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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必,我就顺口问一句。”沈舟摇头,摊开一桌因为奢靡风气引发的社会刑事案件,命各自念出来。好在每地都有,也不是一家丢人,几位知府略略松了口气。很显然,这口气松早了。沈舟观他们神色,将某份卷宗掷到地上,冷笑道,“怎么?打量着法不责众?还是诸位大人是串通好了的,相约一起搞些事?”下饺子似的跪了一地,“臣等不敢,请殿下明鉴。”作者有话要说: 很显然,三千君失败了,被二千君压倒了,这可能是个年下的故事。第74章“听闻扬州城附近的风水宝地,已炒作了数十倍的价格,富人大多根基深厚,自有祠堂祖地,还不是百姓受了某些鼓吹。我来时便听闻如今扬州城中醉生梦死,没有银子的人,活不起,死不起。尔等百年之后也不必用什么棺椁了,都戳土里,半截半截的,露个脸,也好认认,后人一瞧就知道了,哦,这就是那贪污腐败搞得民不聊生的知府。”沈舟面无表情看着一干头顶道。七殿下描述的画面着实太吓人,扬州知府忍不住道,“殿下折煞臣等了,但凭殿下吩咐。”本来按着他们串供,是该把事都推给裘双更的,奈何小煞星这架势,若真推卸了责任,说不得又起什么波澜,只能认怂配合,希冀着还保住官位。扬州知府这样怂,其他人并不能接受,只能一面唾弃他,一面跟着表忠心愿效犬马之劳。沈舟道,“这些案子都重新写清楚卷宗呈上来,再讲一讲诸位大人预备如何整顿这靡靡之风。三日功夫,可够?”“够……的吧?”扬州知府原是斩钉截铁,被众位同僚一瞪,硬是变作个疑问句了。“那便五日,退下罢。”沈舟今日着一身影青,素淡至极的颜色,整个人背着光,如同那传世的瓷器,隐隐风华,令人不敢碰触。当然了,也没敢伸爪子。徽州知府落在最后,原以为他年纪大了腿脚慢,不想老头磨磨唧唧到了门口,眼见同僚奔走逃亡了,他扭头回去从袖子里抖啊抖的摸了本折子出来递交给沈舟,“此时涉及江大人,臣方才并不敢公之于众。”沈舟匆匆扫了一眼,发还给他,“不用,公事公办即可,江大人早已出宗,江春生的事与他无关。”徽州知府领命而去,沈舟吃晚饭的时候和江陵顺带提了一句,“你那个便宜嫡兄,强纳新寡的妇人为妾,花轿抬到门口,这妇人当街撞死了。结果没想到人家挺有背景的,是徽州大儒的孙女,告到衙门要讨个公道。”“这个社会还真的变态。”江陵除了感慨这个也不知道说什么,“随他们闹去罢,杀人偿命,天公地道。殿下今天开会有什么收获?听说把他们吓唬得不轻?”“你也不遑多让,金家老头聪明,奈何有个蠢儿子。”沈舟举箸要给糖醋鱼翻身,被江陵的筷子压住了,“做什么?”江陵道,“将大骨头抽走就是了,如果家里有行船的,翻鱼等翻船,是晦气的兆头。”沈舟眨眨眼,他从未听过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只是也没谁敢翻我们家人的船呐。”“……也是。”江陵亦是词穷,他们家人不翻别人船就算好人了,将骨头剔干净了鱼rou沾了汤汁给他夹到碗里,“就当替我们家人积福罢。”“哦。”沈舟夹了一块鱼rou要喂蹲在桌边的小白猫,江陵抢先一步凑过去含住沈舟的筷子。小白猫非常生气,八根尾巴群魔乱舞一般,抬爪要挠江陵,江陵捏住它的爪子,同沈舟抗议道,“你管你自己吃,它要吃再拿个碟子就是了。”沈舟点头应允,另取了些喂小白猫,“可惜这猫不能带回现实。”“有空上线摸摸就是了。”没空就算了,也就尾巴多一点,没啥稀奇的。饭吃到一半,驿馆的秦掌事来敲门,“七殿下,江大人,姑苏知府特意为殿下和大人加了菜,是否送上来?”门外传来吴峰有些无奈的声音,“这菜比较特别,殿下要是恼了,只管喊属下。”“怎么会恼呢。”秦掌事小声道,“这可以都是上好的,旁人瞧都瞧不到一眼。”吴山冷冷道,“闭嘴。”门被轻轻推开,似是风拂开,推门的手柔弱无骨,女子低垂着头,反手阖上门,莲步轻移,待得到桌前福身,方开口说话,“妾白氏见过七殿下,见过江大人。”她缓缓抬起头,朝着沈舟抿嘴一笑,既娇俏又甜美,和她端庄清丽的外表不大相符。“这个姑苏知府,倒是很懂。”江陵见她看向自己,搁下筷子回了个笑脸,硬生生将人家姑娘比下去了。沈舟侧过脸,咬着嘴唇忍笑,最终还是没忍住,“吴峰,把人带下去,告诉白知府,我无福消受,还是留给旁人慢慢享用。”苏州知府亦姓白,这个是干女儿还是亲女儿,也无谁太关心。“宝贝儿你这一个人在偷笑什么?”江陵用小白猫的尾巴扫过他的脸颊,“就这么好笑?”“没有没有,我是高兴的。”沈舟清咳两声。“说出来我也高兴高兴?”“咳咳,我这是高兴内子天生丽质难自弃,堪称艳绝人寰,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哪有你姿色好。方才那个白氏也是中人之姿了,直接被你比得花容失色。”沈舟一本正经道,“噗……我编不下去了。”秦掌事被吴峰捆成一个粽子扔在小黑屋里,“想想清楚怎么交代,来了这么多大人,怎么就姑苏知府能送进来加菜,你收了银子没有?又图的是什么。”吴山只有四个字,“不说就打。”白氏原封不动被送出去了,这本不是难堪的事,悄无声息也就过去了,奈何驿馆沈舟住着,接到召唤的各位大人没地儿住,风口浪尖的也不好暴露别业,全都借住在两江总督府内。这一送,就送到总督府了。慕容宇棠略有不解,问吴峰道,“吴大哥,殿下这是何意?”“这就要问姑苏那位白知府了。”吴峰笑了笑,“还要回去复命,便不多留了。”众目睽睽之下,白知府一张脸涨成猪肝色,还是爆炒过的。慕容宇棠并不放过他,友善地问道,“本官饶舌,敢问一句,白大人做了什么事,需要这样火急火燎地送了人过去,着实是蠢了些,还不如送金子。要知道,殿下身边向来干净,莫说陛下,就是皇贵妃娘娘知道,白大人能脱得了身?”一席话,在场想要送美人的都熄了火,着重点预备都放在江陵身上。翌日江陵独自出门,遇上三个卖身葬父的小白花,扑倒在马车前逃难的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