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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出这番话的你,心会不会太大了。”两人争执不下,步倾流一言未发,顾沉风看着他的身姿,心觉不妥,再仔细观察,只觉眼前这人脸相精致,风骨却是差了步倾流本尊五分,况且,他身上没佩剑!不,这不是步倾流!顾沉风心觉不妙,大呼一声:“往后退!”作为江湖名声甚足的涧水一剑,顾沉风一声令下,大家自是慌忙往后退开数十步,与此同时,假货直接甩出匕首,直往顾沉风身上刺去。君子剑起,顾沉风几下手落,便直直逼得那假货往后退,假货根本不是顾沉风的对手,可作为死士,迎敌的勇气不能没有,大不了就是死。因而在顾挽晴挑开假货面上那层人皮之时,假货还是那般淡定,真要形容神情,大概能用四个字:状如死尸。当看见假货那张血红血红的,连轮廓也被打磨过的脸,绝大部分在场人士皆抽了一口气,为了易容牺牲到这个程度,这人的狠心程度也是教人难以置信。知道不是本尊,顾挽晴先是松了一口气,她方才太急切去为步倾流做辩驳,竟没有怀疑眼前人是个假货,还是个□□裸的没有脸皮的假货,看来圣荆收到的那封密信可信程度甚高,明王真的来了湘宜。就在顾挽晴沉思间,柳剑清拨开人群冲了进来,他功力浅,走得慢,错过了方才一幕。但当他看见那被束缚着的假货与步倾流的穿着差不多之时,也不思考为什么假货那张脸那么恐怖,便发了疯似的对假货拳打脚踢起来。纯粹是泄愤,他恨萧斜阳,自然恨与萧斜阳相关的任何人。顾挽晴见到柳剑清,心思转动,主动走上去,对柳剑清解释道:“打死他也没用,他是灭门凶手的死士,什么也不会讲。凶手借用这个假货冒充步倾流,将我们引至此处,好方便逃走。我们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顾沉风眼一扫,果然发现守着各道城门的人皆已站在此处,此刻,凶手必是走远了无疑。柳剑清扭曲着面容笑道:“呵呵,逃得过今日,逃不过明日。灭门我柳家的,除了萧斜阳,还能有谁?!”顾挽晴横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凶手面都还没见到,你就断定是姓萧那小子害的柳家?”柳剑清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问题,他道:“那日苍狼山誓师,那日忘忧围捕,皆是我用柳家名义带的头,萧斜阳在忘忧死不成,回来寻我复仇,不是很理所当然?!”顾挽晴道:“听起来是挺理所当然,可众所周知,萧斜阳习惯招魂控尸,不习惯使唤活人。在有死人可用的情况下,他为何还要养活着的,会喘气的死士,他那么穷根本养不起。况且,忠心耿耿的死士一般都是要从年纪很小之时养起,这死士的岁数,大概有萧斜阳两倍大,如此可见,凶手真不是萧斜阳。”等到柳剑清反应过来之时,顾挽晴接着道:“说回那日苍狼山誓师,你说你以柳家名义带的头组织誓师。但在场诸位皆明白,你是因收到密信,从信中得知萧斜阳探靖王陵取得葬归。为了避免萧斜阳被葬归影响从而危害江湖正道,你才组织的誓师。可见,送密信予你之人,才是真正的带头人。不知柳公子,可否透露他是谁?”柳剑清被顾挽晴杀了个措手不及,他避开顾挽晴的眼神,只道:“具体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家之所以相信密信所言,是因为大家顺着密信的指引,去到靖王陵前,的确捉到一条被萧斜阳所画符咒控制的阴尸。”顾挽晴道:“即便阴尸为萧斜阳所控,可萧斜阳有否让阴尸去做伤天害理之事?”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顾挽晴见达到了目的,便接着道:“飘渺宫几乎没有参与过对这两人的围剿。可本宫主好奇的是,你们总说萧斜阳是邪徒,步倾流是祸胎,可我却不曾见他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自忘忧山那次后,步倾流生死未卜,萧斜阳下落不明。可这江湖消停片刻了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飘渺宫时常置身这事之外,因而更有资格在此警醒各位:诸位在剿灭邪道这一事上,实在过于先入为主。惯性思维,让诸位有什么锅,都先往萧斜阳背上推。可是,真正的有心人,真正的凶手,却早已逍遥在外。”宋青瓷欲要反驳,却见对面柳剑清瞪过来的凶狠眼神,顾沉风上前一步,挡在宋青瓷身前,隔开了柳剑清的视线。顾挽晴一番话,就像是当场给江湖正道扇了狠狠一巴掌,她本就是借着柳剑清,先替萧斜阳解围,然后利用诸位江湖人士那因为误会了萧斜阳而产生的愧疚,对他们一阵穷追猛打。眼看着太阳即将落山,顾沉风建议先去收拾柳家尸骸,再商议追寻灭门凶手。这个建议正好迎合了顾挽晴,她此趟前来最需要做的事,是替柳家这情况善后,她知道凶手是谁,可应圣荆要求,除非江湖人士亲眼发现明王死而复生,否则她不能随便交待出明王的消息,否则她容易成为江湖人的怀疑对象。即便是明王逃脱了,顾挽晴也不急,她只是圣荆的一着棋,若她擒不住明王,明王身后还有圣荆堵着。当夜,诸位江湖正道在收拾好柳家后,商议对策无果,唯有在柳家附近客栈落脚,择日再议。连日来的事已折磨得柳剑清心力交瘁,商议完对策后,他独自走到柳书程的墓前坐下。静静地看着夜空,他觉得自己胸中那团仇恨,就像是眼前的墨空,无边无际,却模模糊糊。柳家被灭门,圣荆没有任何表示,温家似是毫不知情,凶手更是不见踪迹。重建柳家,没有资本,寻仇家,没有线索。一连串的事堵在他心上,堵得他深觉眼前,前路茫茫,根本不知下一步要怎么走。便是在他发怔之时,一把匕首直直往他喉间飞来,与此同时,君子出鞘,打落了那把匕首。柳剑清愣愣看着眼前一幕,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有人要将他灭口!他心有余悸地爬起,躲到突然出现的顾沉风身后,顾沉风却对他道:“先回去,寻飘渺宫的人守着你。我去追杀手。”顾沉风追着那使出匕首的黑影而去,一路跟到了远处的山林间,可此时,杀手已不知藏在了何处,就在顾沉风欲转身之际,一把冷剑,怼在了他后心上。顾沉风很冷静,他道:“宋庄主,你我相识多年,我想,这一剑,你该是捅不下去罢。”宋青瓷愣了一下,方道:“你怎么知道是我?”顾沉风道:“那日,你与剑清在破屋内的谈话之时,我就在屋外。”那日,萧斜阳跟在柳剑清身后,一路给顾沉风留下了标记,因而顾沉风知道了那日屋内所发生的一切。宋青瓷维持着将剑抵在顾沉风后心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