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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望着外面璀璨的夜景,慢悠悠道:“如果我没猜错,苏小姐刚才打电话来是想兴师问罪的吧?你生气什么呢?生气我告诉沈洲星星和我的父女关系,还是生气沈洲误会我与你的关系?”苏韵道:“……没有,不是的。”孟允安:“那就是单纯的生气沈洲知道了这件事,他来找你了?让我猜猜,难道误会你以前与我有染?”苏韵不说话,孟允安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虽然在苏韵母女和沈洲这件事上,他的态度一直是消遣和玩笑的,但此时却是真的想笑了。嘲笑苏韵的单纯、愚蠢。即使当初沈洲那样宠她又如何,不过一个亲子鉴定报告和几张照片,就让这位沈氏的少东家乱了分寸,失了理智。这样的结果出乎孟允安的意料,但也令他十分满意。就是另一位女主角似乎傻得有点过头了。孟允安道:“苏小姐,你与沈洲夫妻一年多,你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比较清楚。因为星星的身份,他与你离婚,这次还是因为星星的身份,他找你兴师问罪?”“苏韵,你不恨他么?”孟允安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带了一丝蛊惑,苏韵失神,想起两年前的那个早晨,她和孟允安发生关系后、她回到家中时,沈洲冰冷的表情和眼中的失望愤怒。当时的苏韵在想,他为什么愤怒呢?难道做错事情的不是他吗?可是她太疲惫,对婚姻生活中出现的问题毫无经验、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虽然后来她和沈洲关系渐渐恢复如初,甚至在星星出生后,他待她们母女比从前更好,宠到了骨子里。但在星星血型不对、与他的dna检测结果不符的时候,沈洲没有提出离婚,但是苏韵感觉到了他的失望和疏离。两个人的感情走到了尽头,再多表面的温柔也无济于事,掩盖不了情分淡了的事实。离婚是两人共同协商的结果,苏韵也的确没了继续生活在沈家的想法,星星不是沈家的孩子,她不该姓沈,沈家二老虽不喜星星是个女孩,但到底是沈家的孩子,可如果当有一天他们知道了星星的真实身份,苏韵无法想象到那时候,即使沈洲有心保护,星星也必将面对许多异样的目光和非议。星星不是沈洲的女儿,可是是她的女儿,是她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沈洲不管她、沈家父母不爱她,她也是苏韵的宝贝,苏韵的天使。苏韵不可能让星星常年生活在沈家这种随时处在真相暴露的危险环境中。她提出离婚,沈洲没有立刻答应,两人已经分房睡,在两天后,沈洲脸色疲惫的回到家中,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即使发生了星星这件事,苏韵仍旧认为沈洲是个好男人,但不代表她不恨。星星不是沈洲的亲生女儿,但他在离婚协议上却给了苏韵和星星两份财产,将来如果苏韵什么工作都不做,她也是可以和星星一辈子衣食无忧的。苏韵没有问沈洲,沈家二老是否知道这份这份协议的内容,因为她没有签,她没有另给理由,因为从两人决定离婚的那天起,沈洲就不是的亲人和朋友了,有些事……她只想解释给自己在乎、和爱自己的人。沈洲……已经不在那个名单里了。苏韵另拟了一份普通的离婚协议,签了字后放在沈洲的书房里,就开始收拾自己和星星的行李。协议直到苏韵搬走的那一天,他才签的,两人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没有通知任何人,甚至是沈家父母都是过后两天才知道的。苏韵只感激沈洲一点——那就是他没有告诉沈父沈母星星的真实身份。沈洲父母本就对苏韵不满,对星星是女孩儿也更不满。苏韵无法想象,即使她和沈洲离婚,那么沈父沈母知道星星的身份,想必离婚以后,她与星星也是一时无法安生的。她是大人没有关系,可星星还那么小,沈家权势大,苏韵日后的生活不会好过。苏韵感谢沈洲没有告诉沈家父母星星的身份,但也恨他。恨他与姚丹溪暧昧不清,恨他在她生日那晚与姚丹溪共处一室,更恨他在得知星星不是亲生女儿后的“无情”。苏韵哭过很久,在与沈洲刚离婚的时候,搬到新家,她每夜每夜都是梦与沈洲过往的点滴,她走不出来……直到后来找打了保姆方兰,星星也逐渐长大,会牙牙学语,软软的唤她mama,苏韵的心才一点点的平静下来,心结也慢慢解开。沈洲成了她心底一段永不愿开启的回忆,那里上了锁,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希望打开。她与沈洲的那段婚姻已成往事,她要慢慢适应一个人,独立起来。重新找工作,抚养星星,还房贷,努力挣钱养家。苏韵的生活在慢慢走回正轨。孟允安问她恨不恨沈洲,苏韵怎么回答?怎么会不恨?苏韵也走到窗前,抬手轻轻拨了一下吊兰的叶子,声音平淡,道:“孟先生想要我怎么回答呢?是的,我恨他。”孟允安似是感受不到她语气里的疏离和不满,仍是笑盈盈道:“既然如此,苏小姐又何必大半夜打来电话,质问我?”苏韵再次被他问住,沉默地盯着窗外。孟允安徐徐诱道:“苏小姐恨他,我也不喜欢他,苏小姐何不与我联手,一同报复他?让他为曾经犯过的错付出代价,以解苏小姐心中的怨恨。”苏韵有些愣神,久久没有回话。孟允安耐心十足,怡然自得闭目养神。过了许久,苏韵才低声说:“我很他,但我不想报复他,我的人生里已经没有沈洲这个人了,他与我无关,我何苦为了报复他人而让自己不快乐?”孟允安睁开眼,笑出声来,道:“苏小姐这话就说得有趣了。报复他人怎么会让你不快乐呢?让沈洲感受到你曾经的痛苦,难道不是一件令你开心的事?”苏韵不想跟他解释,说:“或许对孟先生来说,去报复一个与自己人生都没有交集的故人,是件快乐的事。但对我来说……很抱歉,我觉得没有必要。”孟允安呵了一声,觉得十分有趣。过了一会儿,孟允安悠然道:“既然如此,就不勉强苏小姐了,大圣人。”苏韵无视他揶揄的称呼,认真道:“谢谢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