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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一派胡言!”接过张公公手里的信封,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那鸿毛般轻的纸张。“林太尉,这若非皇上亲自下旨,可是谁也救不了他。”张总管带着笑意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耳旁想起。“叛国通敌者,杀无赦。”那天下君盛就坐在制高点上安静的听着,看着,不置一词。“杀?用什么杀……”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我林涣暮这一生杀孽无数……”张总管倾身走向林涣暮,声音黏腻的令人作恶。“所以也不在乎这一个两个了,对不对?”“林将军,您看,什么时候施刑呢?叛国,是要杀头的,不过看在苏宰相也曾为国效力的份上,就仁慈一些罢。”“这一杯毒酒喂下去,也就没了痛苦。”林涣暮怔愣的抬头,看见张公公堆积皱纹的老脸笑得令人反胃。他骋马疯了般冲向丞相府,却又在门口街巷的黑暗中堪堪停住。他看着他屋内那微闪的烛焰透出的暖黄色光晕愣了很久,最后带上了一抹笑意无声的笑。一轮满月的夜晚,两人秉烛夜谈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而室内其实无人,苏瑾帛他就站在众臣开会的宫外,在错综复杂的行道内徘徊。入仕这么多年,自己竟还是弄不清这宫中错综复杂的巷口。还不如趁今夜,趁还在世的时候多走走,以免死后一个人迷了路。第8章第七章当苏瑾帛夜半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在门外的林涣暮,他抬眼看他,淡淡说了句借过便径自进了屋内砰!刚回走卧房林涣暮就跟着进来了,一脚踹开碍事的太师椅,几步走到苏瑾帛面前扯住他的衣领逼迫着让他直视自己。“是不是你?”“你说话啊!是不是你!”苏瑾帛只是无表情的看着几近癫狂的林涣暮。“你告诉我!不是你对不对!”“苏瑾帛你回答我啊!”一声声绝望的询问,在苏瑾帛别开目光的那一刹那中止。林涣暮世界,在苏瑾帛点头的那一瞬间崩溃“苏瑾帛!好!你有种!”抓住苏瑾帛衣领的手下滑,指节用力将腰封扯下,在对方还未有准备的时候将指头顺着脊背下滑,深入。苏瑾帛只是闭上眼不愿看他,远山眉紧蹙,身下的指头一根根的增加,他挺身猛然进入“苏瑾帛,你就是活该被杀!”“呜……”身后狠涨,疼痛却很轻微。林涣暮将舌头深入对方的口腔,顺着排列整齐的贝齿一遍遍舔舐。他牙关用力合上,血腥味瞬间弥漫两人的口腔,苏瑾帛别过脸躲开,移到林涣暮□□的脖颈,然后深深的咬下去,绝望中不断的下压。血染上苏瑾帛俊秀的脸庞,为那朵青莲般的人点上一抹妖艳的红。他不过是在恨,从他在那日成婚时的无动于衷就开始恨。血顺着脖颈流入衣襟,林涣暮恍然不知一般继续在苏瑾帛体内掠取着,但恍然不知自己动作开始变得轻柔。两人相互纠缠了很久,林涣暮从他体内离开,用手在苏瑾帛颈部用力一按,对方猝不及防间昏睡过去。林涣暮看着苏瑾帛,看了很久,继而淡淡一笑,吻上他带血的唇角,将血舐去。不是说只有天子才能救你吗?既然说过会保护你一辈子,我又怎会食言?这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漂杵。千人万人都肯杀,又何况是区区一个凡间皇帝。若是能救你,我怎么会不去?披金带银的雪白马驹不耐烦的刨土,被朝阳铎上一层光辉的希聆就像是腊月盛开的梅花,那么坚强美艳。长公主转过身,嘴角微扬。“我其实不是喜欢游青云的,那国师的画像我见了,比他好看多了。”虽是故作轻佻俏皮,眼泪却再也无可抑制的淌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泪滴,流尽了希聆天真无邪的少女时光,流尽了对自己国土的强烈不舍,也流尽了对二人此生不缠不休爱恋的成全。“我何德何能……”声音极度嘶哑,而她只是笑着摇头。“宰相哥哥…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羡慕你们,羡慕你们有最爱之人,羡慕你们彼此相知相识相恋。而这次,也算成全了我的此生心愿。”“而父皇……我不过是他统治国家的工具罢了。”“早就知晓的事情,不惊讶的。”苏瑾帛颓然的向后退了两步,颓然跌坐于地,双手捂住两眼。何必……这亡羊补牢的可笑之事,怎能搭上你。在希聆踏上前往遥远北戎旅途的那天,一切天翻地覆。圣上被谋刺,当夜看守在皇上身边的张总管暴毙在后宫的树林内。林涣暮辅佐唯一皇子继位,不过六岁的孩童,傀儡罢了。众人心知肚明,却无一人敢言语。苏瑾帛听后疯了一般奔往宫中,即使隔着重重人海,苏瑾帛也能清晰的捕捉到林涣暮任何细微的动作。他在看向自己,他在冲自己笑。可是那笑容没有暖日般的温情却带着运筹帷幄的狷狂。他杀了很多人,掌握着傀儡皇帝。他只道林涣暮他是年少轻狂,从没有害过人。喉咙间绝望嘶哑的抽气声甚至比当时被生生捏碎的声音还要凄凉。苏瑾帛疯了般的冲上去,拼尽全力冲出人群,他一把揪起林涣暮的领口,眼睛满是血丝。青白的指尖不可抑制的发抖,微微张合却发不出声音的嘴唇血色褪尽,皲裂。高于自己体温的一双手将紧抓对方的两手无法抗拒的扯下。“苏宰相你怎么了?”苏瑾帛发红的眼睛已渐渐转为绝望的灰白,没有焦点的目光只能看见对方一张一合那形状完美的嘴唇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受不到…一瞬间灵魂与肢体分离。七魂六魄皆尽破散,在这当朝君主面前的是如同行尸走rou般的苏瑾帛。除了那个林涣暮,苏瑾帛什么也不要…普天下之大,他除了他,什么也没有。“苏宰相,请先回吧。待后日太子的登基大典,请苏宰相莫要忘记。”苏瑾帛踉跄的向后跌了一步,好不容易才稳下身形,身后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昨夜的伤口好似又裂开,带着胸腔跳动的那份尖锐的疼痛。。苏瑾帛摇摇头,拱手冲着林涣暮儒雅一笑却在蹒跚拐入无人问津的角落时颓然倒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其实不是人世荒唐,而是在这官场的淤泥里苟延残喘的我们都变了,变得谁也不认识谁。在下不是青莲,学不来它出淤泥而不染。苏瑾帛不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