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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池里的神仙太多,还夹着几个佛家过来的。归渊找了一圈,走上池上云桥的时候,猛然看见池子里一朵灰白色带金边的莲花,顿时无声一笑。“怎么醉成这样……”归渊哭笑不得,抬手取来枝干都软乎乎的莲花。莲花瓣在归渊掌心蹭了蹭,软乎得不行,可惜醉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归渊只能先将莲花收进广袖里,等宴会开始再说吧,若是到那时绯蛾还醒不过来,那就真的摘朵莲花化作绯蛾的模样领自己的封号。说起来那封号还是两人一块定下的,唤“渊绯”,听起来就知道是两人在一起,昭示主权。绯蛾一开始觉得这样太张扬了,虽说这两个字的寓意与他的神力挺合,不过耐不住归渊醋劲大,就是要用这两个。一来二去,绯蛾就同意了,反正只是个名号而已,大家喊他绯蛾仙君这么多年,估计以后也不会改。五位太子姗姗来迟,几乎是最后到的;人人都看得见炎烈脸上的颓色,也都明白那是因为什么,不过都暗暗叹了句活该。归渊看了看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可绯蛾还在他广袖里呼呼大睡,怎么揉弄都不醒。实在没办法,归渊只好借了身边观音大士的柳叶和瑶池里的莲花,化作绯蛾的模样,再驱使假绯蛾拿着仙牌从瑶池外走来。第88章第八十八回绯蛾修为太高,单纯是瑶池莲花的话并不能完美地伪装出他的气息,是以归渊还借用了观音大士的柳叶。假绯蛾从外面走来,脸色木讷,看起来就不太对劲;不过炎烈在场,大家便以为绯蛾只是不太开心。——归渊的化形术六界加起来都没几个人能看出来的。那仙牌上的名字还没换,等受封了封号之后就会变成“渊绯神君”,大家都端着酒杯酒壶,做好了恭贺(灌酒)绯蛾的准备。归渊不想拖太久,干脆就说了两三句场面话,祝贺绯蛾飞升,后续安排等历劫后再说。假绯蛾呆愣愣地举着仙牌,等仙牌改了名字后就愣在那不动了。观音大士转头看向归渊,给他使眼色。归渊干笑着摁住袖子里忽然乱动的莲花,动嘴念咒语让假绯蛾在席中落座,随后说:“众位卿家随意,朕还有事,就先走了。”仙友们哪里还管天帝去哪,都开始往绯蛾那边去,毕竟是多年仙友了,还死而复生,都高兴得不行。临走前归渊给观音大士送了一段传音:大士,帮一下忙,别让人发现场上的绯蛾是假的。观音大士点头应下,让归渊安心回去照顾醉酒的绯蛾。回到寝宫,归渊让一众仙子仙婢属下都去瑶池玩,等人都走光了才带着绯蛾上床。白色的纱幔垂在大床周围,归渊撩开纱幔,端着莲花放到床上,再用化形术将绯蛾化出人身。喝醉了绯蛾迷迷糊糊的,翻来覆去折腾得不行,还一直嘟囔。归渊侧耳去听,却怎么都听不清,便笑着在绯蛾红彤彤的脸上咬了一口:“你呀,喝那么多,人都不清醒了。”绯蛾半眯着眼睛对归渊傻乎乎地笑,被咬了也没反应。“怎么醉成这样……”归渊哭笑不得,抓住绯蛾乱动的手,鼻子对上绯蛾的鼻子,“阿绯……阿绯……”“你怎么老是叫小生?”绯蛾噘嘴,被归渊抓着手不舒服,便在归渊怀里蠕动起来,跟毛毛虫似的。归渊被绯蛾蹭得火起,改成单手抓住绯蛾的双手,空出来的手揽住绯蛾的腰拉近自己。“阿绯,你再没反应,朕就动手了哦……”绯蛾软成一坨,完全没反应,就自己一直动,看起来像是想滚来滚去。归渊轻笑两声,说:“自己送来的小羊羔,那朕就不客气了……”宫外烟云缭绕,宫内芙蓉帐摇。轻拢慢捻深造,细喘慢吟声娇。——春色正好。且说瑶池里的假绯蛾,观音大士之前也看到了绯蛾的酒量,便打算着等假绯蛾喝得差不多了就上去劝说一番,然后让假绯蛾昏睡过去,再送他回去就完事了。结果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观音大士这边还未动身,那头的炎烈就忍不住过去招嫌。炎烈从自己的座位上慢慢走到绯蛾的坐席前面,给他敬了杯酒:“恭贺绯蛾仙君……再次飞升……”一旁的清文等仙友看见炎烈过来都紧张了起来,生怕炎烈突然发难。“我想同绯蛾仙君说会儿话,可以……”炎烈凝视着绯蛾询问。这假绯蛾自然没办法回应他,远处的观音大士也不知道这该说什么,思来想去……还是沉默吧,不说话总不会出错。然而看见假绯蛾这个样子,炎烈眼里个光忽然就暗了下去:“算了,是我自讨没趣……”说罢,炎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闷酒,越喝越多,劝都劝不住。经此一遭,瑶池里的众仙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喝酒打闹,大家互看几眼,皆是暗暗叹气,之后结伴离开。观音大士看眼下这个情况,也没敢让假绯蛾昏睡过去,干脆cao纵着假绯蛾跟众仙友告别离开,只要走远了就撤去化形术,这样谁都看不出来。谁知刚走出瑶池炎烈又跟了上来,还一把抓住了绯蛾的手——红色的火光乍起,一下将假绯蛾烧成了灰烬,只有观音大士的柳叶缓缓飘落。“怎么会……”炎烈揉了揉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被自己的真火给烧没了。炎烈本就是归渊用六界极火捏造的神仙,生来自带神火,可烧一切非真之物,以前魔族公主都是用了神器阻隔才能跟炎烈有接触。更何况现在这个只是朵莲花的假绯蛾,一近身就被炎烈自身带着的真火给烧没了。观音大士在瑶池里叹了口气:“命中注定要如此的,本座只能帮陛下你到这里了。”说罢,就摇着头走回原位,等炎烈回神之后来找自己。只有炎烈还怔愣地站在瑶池外,半晌回不过神来。第89章第八十九回“怎么会这样……”炎烈颤抖着手弯腰捡起那张柳叶,一入手便发觉不对。那是观音大士的柳叶,没有人能随随便便从观音大士的玉净瓶里拔下一片柳叶里,除非那个人与观音大士关系很好。炎烈压下心中各种猜测,立刻回头去找观音大士。观音大士也没走,就坐在原位上等炎烈过来。“大士……这……”炎烈捻着柳叶走到观音大士前面,“您知道绯蛾仙君去哪里了?对吗?”“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火元仙君,你该放下了。”反正看知道人在哪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