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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捏了捏小孩圆滚滚的胳膊,道:“会很辛苦,怕不怕?”“不怕!”“好。”桓容继续道,“等你再长几岁,便随典司马和钱司马习武。习得一身好武艺,身体强健,饭量自然加大。”“真的?”桓伟睁大双眼。“真的。”桓使君忽悠小孩,半点不费力。“我听阿兄的!”桓伟表示满意。桓玄反应稍慢一些,桓容放下桓伟,又将他抱到身边,道:“阿弟想不想习武?”“想。”“好。”桓容抚过桓玄的发顶,笑道,“你身子骨不如阿伟,想要一起习武,不能再挑食。”“诺!”两个小孩忽悠完,桓使君很有成就感。南康公主摇摇头,目光中带着好笑。李夫人以绢扇掩唇,早已笑弯眉眼。慕容氏站起身,先向南康公主福身,继而转向桓容,诚心道:“谢郎君!”桓伟和桓玄年纪尚小,不明白桓容的几句话代表什么,慕容氏却是一清二楚。两人都是庶子,尤其是桓玄,曾被桓大司马视为继承人培养,换做心胸狭窄之人,必定心生猜忌,不会让他们活到成年。桓容非但留下他们性命,更许出一个前程,实是想都不敢想。慕容氏很想行大礼,却被南康公主止住。最终红着眼圈向桓容俯福身,开口道;“殿下和郎君大恩,妾感激难言,无可谢郎君者,唯有一物,还请郎君收下。”说话间,转过身去,从颈上取下半面铜制的圆牌,郑重送到南康公主面前。贴身的东西,自然不能直接递给桓容,需经南康公主之手。圆牌并不大,正面雕刻半个虎头,背面则是半只雄鹰。以金线穿过,样子十分古朴。“不敢瞒殿下,妾出身慕容鲜卑,生母则出身拓跋鲜卑,为一小部落首领之女,因部落败于匈奴铁弗部,无奈投奔慕容鲜卑。”“阿母曾言,此物象征部落。妾和六郎君托郎君庇佑,留下此物亦是无用。今谢于郎君,还请郎君收下!”慕容氏诚心诚意,桓容看向南康公主,后者看过铜牌,又递给李夫人,随即向桓容点点头。“如无错,此乃鲜卑虎符。虽仅止于一部,然式样古老,想必存世不短。”简言之,慕容氏的母族全灭即罢,如有族人尚存,见到这块铜牌,不说见到“亲人”,也不会主动与桓容为难。桓容看看亲娘,再看看李夫人,又看看慕容氏,突然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桓大司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抢来的都是什么样的美人?该怎么说?美人固然好,开抢需谨慎。否则就会如桓大司马的遭遇一样,当面柔情似水,背后卧虎藏龙。第一百八十九章出兵宁康元年七月,氐寇南侵的急报送抵建康。一同到达的,还有梁州刺使杨亮请发援兵的上表。相隔不到三日,荆州、幽州的上表送至三省,建康朝廷尚未安稳多久,当头又下一记惊雷。“氐寇南侵汉中,当发州兵御之!”无论平时有何,面对外敌来犯,朝中多数文武能站在客观立场,以边境安稳为主要考量。“梁州与氐寇接壤,相隔渭水即是洛阳。贼踞阴平、武都、扶风诸郡,驻数千甲兵,今贼寇举兵南犯,如汉中不守,则梁州诸郡县危矣。相邻之益州、荆州皆危!”“吐谷浑王阴险jian狡,遇此时机,定当派兵劫掠钱粮人口!”“昔有宣武公北伐氐寇,复汉中,迁民三千,巩固边境。胡贼忌惮宣武公之威,不敢轻易南犯。今宣武公逝去不久,氐寇悍然发兵,岂非弱视朝中文武,以为我晋地无人!”宣武乃是桓温谥号。永和十年,其率步骑四万北伐前秦,生擒前秦大将,击退前秦淮南王。后因氐人增兵,且粮草不济,被迫撤返江陵。此战之后,氐人终于意识到,东晋不如想象中孱弱,祖逖之后,仍有能带兵的大将。至此之后,梁、荆等时有叩边,却没发生太大的战乱。如今桓温已死,氐人选在这时南下,不得不让满朝文武慨叹,无论桓元子生前如何,有他在,对北边的胡人即是威慑!而由昔日帐下参军郗超出言,更添几分旧事唏嘘之感。回到建康后,郗超十分低调,每逢朝会,非必要绝不轻易出言,多数时间保持沉默。以致大部分人忘记,郗侍郎胸怀韬略,曾被夸赞有旷世之才。今日议贼寇南侵、发州兵御敌之事,郗超一扫往日沉默,起身侃侃而谈。即便是与他有隙的文武官员,也不免被他语意所激,年轻些的甚至热血上涌,恨不能披甲执锐,立即率兵往北。谢安沉吟不语,神情微动。王坦之扫过郗超两眼,微微皱眉。郗愔位在天子之下、百官之首,见出言的是自己那个坑爹的长子,握住笏板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郗超继续道:“贼寇贪婪残酷,入汉中之地,必当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万千百姓必会罹难。梁州刺使亮不能敌,急报送至,朝廷理当发兵驰援。”“北府军驻扬州,西府军驻武昌,捍卫建康东西门户,不可轻易调动。且二者距汉中较远,调兵必耽搁时间。”“荆州同氐贼接壤,非万不得已,不能分兵驰援,以防贼寇趁机叩边。相邻益州疲敝,去岁刚经天灾,粮秣不丰,又需防备吐谷浑,亦不可轻动。”话说到这里,郗超顿了顿,略微提高声音,终于现出真意。“唯幽、豫两州粮丰兵强,可驰援汉中,解边境之危。”图穷匕见,满殿寂静。桓容有粮、有钱、有兵,此次又主动上表,发幽、豫州兵实乃水到渠成之事。只不过,朝中文武各怀心思,尤其同桓氏不睦之人,实不愿见桓氏势力进一步壮大。现如今,桓氏掌握荆、江、豫、幽四州,桓冲领北府军、镇姑孰,桓豁、桓容手下州兵加起来数量过万。益州已然投向桓氏,益州刺使能够手掌官印,全赖桓氏推举。宁州同样与桓氏交好。州内官员背后的家族、郡县内的豪强都与桓氏有联络。不提其他,单是每年同幽州生意往来,从中获取的利润,加起来就是个天文数字。长江上游的州郡,只有梁州还在硬抗。刺使杨亮始终不肯低头,更不肯接下桓氏抛来的橄榄枝。然而,今非昔比,兵临城下,情况不容多想。氐人一旦南下,汉中一旦被夺,荆州和益州都将面临贼寇铁蹄。荆州尚能自保,益州就很难说。更重要的是,天子登基不到一年,朝堂的风波刚刚平稳,如被贼寇占去边境州郡,世间会如何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