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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美人身上的香味还可以影响丧尸，丧尸讨厌香味。

“我们做过测试，美人的级别越高，他身上散发的香味影响也就越大。我想最高级别的美人，应该能对付你口中的那些高阶丧尸吧。可惜的是，美人通常都活不到那个级别。我们也想过给其他木系能力者人工移植变异种子，但没有成功。看来美人只是个例。”

A4纸上的结果是，穆城睿就一普通人，一个没有感染丧尸病毒的普通人。当穆城睿得知这一结论时，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但他还是不能离开研究所，哪怕向家人给个口信也不行。除了刚开始做一些复杂的测试外，到后来什么都不用做，看着那些忙碌的研究员，穆城睿感到自己身上都快长蘑菇了。

“觉得无聊就看些书好了。”负责接待他的研究员这般说道。

他试着去研究所的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的意思他就不明白了。

“那做做运动怎么样？”

穆城睿听从建议地去研究所顶楼做运动。每天都累得半死地躺到床上，就这样坚持了半个月，突然不去了。整个人又回到了长蘑菇状态。

研究所里的其他人员表示爱莫能助，穆城睿只好开启身上的嫌人模式，到处搞破坏。

弄得研究所怨声载道。

这天穆城睿从宿舍里出来，发现研究室里的人变少了。

“其他人呢？”穆城睿随口问道。

“他们都去参加柯林博士的记者会去了。”埋首于格子间的研究员，头也不抬地说。

“柯林博士？”穆城睿鹦鹉学舌一般地重复对方的话。

“不记得吗？我们研究室的竞争对手啊。疯子一个，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去听他说的疯言疯语。”那研究员说完抬起头来看他，像是迫不及待地要从他的表情或是语言中获得认同感一般。

可当他一抬头，看到是穆城睿时，却摆出了一个奇怪的表亲。穆城睿从对方的表情中解读到一种说错话后的懊恼。

“记者会在哪里召开？”他趁对方没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对方愣愣地看着他，视线落了落桌上的邀请函。

穆城睿伸手拿起了邀请函，时间地点一应俱全，道了一声谢，赶紧开溜。

记者会是在研究所的一楼大厅里举行的，跟着指示牌走到一楼大厅时，记者会已经开始了二十分钟了。那是一间类似于大学校园里阶梯教室，投影仪上显示着饼状图，饼状图前是一名头发凌乱，刘海已经盖住眼睛的男子。

他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可惜太多的专用名词，让穆城睿有些听不明白。

不是记者会吗？怎么看起来像是学术报告。环顾四周，发现也没有多少摄影机，倒是一些年轻男女正趴在桌上狂做笔记。穆城睿是越看越不明白。

穆城睿看到主席台上还坐着岳老和一些研究所相关人员，靠前的桌位上，居然看到了展鹏和那个龙将军，倒是没看到那位白发美人。

想到那个白发美人，思绪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自然而然地又想到了小崽子身上。

虽说小崽子现在下落不明，但身为生父，怎么都要去秦家一趟。最好是能见到秦老爷子，把在森林里的情况详细地说一下。之后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些被病毒转化后的细胞，产生各种各样的激素和酶。这些变异后的激素和酶，让这些丧尸的情绪里只有兴奋，不知疲倦地追逐欲望，是某种快乐的生物。”

“正因为这样，所以柯林博士才认为大家都应该感染这种病毒吗？”

“我是这样说过，但别断章取义。你们要知道，除了在生物学界我是一流外，在心理学上，我也很厉害。但在红雨前，我看到了太多的抑郁症患者。这种病太常见了，但国人并不重视。每年有大量的抑郁症患者死于自杀。

“所以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在研究影响大脑情绪的激素，但人并不是因为这些激素才快乐，而是快乐本身分泌了这些激素。当然也有一些激素可以通过外物刺激来产生，像大家熟知的多巴胺，人类的快乐之源，居然可以通过毒品来增加分泌。后果，我想大家也知道。

“丧尸也是同样如此。在实验中我们发现，虽然丧尸毫无意识，但在他们的大脑里有许多让人快乐兴奋的激素。在脑袋的深处，甚至有一颗珍珠般的晶体。那是大脑灰质与这些激素的结晶，含有巨大的力量。在前方警戒线处，我国的战士正为我们收集着这些晶体。随着深入的研究，我相信，我们不仅能开发这巨大能量，还能解开这些丧尸脑袋中的秘密。为人类的发展带来进步。所以我并不认为丧尸是灾难，而是一场变革，一场看似绝望却充满希望的变革。”

照道理此处应该有雷鸣般的掌声，但现场并没有人鼓掌，大家反而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叫柯林的家伙在说些什么。

岳老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柯林博士像是从自己的臆想中醒过来一般，“大家有什么疑问吗？”

这时坐在前方的一名戴眼镜的女生举起了手，柯林博士向他指了指。

“博士，我想知道的是政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们还能恢复正常的生活吗？还是一直呆在这个孤城里？”

“三个问题，事实上是两个，后面两个可以一并回答。我先回答后一个。我们当然不会一直都在这个孤城里，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历史，没事可以去看一下，如果你熟悉历史的话，就会明白人类是一种具有扩张性的动物。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偏安一隅，在解决完食物能源以后，我们会加快繁衍，向外扩张。到时候就是人类国对战丧尸国。我对人类的未来还是挺有信心的，所以我认为人类一定能打败丧尸，那个时候，我想应该就能恢复你口中的正常生活了吧。

“至于政府接下来的打算，我想这位提问的女士会感到很高兴，因为我们打算提前实行‘死待（stay）计划’，完成人类首次扩张，尽早实现大家恢复正常生活的期望。”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便炸开了锅。

纷纷举手，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柯林教授朝下点了点，一名微胖的中年男在站了起来。

“柯林博士，现在就实行‘死待计划’会不会太早了一点。我们人类有足够的准备，去对抗丧尸大军吗？”

“‘死待计划’随时都可以进行，之所以隐忍不发，是考虑之后建设问题。但根据岳教授提供的讯息来看，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提前计划的时候……”

柯林博士正在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辞，兜了半天的圈子，就是不告诉大家，为什么要提前。穆城睿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梁永昌的缘故。只是谁来告诉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