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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我一直在!”“为什么叫我公子?你可以叫我阿木!其实,我倒是该叫你一声前辈。”“公子,我喜欢!”鸦儿笑了笑。她的回答很简单。可是,我喜欢,这似乎是一个充分得不能再充分的理由。梦中的阿木,不由会心地一笑。“公子,终有一天,你会明白。阿木不是我该叫的!”“你已经出了孟家村。日后也定然会出了这十万大山,成为天下第一的大修士,纵横三界!”“你和我讲的那些事,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公子,放心!鸦儿不会对任何人讲,包括最近的族人。”“公子,我有一言送你,你信吗?”“哦?”阿木一笑,道,“你说我便信!”“世间,没有唤不回的情,没有解不开的术!”鸦儿缓缓道,“世上,有人忘情,便有人唤情;有人施术,便自然有人解术!轮回往复,那才是因果!”世间,没有唤不回的情,没有解不开的术!这句话,在阿木的脑海中无尽的回荡,如同天雷滚滚。没错!这是当年鸦儿说过的一句话。可是,这句话阿木真的要忘记了。鸦儿说的对!可是,鸦儿去了哪里呢?“鸦儿!鸦儿!”梦中,阿木茫然四望,却完全不见鸦儿的踪迹。骤然间,天地大变。高山,古寺,无尽的玄光、杀气。人影幢幢,可是阿木看不清那些人。虚空中,一个青衣中年修士,一个红衣红纱遮面的女子。一青一红,两道巨硕无比的天狐法相,浮在虚空。鸦儿,孤零零地站在他们的对面。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对在鸦儿的对立面。不,应该说鸦儿在与整个世界对抗。“天洲灵体,风劫上境,万妖之王,这些你若想要,我都给你!”鸦儿冷笑看着胡青。“玉火jiejie,我用这些换你的胡青,你换吗?”玉火身子一震,默然无言。因为,玉火不会换。“人妖之恋,一生为奴,其族必灭!”鸦儿冷冷地声音,回荡在虚空。“可是,我命由我,不该由天。上古妖尊凭什么主宰我的命运?我命由我,何问妖尊?”“什么天洲灵体?什么万古妖身?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眼中的浮云。上古妖族,父王兄弟,我不做任何人的工具。我不是卫道者,也不想承担什么大义。”“我只要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想落在哪里,就落在哪里!想飞向哪里,就飞向哪里!谁也不能主宰我,除了我自己!”“青山、大海、云端,还有公子的肩头。我要自由,仅此而已!”“这一切,与爱无关。我不是寒冰依,不是沈烟,也不是云散!我只是一只自由自在落在你肩头的鸟!”那些话,在梦境中重现。那一句句,便是万年不变的誓言。不知为什么,梦中的阿木眼中竟然噙满泪水。没错!鸦儿和所有的人不同,因为鸦儿做的一切从不以爱为名。她要的是自由,她要的是主宰自我。鸦儿的黑裙开始零落,漫天的黑羽,如梦如风。那个场景,其实永恒地刻在了阿木记忆的深处。只不过,它们被尘封了。梵天寺前,夜色阑珊。美丽的乌族公主,为了自由,黑羽漫飞,永远化成一只乌鸟,落在那个最后成为三界至尊男人的肩头。“我以我血,发此诅咒。凡我族类,爱妖者,皆得永爱!凡我族类,爱魔者,生死无缘!凡我族类,爱人者,万载同哀!魔妖之恋,夜夜泣血,凄凉万古。人妖之恋,一生为奴,其族必灭!”万古妖尊的诅咒声回荡不息。梦里,阿木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肩头。可是,他的肩头空空,竟然什么都没有。“嗯?为什么乌鸟又不见了?”阿木蹙眉,心中无尽空落。可是,就在这时,无尽的白光亮起,刺得阿木一闭双目。再睁眼时,阿木便看见无数灰白色的群山,如龙蜿蜒。氤氲的仙气,从自己的脚下蔓延所有地方。而他自己正站在最高的一处山巅之上。这一座高峰,散着乳白色的仙佛之气,领袖诸峰。眼前,三间茅屋,平淡无奇。一洼水池,其内诸色彩光迷离。阿木看见似乎无数金色的莲花,在水池中轻轻摇曳。无量第一峰!可惜,阿木不复记忆。呜唿桀嗷!阿木正在思量间,天地勐然变色。虚空中,一道暗影遮天蔽日。那竟是一种巨硕无比的鸟,完全遮住了天空。那一对羽翅,阿木根本望不见尽头。那双足带着鳞片,便是擎天之柱。而羽翅下,竟然各有两对利爪。利爪上,赫然滴滴答答往下滴血。血滴只要落在无量山上,便是一道血池,腥气弥漫。阿木根本就不看见那巨鸟的头颅,只能感觉到无尽的血腥之气。甚至,那山巅水池中的金莲都被其染了血色。呜嗷桀桀!不住地怪叫,那巨鸟盘旋在无量山巅。一声声刺耳如雷的嘶鸣,让人心魂震颤。未名鸟,生于三界之前。法力通天,强大无比。不敬天,不畏地,不服三界众生。残杀成性,罪孽极深。“吾是众生之祖,吾在仙佛之上。三界一切,尽可为吾之食。鬼妖,吾可断其生死。”一道似人非人,似鸟飞鸟的声音回荡在虚空。未名鸟!即使阿木不失去记忆,他也没有见过。这是谁的记忆?唿呜桀嗷!未名鸟羽翅一扇,无量山脉间便卷起咧咧飓风。虚空中,未名鸟嘴一张,便似开了一道血色之门。无尽吸力,卷起巨木万兽。无量山间,不知多少生灵,尽遭涂炭。“唉!”此时,无量山巅响起一声悲悯地叹息。再见,三间茅屋的门一开,里面走出一位青衣男子。可惜,阿木看不清他的一切。那只是一个仙意无尽的身影。“未名,你既称三界之祖,本该护佑三界。又何苦造万千杀孽?今日,我不收你,怕是妄称仙尊!”唿呜桀嗷哗!再看,虚空之中,黑色旋风起。未名鸟羽翅下的利爪,直接发出千万的闪电,直噼向那三间茅屋外的青衣修士。“孽障!”青衣修士轻喝一声。双手结印,万千青芒升腾而起。那似乎是一场大战,地动山摇,天地无光。最后之间,青衣修士背后升起一青一白两光。瞬间困住未名鸟,使其不能挣脱。“未名,你若痛改前非,我赐你不死!”青衣修士喝道。“唿呜桀嗷”那未名鸟嘶嚎不已,根本不服教训。“也罢!恶性不改,我便镇你百万年!”青衣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