起了反应,忍不住侧过脸道:“你先去把衣服穿上,一大早光着身子跑出来成何体统……”沈旬辩道:“我穿了裤子。”“还不如不穿呢。”谢拾瞥了他的大裤衩一眼,面无表情道。沈旬眼睛一亮,耳根一红,欢喜道:“你想我在这里脱下来?”谢拾:“…………”谢拾做了荷包蛋和稀粥,两人简单地吃了早饭,谢拾起身去换衣服,打扮整齐从楼上下来。沈旬用平板看新闻,眉头轻蹙,见他下来,匆匆收起,问:“出门?”“新戏开拍,这几天因为比赛已经请了许多次假了,今天有一场重戏。”谢拾昨天睡得晚,看起来还有几分疲惫,用冷水洗过脸后,眼里依然有几分红血丝。沈旬的心轻轻被扯动,道:“要不今天就不去了?”“不碍事。”谢拾笑道:“出去赚钱养家糊口呢。”沈旬往后一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