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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龟,就算是冬天也不能让池子结冰。钟归渊顾不得那么多,丢掉油纸伞也跟着跳了下去。王爷都下去了,其他会水的也赶紧脱掉袍子跟下饺子一样往下跳,生怕钟归渊出事。人确实安全救了上来,钟归渊没事,绯蛾因为身上有伤,差点儿醒不过来;救上来之后,身上的伤口依旧好好坏坏没停过。钟归渊算是怕了绯蛾了,发誓只要他安全,就算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也没事。就算如此,绯蛾依旧躺了近半年人才下床,而且不太清醒的样子。有时候绯蛾躺在那一天不说话,喊他也没反应,而且反反复复发热,怎么都退不下,人都要烧傻了。太医院的太医一茬茬过来,看完都说池子里的水太冷,刺激到脑子了,能不能好只能看他的造化。钟归渊以为绯蛾永远都不会好的时候,绯蛾忽然在夏天的时候开口说答应他了。当下钟归渊直接吓得瘫坐在脚踏上,好半晌才开口问绯蛾刚才说了什么。绯蛾很认真地告诉他,他答应了。钟归渊怕夜长梦多,而且也为了给绯蛾冲喜,定了最近一个黄道吉日,诸事皆宜,准备跟绯蛾大婚。可能老天看不得钟归渊得偿所愿,大婚当日,番邦的刺客来刺杀皇帝,绯蛾站得近,鬼使神差地一把抱住才十岁的小皇帝,替他挡了一刀。钟归渊被别的刺客拦着没护住绯蛾,顿时目眦尽裂,直接将手中的刀扔过去刺穿刺客的脑袋。绯蛾伤上加伤,那一刀穿过心肺,当是救不回来的,不过宫里的太医一向知道怎么吊住病人的命。毕竟宫里出命案的话那些有可能被人连带害死的奴婢有可能是证人,是以不会治病没关系,但一定要会吊住病人的命。太医问钟归渊要不要这样做,这样的方法也只是让王妃多活几年,最后还是要走的,而且由于用的药过于重,很可能绯蛾在用药期间就受不住仙逝了。钟归渊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把绯蛾的命保下来,随后立即派人去找薛神医。太医没办法的事,说不定薛神医有办法呢?——绯蛾活了下来,却忘了所有跟钟归渊相关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在王府瞎了眼,中间的事都忘记了。中间的回忆对于两人而言并不是那么愉快,钟归渊干脆就只挑能说的说,反正绯蛾又想不起来。看到这里,绯蛾的回忆结束,梦境突然定格,钟归渊身上分出一个白色的光影温柔地问绯蛾:“绯蛾,你觉得这些回忆怎么样?”绯蛾奇怪地看他一眼:“这些真的都是我的记忆吗?”“是。”白色的光影应道。“那你是谁?”绯蛾想看清楚这道光影是什么,奈何无论如何也看不见。光影闷笑:“我是写了你此生经历的……总觉得对不起你,所以一直想问,你愿意拥有这段回忆吗?”绯蛾将视线移到床上,那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瘦得就像一把骨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般模样的。而且中间看到的回忆并不美好,即使有些黑暗里进行的事绯蛾只听见了自己的惨叫声。“为什么要给我写这样的经历呢?”绯蛾不解地问。光影笑笑:“这就跟看戏一样,你愿意听才子佳人还是红颜枯骨呢?”这都不用选,世人爱曲折,那些个写话本的,有几个给了戏中人美好的结局呢?沉默良久,绯蛾走到床边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笑说:“我不想记得了,这么痛的回忆,何必留着呢?”人都希望自己好过一点儿,就像当初选择喝忘情水的绯蛾。“即使你要付出别的代价?”光影无奈地问。“是。”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完】我看到大家说看不明白,其实是作者想砍大纲了,然后就穿插着写,前面一章王爷说的话都是假的,别信就行,或者可以直接跳过现在时。光影是天帝,不用在评论问了,为什么他能出来下章再解释。下次想砍大纲的时候一定提前预警。然后解释一下文里一些不常用的名词:【札子】也可以叫【扎子】,就是影视剧里经常说的折子,用于上行下行的文书。【目眦尽裂】才知道这个词是这么写的,平时会听到的【目眦欲裂】是它的衍生词,程度没有目眦尽裂深。————————谢谢观看,看文愉快。————————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苦瓜儿1枚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潇潇佳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第12章第十二回“你该回去了。”白色的光影一点点遮住绯蛾的眼睛。绯蛾的手穿过光影,突然焦急地问:“等等,你是谁啊?还有,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我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一定要去做了。”黑暗占据绯蛾的视线,光影无奈的声音传进绯蛾的耳朵:“大抵……是你不想活了……”——绯蛾缓缓睁开眼,一阵恍惚,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可心里释然不少,也许忘的都是不重要的东西。心情舒适,连带着看钟归渊都觉得他可爱不少。即使如此,绯蛾的身体却一天差过一天,太医院的人已经毫无办法了。原本太医们猜测绯蛾最少还有三五年,结果绯蛾心中一宽,少了那股想活下去的劲,反而熬不住了。钟归渊抱着绯蛾出门晒太阳,跟他商量晚上的粥要放什么料进去。绯蛾说:“王爷,今天吃鱼吧?眼下正是鲫鱼肥的时候呢。”鲫鱼汤美,奈何刺多,就算要做给绯蛾吃,应该只能喝口汤或者将汤跟白粥一起熬。钟归渊想着绯蛾难得有胃口,赶紧吩咐人去钓鱼,一定要最新鲜的。午后钟归渊去书房处理事务,待到饭时才出门去找绯蛾,结果在房门口见到了管家,便问:“福叔?怎么不叫阿绯起身?”管家有些犹豫,说:“叫了,但是王妃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应声。”钟归渊一愣,随即慌张地推开门,跑到床边——绯蛾安稳地靠在贵妃椅上,胸前不见起伏,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失了原本的光泽。“阿绯?”钟归渊走到绯蛾跟前,握住他的手,一片冰凉,“阿绯,该起身吃晚饭了,你不是说今晚想吃鲫鱼吗?”贵妃椅上的人久久没有应声。时间停滞,白色的光影从钟归渊身上分离出来,现出原本的模样,高贵清雅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