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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眼睛看他,似是不太相信。她问道:“他如何同你说的?”若有所思的曹丕眉头一蹙,看了她一眼,断言道:“你们有事瞒着我。”任昭容尴尬了一下,才继续问道:“你先告诉我,他如何同你说的。”“他说,”曹丕悠悠开口:“不论我有怎样的愿望,有怎样想做的事,只要今晚来找你,你都会满足我。”任昭容几乎可以想象,夏侯尚说出这话时该是怎样的……不怀好意。他定然是翘着嘴角,噙着坏笑,想装出一副正直的样子,却奈何眼角眉梢都泄露着风流气。“夏侯尚这小子……”她暗暗咬牙,立刻问道:“你该不会也答应了他的什么条件吧?”“嗯,”曹丕这会儿倒是老实,供认不讳:“他说我若不信便只管来,若是他没骗我,我就得答应他一个许诺。”任昭容脸一黑,问:“什么条件?”曹丕斟酌了一会儿,才答道:“作为交换,日后他若看上了哪家的女子,我也要帮他追到手。”“他竟敢算计你我……”任昭容嘴角一抽,夏侯尚这没本的赌博倒是赚得盆丰钵满。曹丕虽然被算计了,但他却没有一点不开心。“现在换你告诉我,你又与他做了什么’交易’?”他依旧任由任昭容趴在他身上,不急不缓地问道。她趴得胸闷,动了动身子,才从他怀里坐起来,又被拉着改坐到他腿上。曹丕似是累了,顺势将头埋在她颈边,声音闷闷的:“说。”“他说,若你没有答应娶孙玪,就应你一个要求。”任昭容无声长叹,这回她输给夏侯尚,也是无话可说。曹丕没动,缓缓道:“我且问你,若是没有伯仁的赌,你可还愿意应我?”她闻之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她甚至从未想过隐瞒自己的答案:“愿意。”“那不就成了。”他笑了,“能听到这一声’愿意’,卖给伯仁一个许诺又何妨。”那可不是一般的许诺,到时候你要帮他追媳妇的。任昭容在心底默默腹诽,若是那个女子心有不愿,他说不定还要去做强取豪夺这等事。他赔大了。作者有话要说: 哦哟今天二更了,我好怕更新完就掉粉………………不,掉收TAT真是羞耻极了手串是二批送的!没想到吧!☆、燕歌行十八这夜过了宵禁,曹丕就只好勉强留了下来。有违宵禁者,按汉律当杖刑,曹丕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我身为当朝司空的公子,怎能知法犯法?”“若你被抓起来,曹公会不会亲自执杖?”任昭容仍坐在他腿上,而他也靠在她的颈窝里。她垂目看了看曹丕,见他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无奈地“嗯”了一声。“那你一夜不归,不会出事?”曹丕缓缓睁开眼睛,哑声道:“我拜托植弟了,他会以彻夜谈诗为由睡在我房间,不会有人注意的。”原来他是早就准备好了的。“那……”他抬了抬眼睑,将她的床扫了个遍,他低声问道:“我能否和你一同睡床?”她的房间里的确只有一张床,一个枕头,一套棉被,不然曹丕就只能睡在地上。“只要你不对我做些别的事情。”任昭容松开他,动手脱去外衣,先侧躺在了床上。她一脸坦然地看着曹丕,毫不设防的模样反倒教他无从下手了。曹丕解了腰带,跟着躺下来说道:“看来你与阿尚赌输了欠我的要求,应该留到现在再用。”语罢,他安安稳稳地闭上眼睛。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他便腾出一条臂膀来给她枕着。灯油燃尽,昏暗的房间里彻底陷入黑暗。曹丕并未睡去,他一手还握着她受伤的手腕,来回摩挲。直到他低沉的声音在黑幕中响起,道:“即便是痛,我也想要你陪我一起痛。”“不许抛下我。”他说。***清晨,天还是黑的时候,曹丕按原路离开。若不是因为他惊醒了任昭容,恐怕她在天亮醒来之后,会以为昨夜的一切是场梦。“最近我不便再来,若是想见我就告知阿卉,或者尚和楙。”迷迷糊糊中,他留下这样一句话,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不料他走后,任昭容反而睡得更为踏实,一直睡到日头最旺的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她从未起过这样晚,连丁夫人都觉得稀奇:“莫非你到了下半夜才睡着?”真叫她说准了。任昭容只记得昨夜,她与曹丕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因为有了她的主动在先,他也会时常低下头来亲吻她,两人亲密的举动发生得顺其自然。不过除此之外,他也未有更多的动作。任昭容的思绪飘远,应付起丁夫人也颇心不在焉。她怕自己露出更多的破绽,只得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甫一出门,即见一架气派的四望车停在孙权家门口,他家的随从来回进出,搬运着一些箱子。曹孙联姻已成,孙权确实不必在此久留了。任昭容正这般想着,那个高大的青年身配长剑大步而出,他虽不及弱冠之龄,却已具俊伟之姿。“我要来道别了。”孙权一眼见到她,即阔步走来,象征性地作了揖礼。任昭容笑笑:“我竟未想到孙君走得这样快。”“朝廷征我为茂才,不得不早日上路前往南方了,”他刀眉扬起,双目灿若明星,当下大方说道:“想来女君对我的真实身份也略知一二,孙某便不再隐瞒了——在下吴郡孙权,此番回去正是要助兄长一臂之力,征讨黄祖。日后玪一人留在北方,还望女君肯照佛一二。”任昭容见他一派英姿勃发,再次笑道:“孙君临走时才肯告知真姓名,也算得上有诚意了。”听了她的调侃,孙权并不在意,反而转了画风问道:“那么女君也可否告知孙某,你的真名?”他眯了眯眼,想必也早就知道了她这个“任氏女”的身份。“无论你信与不信,郭照是我真名。”她坦言说道。孙权似乎对这其中玄机不感兴趣,他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嘴角,道:“那么阁下也算把曹家的公子哄得团团转了。”他兴许会以为自己处心积虑,披着任氏女的身份接近曹家,或是别有所图呢。任昭容也笑,只假装她不明其意,受之不起。孙权的随从已将他的马牵了来,他见行李装置得差不多了,又对任昭容说道:“若是女君有一日来到江东,请务必告之,孙某定当尽心招待。”或许千百年来人们临行前说的客套话都一个样儿,任昭容也未曾在意,只道:“那么,只怕此生后会无期了。一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