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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飞腿横扫过去,只听呼呼风向,两人便痛呼成一团。秦渊两人又杜绝后患地狠狠踢中对方小腿骨,这一击下了狠手,直接KO了对方的战斗力,然后迅速的转身奔向楼梯。十八层高的楼梯通道建得很窄,并排才容下两人通过。他们一路狂奔下楼,都不带口喘气的。中间遇到几波人,也是立刻从高制胜,跳下去直接攻击对方的手臂、下盘和小腿,绝对的直接毁灭战斗力的位置。好在午夜留在总部大楼的人不多,他们两人狂奔出大楼,底下接应的人早已经发动了车,等他们一跃而上,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弹了出去。秦渊浑身是汗,脱下西装一个劲儿的喘气,从来没想过自己尽然会跑到尚臣会的窝点来上演生死大逃亡。要不是尚臣会里够资格拿枪的人就那么多,他也不可能完好无伤的逃出来。宾利车油门踩到最高速,在漆黑的夜幕中冲上高速。午夜的车不多,但是身后那几辆紧追不舍的黑色轿车却锁紧了目标,发足狂奔,甩都甩不掉。开车的司机道:“待会儿下高速的时候,你们趁机跳车,我来引开他们。”秦渊坚定道:“不行,你们走,我留下。回去帮我把东西交给杨泽,他知道怎么做。”生死时速上演了近半个小时,冲下高速的时候,宾利驶入路灯的阴影当中,再冲出来的时候巨大的刹车声从路面碾过,车头失控一般的摆了两道,又猛的催发到最高时速,带着一众尾巴呼啸而去。秦渊好不容易掌控了方向盘,猛的一个大转弯,来不及系安全带的他险些被惯性甩出去,头重重的磕在车窗上,他双眼发花,拼命地掌握好方向冲进一旁的小道。身后碰碰几声巨响,后视镜里映出两辆追兵因为拐弯不及而撞在一起,其中一辆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被撞翻出去,将后面的几辆车卡在了路口处。“呼……”他擦了把汗,反向盘上全是他手心的汗水,滑不溜秋。白屿的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秦渊接上蓝牙。白屿道:“前方两百米处有一条岔道,走左边,上桥,我的人在桥上接应你。”秦渊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打转方向盘,刚拐出正道,后方几辆车破釜沉舟的冲来,他连忙加大油门,开足马力往桥上冲去。漆黑的夜幕中,跨江大桥上的霓虹闪烁,江水倒影着灯光,湍急深邃,像冰冷的猎人的眼,冷冷的注视着疾驰而过的渺小的猎物。秦渊冲上桥的那一刹那,窗外一掠而过一辆平凡的桑塔纳,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对方原本转弯时才亮起的黄灯极有节奏的一闪一闪,他目光一沉,握紧了方向盘,脑中却浮现出林羡的脸——或者说,是他的眼睛。懦弱的卑怯的、温驯的善良的、动情的生气的、亦或是充满防备与算计的……从林羡到沈辰荣,他见证了那个灵魂的顽强成长,看着他从一块璞玉,慢慢的被生活越磨越亮,却从来都坚韧而固执的将本心收敛其中。无论外表变成什么样子,内心都始终是那个深藏在他心底的人。秦渊觉得,这辈子他还有机会站在林羡身边,所以他一定不能放弃!他目光带着浴火重生的烈焰,深深的吸气,超速行驶下外面的风声犹如鬼泣。秦渊颤抖地解开安全带,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摩挲着车门。手指勾住把手猛地一拉,方向盘疯了似的往右拐去,桥边高耸的栅栏锐利的撞进瞳孔。他猛的大叫一声,推开车门弹了出去,脊背撞上坚硬的路面,肩膀传来剧痛。就着车身的掩护飞快的打了几个滚,他猛然起身,桑塔纳从身侧掠过,速度骤减,车门打开。他扑进去,瞳孔里只剩下宾利车以势不可挡的锐势撞开了护栏,笔直的栽下桥去。巨大的落水声自江面荡开,身后尾随的追兵停在了肇事处,有人下车往下张望。秦渊还维持着扑进车内的姿势,浑身都被汗水打湿,鬓发凌乱的贴在脸侧,心脏咚咚咚咚,四肢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作者有话要说:☆、060.想你“你被陈明认出来了,尚臣会不会放过你的。”驾驶室传来白屿的声音,他头也不回的开着车,“所以这些天你就不要再在人前出现了。”“你竟然亲自过来了。”秦渊慢慢平复着呼吸,从后座上坐起,道:“白宏与尚臣会翻脸的日子不远了,他对他们撒了谎,今天的我出现会让尚臣会对他彻底失去信任。”“离沈辰丰反击的日子也不远了。”白屿平静地道。秦渊抹了把脸,心想:是啊,都不远了,离他与小羡的安稳日子,也不远了吧?他瞳孔中燃起希望的火焰,桑塔纳载着他驶向黎明前的城市。灿烂的灯火像一条光带交织,把黑夜照得透亮。白屿将车停在一处普通公寓路口,秦渊下车,道:“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你的那15%的股份,我会全部转交给你。”白屿靠着车门淡漠一笑,道:“走到今天,几乎都已经看到过去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了,可是现在就算所有人都拱手让给我,我却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秦渊转身,看着路灯下白屿被笼罩的身影,也许是因为命运相似,有时候他觉得这个人是心甘情愿地喊池瑞一声大哥的。他可能还不知道,当池瑞被命运下了死亡判决书的那一刻,他整个人生就已经被颠覆了。现在的秦渊与他并没有同样的过去,更不可能会有相同的未来。秦渊进了公寓大楼,赵叔开门的时候还带着一瞬间的恍惚,张口道:“池瑞少……秦渊少爷。”秦渊疲惫的朝他勾起一抹轻笑:“赵叔,我是秦渊。”杨泽走过来,冷不丁一拳击在他胸口,道:“欢迎回来,兄弟!”秦渊身体摇晃几下,抬手勉力与他击了一拳。杨泽看出他的脱力,扶着他将他拖到客厅的沙发上,左看又看,道:“换了副样子还真看不习惯,这位就是你以前一直提的好兄弟的样子?”秦渊苦笑道:“有一段时间我看见这张脸就想撕烂,重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照镜子。”杨泽打趣道:“好歹皮囊不错,虽然跟你以前不是一个型的。”秦渊实在无力再跟他探讨皮囊问题,见到故人让他紧绷了一夜的心脏骤然轻松了下来,他动了动手指,就那么仰靠着沙发,问道:“小羡呢?”杨泽道:“受了点风寒,吃了药睡下了,他弟陪着他。”秦渊侧了侧头,眨着眼睛道:“江奕?他是你们安□□沈氏的?”杨泽笑道:“无聊的小孩子喜欢