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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段将军在平定南城起义军之时,万民跪地不起,求将军策划叛变,推翻沈氏皇朝。段将军见乾嘉之役弄至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深思熟虑过后,决定揭竿起义,成了起义军首领。段将军虽民心所向,却缺少行军打仗最必不可少之物:军饷与粮食。就在段将军举步维艰之时,湘宜柳家背弃乾嘉帝,支持段将军起义,为段将军筹够了军饷,筹足了粮食,将军立下誓言,他日若称帝,柳家幼女柳若竹必为帝后,怎料柳若竹还未戴上凤冠,便离奇身亡。段将军称帝后,欲助柳家加官进爵,柳氏当时的家主不欲后人走仕途,只想一心产好粮,便拒绝了皇帝好意,亦立下家规:凡为柳氏子孙,皆不得入官途。景临帝为了报答柳家,封柳家之米为今后宁朝御用贡米,许柳家十世无忧。久而久之,柳家生意越做越大,最后将宁朝一半的粮食大权握在手中。温言道:“因而柳家一求婚事,圣荆毫不犹豫便赐婚了,从未问过家姐意愿。”温笑语接到圣旨之时,亦是强颜欢笑了好些天,看得温言的心都紧了。温言继续道:“宁朝推翻安朝后,百废待兴,然国库空虚,完全拿不出钱银支持战后重建。此时柳家又再出面,拿出差不多是柳家家产一半的钱财,上缴国库。”宁朝建立的数十年间,柳家每年都缴大笔税,支持宁朝休养生息。萧斜阳道:“我见那柳家公子气焰嚣张,做事随心所欲,若是真让他当了柳家家主,湘宜百姓怕是没好日子过。”温言道:“柳家近十年来,做事越发过分,强行征地,剥削农户,抬升米价,幕后cao纵湘宜税收。”萧斜阳道:“圣荆帝不管?”温言道:“圣荆是位典型的权术帝王,平常面容和善,内里性情却深藏不露,即便他知柳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亦当不知。”萧斜阳道:“何故?”温言道:“宁朝建朝时间尚短,目前还处于休养生息期,赋税自然要减免。但赋税一旦减免,国库便拿不出银子去作其他建设。”温言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圣荆帝想征税,但又不好直接征收,便借柳家之手收税。这样,既保留了明帝形象,又拿到了银子,还能稳住柳家。萧斜阳道:“圣荆这法子无法长久。若是柳家再如此无道,总有一天湘宜会被弄致民不聊生。”温言道“圣荆是个明白人,他亦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因而他总有一天会想方法灭掉柳家,拿得柳家的全部财产以及势力。到时候,家姐恐难逃厄运。”萧斜阳道:“圣荆帝该会念在温姑娘是温将军之亲孙女,网开一面。”温言苦笑一声,道:“不可能,圣荆一直以来都以明帝之称示人,他会为了塑造自己大公无私之形象,而放弃我家姐之性命,况且,牺牲一个温笑语便能换取天下百姓利益,保王朝安宁,对圣荆来说,实在太值了。”萧斜阳道:“圣荆如此做,就不怕你怀恨在心,继承许城之后有反心?”温言神色一变,语气中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圣荆就是看准了,温家不会反,从前不反,现在不反,将来亦不会反!圣荆虽总是笑如春风,内心却黑得有一道。”萧斜阳用手拉了拉步倾流的发带,道:“尊主,温言讲了这么多,你能用一句话形容圣荆帝么?”步倾流道:“表面温和无害,内里鬼畜凶残。”温言一乐,道:“这句形容真绝。圣荆听到了怕是要变脸。”萧斜阳听温言讲完了柳家家事,得知温言决心翻过召阴山,问其要不要同行。温言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下来,道:“若是两位不嫌我麻烦,那便有劳了。”萧斜阳道:“你嘴不毒的时候,还挺有礼貌的。”温言:“那也要看谁,遇上柳剑清那种渣滓败类,几天都不够我骂。”萧斜阳道:“所以你才被圣荆帝赶出皇城。”温言道:“圣荆说话比我毒得多,私下他赢我几条街。”步倾流在前默默地走,萧斜阳与温言在后边讲边笑。突然,温言停住不动了,迈出的那只脚也没收回来,他就着这个姿势拉了拉萧斜阳的衣袖,道:“我好像,踩中了一点东西。”萧斜阳示意温言淡定,道:“踩中碎骨了?”温言道:“我感觉脚被卡住了。”萧斜阳半蹲下,要助温言将脚拔出,步倾流用凌月挑住萧斜阳的手,阻止了萧斜阳的进一步动作。萧斜阳道:“尊主?”步倾流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不是刚才那种困住温言的小机关,方示意温言抬腿。温言腿一抽,一个重心不稳,摔到了落叶堆上。萧斜阳戳了戳那卡在温言脚上的东西,道:“铁头盔?”温言道:“能弄掉么?”步倾流两下就将那铁头盔从温言的脚上拿了下来,道:“只是刚好卡中了。”萧斜阳道:“凌月尊走在前,你走在后,你却被这铁头盔卡中,人品不错。”步倾流将那铁头盔递给萧斜阳,道:“看看有无异象。”萧斜阳唇角一勾,敲了敲那铁头盔,再从内摸索一番,突然神色一变。步倾流与温言只见萧斜阳从那铁头盔内,撕出了一块富有弹性的东西,那东西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孔洞,每个孔洞上皆有一个黑点。萧斜阳语气阴沉,道:“人皮。”温言一惊,立刻坐直了身子。步倾流以凌月插入那铁头盔埋藏之地试探,待到听见如铁碰撞的声响后,手臂发力。步倾流以凌月剑挑出了一具无头盔甲。温言用手探入那无头盔甲内部,指腹所及之处,触感滑腻。摸索了两下以后,温言将手抽出来,脸色一沉,道:“这种阴损的事,元德还真做得出。”步倾流道:“元德?”温言道:“这种炼尸手法为元德独创,极其阴邪恶毒。将皮肤经过处理的活人困进量身定做的铁盔甲,置于火炉之上,以火活烤,待到盔甲表面如沸水般guntang,再浇以冰水,此时那层人皮便会直接脱落在盔甲里。”萧斜阳道:“要那层皮作何用?”温言摇摇头,道:“我只知道,那邪术不会让盔甲内那人死透,要确保那人剩下一口气。”萧斜阳道:“然后?”温言道:“虽那人会剩下一口气,但整层皮被从身体剥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处于死亡与生存的意识混淆交界,此时将盔甲人拿去炼,炼出来的东西浑身血红,却不是人,也不是尸。”萧斜阳道:“那是什么?”温言给了萧斜阳一个“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